就老爷心软,看她伺候了一场,留她一口饭吃罢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小宋氏起来了,后面还有高氏给她撑腰。
刘妈妈心里也苦,上次她被赶回京城就差点被老福晋送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庄子上每天要干那么多农活,她这一把老骨头要是去了,那里还有命在。还是姨娘的娘亲,亲自到老福晋跟前求情,老福晋念着昔年旧情,她才保住一条老命。
这命虽然保住了,但没为主人办好差事,她还是糟了厌弃,回来之后,家里人主人肯定不会给她安排什么要紧差事了,她只能在二门当个没什么油水的看门婆子。
好在没俩月姨娘也回来了,她一开始也不敢往姨娘跟前凑,等胡俨老爷去了宜州,她才使了银子,费了老鼻子劲儿才见到姨娘,一番诉苦,姨娘求到老福晋那里,她才又回到姨娘跟前伺候。
也都是连枝这个小贱人,她使人传话,这小贱人居然敢装聋作哑。果然她一离开,小浪蹄子心就大了,好在她察觉到不对,立即找了其他人帮忙。这才回了姨娘身边。
“对呀,刘妈妈,你快帮姨娘想想法子,不然老爷被宋姨娘勾引走了可怎么办呀?”连枝心疼的揉捏着苏姨娘拍疼了的手,脸上也焦急的催促着刘妈妈快点想办法。
“哼,你懂什么,就知道胡咧咧。”刘妈妈狠狠的啐了连枝一口。然后又对苏姨娘说道:
“姨娘,不是奴才不想办法,实在是现在不宜做什么啊?”
连枝本想问为什么不宜做,但想到最近刘妈妈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一害怕也不敢问了。
“为什么不能做,难道老爷已经把那小宋氏放到心尖上了,我连碰都不能碰了?”苏姨娘气得眼睛都红了。魏氏被关了,宋氏和老爷在宜州那么久,就他们俩,没有太太,也没有其他小妾,老爷都被她独占了,想到这里,苏姨娘就嫉妒得心痛。
她一定,一定不能让老爷再宠宋氏那贱人。
“姨娘,不是老奴不想法子惩治那小宋氏,而是因为,现在正是姨娘的关键时刻,咱们不能节外生枝啊!”刘妈妈苦口婆心道。
“我的什么关键时刻?”苏姨娘被刘妈妈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刘妈妈道:“现在老爷封了爵位,重新入了宗室玉牒,咱们家现在就是黄带子了,而咱们后院,老爷的太太成了福晋,老爷的姨娘们也是有品级的。姨娘为老爷生了庶长子,还生了二小姐,按照姨娘的功绩,到时候怎么得也是要封个侧福晋的,再差也能得个庶福晋,姨娘想想,您要是封了福晋,咱们小姐到时候就是格格了。”
刘妈妈一席话让苏姨娘冷静下来,对呀,老爷都封爵了,她的封赏怎么还没下来呢?她为老爷生了长子,这府里谁有她的功劳大。
“可是这和咱们惩治小宋氏又有什么关系?”连枝见姨娘被刘妈妈说得愣住了,一时没忍住又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个小浪蹄子懂什么?”刘妈妈一巴掌扇到连枝脸上,狠狠的说道:“都是你,闲着没事儿干,整天撺掇姨娘做这做哪,害了姨娘,你付得起责任嘛?”
连枝被刘妈妈扇得眼泪直流,委屈的哭道:“妈妈说话好没道理,奴不过就是问了一句,怎么就成了撺掇姨娘了?姨娘您可要为奴做主啊,呜呜呜……”
连枝跪在苏姨娘脚边,抱着她的腿,整个人哭得不能自己。
苏姨娘看着连枝脸上的巴掌印,也觉得刘妈妈打得狠了,不过刚刚听了刘妈妈一通分析,她也不好责怪刘妈妈,便不管连枝,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
“妈妈快说说,这和我封赏又有什么关系?”
刘妈妈打了连枝一巴掌,心里痛快了,继续说道:“这要想个法子惩治一下小宋氏简单,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万一要是咱们做得不妥,被老爷给察觉了,到时候福晋用这些理由卡姨娘的封赏,那可怎么办?您别忘了,宋氏的背后还有福晋在给她撑腰呢?”
听刘妈妈说完,苏姨娘泄气道:“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往宋氏那边跑?”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刘妈妈继续劝着苏姨娘说道:“姨娘,咱们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其他先不说,这封赏侧福晋可是大事,按照满人的说法,侧福晋,那可就是平妻啊,是能上族谱的。只要您被封了侧福晋,倒是候在福晋面前都不用行跪礼了。
而小宋氏那边,姨娘可以先装作大度点,咱们想办法离间她和福晋的感情,慢慢让福晋厌弃她,只要福晋厌弃她了,她还不是像只蚂蚁一样任由咱们搓圆搓扁。”
想到自己能当上侧福晋,苏姨娘多少也被刘妈妈说动了。对,她现在是该忍忍,她要做胡俨的侧福晋,做平妻。想她以前本来就是正妻,只是前头丈夫死得快,才给胡俨表哥做妾的,表哥那么疼她,一定会给她做侧福晋的。
“刘妈妈,你说得对,咱们现在不能急,现在第一要紧的是看紧老爷,一定不能被宋氏那贱人给勾过去了。”苏姨娘的眼神热切起来,想着自己一定要尽快成为胡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