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简直无法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人说什么?让她,让她换个人伺候?
当她是什么了?
谢婉第一次发现,原来小妾是这么的卑微。
公然被轻薄,再是泥人性子,她真想一个耳刮子狠狠的抽下去!
可是,她不敢。
对方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是何等风光人物,她在丞相府时可没少听闻。
她不能,再给六王爷惹麻烦了。
谢婉没有搭理那小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郭麽麽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此事一经传入六王爷耳里,娘子您就要落个不好的名声,女人在外与男人勾搭,那是大忌!”
“这下,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谢婉也想到了,公然被别的男人勾搭,还是大皇子,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定会遭到厌弃吧。
这个世道,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不问缘由,都是女人的错。
最重要的是,这事必然给六王爷蒙了羞,让六王爷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谢婉那心肝如在炭火上烤了一样,焦灼的厉害。
自进了六王府以后波折不断,状况百出。
回忆扑面而来,层层压力压的谢婉喘不过气来。
等神不守舍回了六王府,谢婉便深感不适,小腹疼得厉害。
一阵阵的抽痛,让她快要晕死过去。
许久,下身隐隐血迹,却是那月信来了。
谢婉不是第一次来这烦人的事,却是第一次疼得这么厉害。
郭麽麽在旁边暗暗着急,跟着红黄蓝紫珠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的帮着谢婉整理一番,用了那月事带,却没有办法止了这疼。
郭麽麽是过来人了,见得多了,连连劝慰谢婉,“婉娘子,您这怕是最近累着了。您可千万要放宽心,不要压着心事,凡事要往好处想。”
就连珠子们也帮着宽慰,“就是,王爷未必会因着这些事恼了您,王爷疼您着呢~”
谢婉只能躺在那榻上忍受小腹阵阵抽痛。
☆、冰凉
谢婉小腹也疼,心里也难受。
大概是最近的事情接二连三,她心里总有块石头压着。
谢婉其实就是个后院里的小女人,她以前的生活最大的挑战,就是那谢府嫡母嫡姐的欺压。
但那时她有一个疼她的姨娘,将她藏在身后,她就躲在芩娘子的身后看着整个丞相府后院的女人们争奇斗艳,机关算尽。
谢婉是个聪明的,她的聪明不是展现在有多么强的反抗能力,而是她凡事看得太透。
她觉得女人一辈子就是那么回事,那权势在握的嫡母吕氏也好,那最得宠风光的姨娘也罢,都是那么回事。
因为女人,根本没有自主权,只是附属品,怎么争也是没有多大意思的。
因此,谢婉这一生,她不会算计争宠,也不是性子倔傲的人,她就只想做个小鹌鹑,安安稳稳的熬完也就好了。
可是,这来了六王府一下子遇见那么多事,谢婉感觉自己就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尖上,如那跳梁的小丑,被所有人围观着。
她不适应这种生活,她想将自己躲起来,她想等着所有人将她忘记。可是事情却总是背道而驰,如那脱缰的野马越走越偏。
......
等卫宴回了王府,发现谢婉苍白着脸躺在榻上,忙问,“怎么回事?”
郭麽麽不敢说今儿在外面遇到的事,也不好说是女子月信来了,吱吱唔唔的回答,“就是不太舒服。”
卫宴忙差谴阿福,“去请太医。”
谢婉捂着小腹,急忙起身阻拦卫宴,“王爷,不用请大夫,妾身这是小毛病。”
卫宴才不管,谢婉生病,他心情就不好了,冷着脸一身Yin郁气,“去请。”
“王爷!我这是女子那个......”谢婉脸已经红的滴出血来,哪有对男子说这事的。
卫宴,“哦.....”
他可不是古人,虽然末世后来没有女性,其实什么都是懂的。
这不就是大姨妈来了!
就算如此,他也知道,不是每个人都疼成这样的。
等太医匆匆而来,把了脉,答道,“女子月信来了,疼是正常的,娘子这是平常底子太虚,需要好好调养一番。”
郭麽麽问,“可我们娘子这次好像疼的特别厉害。”
那太医解惑,“这是最近受了凉,心思又太重了,放宽心,不要多想就好。”
太医又叮嘱,“我开些药,好好调理一番,可不能不当回事,否则将来对子嗣有碍。”
郭麽麽连忙将注意事项应下,送走了大夫。
卫宴看出了谢婉有心事,但是在末世呆多了,卫宴本就话少。面对女性,他也实在不擅长那询问开解之事。
卫宴知道谢婉是个闷性子,便将红珠喊了出去,一番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