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对付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就算,今儿个活了下来,以后总能有机会弄死她。
算了,放弃挣扎。
她的命运,到头了。
☆、造反
卫宴继续牵着谢婉,离开萧淑妃的宫殿朝着皇帝所在养心殿而去。
一路上蜿蜒曲折,因为皇宫比较大,倒是走了很长一段路。
旁边领路的太监表面是淡定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个六王爷……今儿个真是要上天了!
惹了太子爷,气着了萧淑妃,兄弟情母子爱,都没有了。居然还牵着个女人的手一路向着那最最尊贵的养心殿去!
先不说,这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有多么离经叛道,那养心殿,是皇帝爷的地盘。
面见圣上,还带个女人,是脑袋瓜子不想要了吗?
谢婉再是麻木不仁,任由卫宴牵了一路,当周边的侍卫太监越来越多,空气却越来越安静时,还是压力倍增。
到了一处院子,有侍卫上前,毫不给卫宴面子,拦住谢婉盘问,“此乃何人,敢擅自来养心殿惊扰圣驾。”
谢婉一惊,腿又软了,她她她……王爷居然,真的带她来面圣。
我滴妈妈呀,从来没有听说一个小妾能到的了这宫里的养心殿。
这是何等威严的地方,整个天下最最尊贵的地。
卫宴不满的看向侍卫,气质变得凌厉,周围温度突降,如坠冰窖,“你吓着她了。”
那侍卫扫向六王爷幽深的黑瞳,居然感觉浑身泛冷,似被人掐住了喉咙,随时会丧命。
侍卫没忍住后腿了一步,才勉强顿住。
好想道歉怎么破。
好在职业素养还在,等两人走近至殿门前,侍卫还是上前将两人拦住,“六王爷,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另一个侍卫身上带了血腥气,忠诚冷酷,“擅入者,死!”
谢婉扯了扯卫宴手臂,人向后退了些,盈盈的眼眸透着哀求。
她真的不想再向前了!放过她吧,她支撑不住了!
谢婉心里苦,她只是一个在后宅生活了十六载,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女人啊!为什么要经历私闯养心殿,擅自面圣,这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事。
卫宴见身边小可怜又要哭出来了,心软的很,也知道这里的皇帝对这边的人非同寻常,便不再为难她。
卫宴环顾四周,没有急着进殿面圣,而是将人缓缓牵至旁边花坛,拿袖子随意将花坛边清扫了下,对谢婉示意道,“坐吧。”
谢婉,“……”
侍卫太监,“……”
这么多人站了一整天了,从来只有人来了养心殿门外跪着的,来了这还想坐着是什么鬼?
你一个王爷穿着那么金贵的衣服,随意就用来当抹布了,还让一个女子当着这么多男人(以及半个男人)的面,做随地而坐这种有失体统的事。
脑子真的正常吗?
谢婉差点就想脱口大喊,贼老天,爽快点直接一刀砍了她吧,别再这么折磨她了!
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随地而坐的,花坛边也不行,一个意思啊!
而且,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她一辈子都不应该踏足的地方!!
谢婉在奔溃中听见六王爷温柔的说,“我怕进去时间长,你在外面累着。”
况且,从早上进了这宫门,他们徒步走了不少路,又经历了两番波折,小可怜在他身边就腿软了好几次,这会自然要歇息会。
谢婉不愿意,努力拒绝,“我,我站着就好。”
虽然谢婉这么要求,卫宴可以想象,等他离开,谢婉必然僵着身子一个姿势一动不敢动,就这么当木偶人,若是时间长了……
他可舍不得。
卫宴拍了拍谢婉的手,一手扶着谢婉腰身,稍稍一个巧力,就将人按坐在了花坛边。
等谢婉噤若寒蝉,想重新站起来了时,卫宴宽声安扶,“坐着吧,一切有我,来都来了,不差这么点了。”
谢婉恍然大悟,是啊,她都已经这样了,不差这么点了!
砧板上的鱼rou,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要关心自己被清蒸还是红烧吗?
谢婉应了声,不再反抗,就此坐下。
嗯,随地而坐的感觉也是极好的。
卫宴将人安顿好,这才放心的由太监通报进了养心殿。
此处离殿内较近,他的Jing神力可以感知,可以确保谢婉安危,这才是他放心留谢婉在这的主要原因。
卫宴进了殿,殿内此刻还有旁人。
一个老头,一个正是那胖太子。
就见那老头,跪在地上哐哐哐的恨不得将地嗑出一个洞来,“陛下,龙溪大灾,饥荒严重,民不聊生,饿死无数,妻离子散,此事刻不容缓,必须立马拨款赈灾。”
六王爷的父亲卫文德威严的坐在龙椅,肃着脸道,“这龙溪上下百万人口,要赈灾谈何容易,刚才户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