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何征铭无奈地指指视频。
而即使被警官警告，李国强也没有任何住手的意思。何征铭与警员合力将他制服在地上，用手铐铐好。
何征铭摇头。而祝笛澜已经顾不上其他人的反应，她看着李国强维持了一段时间的抽搐，随后忽??然静止。
何征铭不可置信地靠向椅背，审视她许久，“那就当做是你的礼物吧。”
问话继续进行，他的抽搐显得更强烈。
“对。在我看来，确实不是一个人。”祝笛澜把视频倒回到李国强瞬间停止颤抖的画面。她不断回放，看了足足五遍。
何征铭想了想，“好。但是你记住，你不是来治病的。我有话问他，否管他是谁，我只在乎那天晚上他看见的事。”
他猛地站起来，试图抢走警员手里的笔记。视频里的何征铭反应迅速，他身手矫捷，试图制服李国强。
而在何征铭的逼问下，李国强的脸部开始出现奇怪的扭曲。他的嘴角出现如同中风的症状，不自觉地抽搐着。
祝笛澜的眉头越来越紧。
何征铭指着他的脸，“你看，我以为他在求我们，求我们别再问了，不要再靠近他……”
何征铭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她与其他人一样，眼里是掩盖不去的震惊。在看了那几幕以后，她眼中的震惊渐渐有其他复杂的情绪加入。
李国强支支吾吾，大部分问题都回答不出，一直回答自己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做。
“怎么？”何征铭不敢相信自己在她的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
“不。”祝笛澜轻轻地否认。
何征铭试着拉快进度条，祝笛澜迅速阻止他，“别快进，我要仔细看。”
何征铭一开始没留意，渐渐得，他也无法忽视李国强的面部特征。
从一开始，李国强的手指就微微颤抖。祝笛澜很早就留意到了他不可控的颤抖。
此刻她的初衷已于罗安无关，甚至无这个案件本身无关。她研究心理学那么久，第一次真正遇到人格分裂的案例，她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何征闻不解。
“这人，有两个人格。”祝笛澜的眼睛依旧离不开屏幕，“这样的人……在我们看来……”
审讯由何征铭和一位警员共同进行。一开始只是基础的对嫌疑人基本信息的询问，看得出那人很害怕，但还是认真回答。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嘛？”钟黎清发问。
李国强忽然正常了一瞬，回答没事。
那人回答他叫李国强，处于无业状态。
钟黎清与陈志听她这么说，仿佛心里的想法得到应征，忍不住附和。
她太过震惊，以至于这个字像是水下浮上来的气泡，虚幻又轻巧。
“我一开始以为他身体上有点病，不过，越来越奇怪……”何征铭轻声解释。
“我知道，我一开始也觉得他很正常，”何征铭解释，“大概在审讯进行到第二十五分钟的时候，他忽然就不一样了……”
“啧，外科医生爱把人切开，没想到心理医生也是看到病人就挪不动脚。”何征铭嘟囔。
录像的机器被踹到在地，最后的镜头对着惨白的角落墙面，空余李国强疯狂的嘶吼。
她转向他，“或许您无法理解，但对我来说，如同一件礼物。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格分裂患者。”
“何督察，我知道您有自己的考虑，但是，我可不可以拜托您，”祝笛澜极度认真又诚恳地央求，“让我帮你处理这个案子。我想与他接触。”
“拜托！”祝笛澜说得情真意切。
“他没有在对你说话，”祝笛澜把视频调回五秒，重新看了一遍，“不是对你。”
前看着审讯视频，周边围了四五个警员，都显得很好奇。
祝笛澜只觉得奇怪，她相信他与这个案子无关，但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为什么极力隐瞒？
镜头里，李国强的抽搐发展到全身，而他似乎知道，因为他下意识地把身体蜷在一起，眼里满是害怕，说话声渐渐变成哭喊，“求求你……求求！不要出来！不要出来……”
她大概也不清楚，她当下的表情有多矛盾。而她的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样的回答当然让何征铭警觉起来，他开始逼问当天李国强的详细行踪。
渐渐得，大家露出无趣的神情。视频的时间已经过去12分钟，与别人想比，祝笛澜完全没有失去耐心，她没有浪费嫌疑人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态，但她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看着人挺正常的……”
“当然！”祝笛澜忙不迭地借了纸笔就匆匆跟着他走了。
他询问他怎么了。
当何征铭问到10月28日当晚他的行踪时，他愣了愣，表示不记得了，应该在家里。
在一群警员眼里，他是个漏洞百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