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表白了?”
她的笑容不见了,变成了疑虑,“你知道?”
“我知道。”
“他告诉你的?”
“老早我就觉得他不对劲,稍微问两句,他就承认喜欢你。”
“是……什么时候?”
覃沁想了想,“我觉得他不太对劲的时候挺早的了,那时候你还跟韩秋肃不干不净得。”
他扮了个鬼脸,“我向他确认是你怀孕以后的事。”
祝笛澜心情有些复杂,她掖着自己的被角,没有说话。
“笛澜,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总觉得我现在这样……事情好像很复杂。”
“别想太多,”覃沁安慰道,“顺其自然吧,我一定站在你这边的,好不好?”
祝笛澜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你呢?你跟那个女孩发展得怎么样了?”
覃沁想起过去两周与丁芸茹的朝夕相处。他笑笑,“我可是很有耐心的,我在等她向我靠过来。”
祝笛澜由衷地为他感到开心。
覃沁说完这么温柔的话,忽然又中二地眯起眼睛,对着空气缓缓攥起拳头,“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
没说完就被祝笛澜笑着狠狠拍了一掌。
“挺着大肚子脾气还那么暴。”
祝笛澜开心地坐起来,“你知道吗?现在宝宝会动了耶。”
“是吗?”
祝笛澜掀开被子,让他摸她的肚子,“他现在可能在睡觉,等他醒了,我去找你……”
覃沁笑着看她,“你现在接受这个孩子了吗?”
祝笛澜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她只觉得过去这段时间,她开心了许多,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再那么厌恶了。但她没有想过覃沁问的问题。
她想了想,轻声说道,“什么接不接受的,他又没有错……”
覃沁摸了摸她的头发。
“虽然只是十个月的缘分……他以后可以健康、开心、顺利地成长就好。”
撒泼
之后的几天,祝笛澜莫名像做贼一样。凌顾宸即使在上班也定时定点给她打电话。
虽然她没法忍住不接,可似乎觉得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总要躲着所有人。
与凌顾宸通话、相处的时间让她很开心,可结束之后也有一种偷情般的愧疚。
她安慰自己,谁知道他们最后会怎样呢?或许他们可以真的在一起,也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可至少现在的她,不想直接拒绝,因为她太需要一个心理上的依靠。
工作上的事,她只是偶尔看一眼杨颜君和廖逍写的报告,其余都不再过问。
这学期的两门考试,她都是在廖逍的办公室里完成,剩余的时间写论文。同班同学得到的消息是她生了重病,需要静养。
班长联合大家给她写了信,送过康乃馨、一张卡片和一点小礼物,希望她早日康复。她回信一一谢过。
从瑞士回来之后,她再也没有以前那样严重的心理压力了,脸圆润了许多,面色也红润,连着孙姨都放心了许多。
杨颜君知道她称病,已许久没出现了,她听到这个消息时,便知道祝笛澜一定是惹怒了凌顾宸,祝笛澜的性格和处事迟早会出事。
但她不明白廖逍为何这么护着祝笛澜,她虽然对此很不爽,但无可奈何。她听说孟莉莉的事后,更是仰天大笑。
时至今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能待在凌顾宸身边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杨颜君带着她一贯的傲气,开着她张扬的红色敞篷跑车。黑色墨镜显得她的脸极艳极小,她扬起头,享受了一下山间怡人的阳光。
驶进花园后,她猛地急刹车,停在一位佣人身边,扬起的微小尘土让佣人难以承受。
可她不敢表现在脸上,而是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杨小姐好。”
家里的其他人,不论是凌顾宸还是覃沁,都不讲求这些表面的礼节。
祝笛澜也不在意,一开始她总是忍不住对佣人们说谢谢,过了许久才慢慢习惯这样被照顾。
杨颜君则不一样,她要求非常多,苛刻也难伺候,还嘲讽祝笛澜是穷人家的小孩子没见过世面。
覃沁虽不满,但不管她。凌顾宸更是懒得过问。
“凌先生呢?”杨颜君傲慢地问。
“回杨小姐,凌先生在高尔夫球场。”佣人一直低头看地。
杨颜君踩油门朝别墅后方另一侧山坡的高尔夫球场驶去,那是凌顾宸的私人球场。她身后的佣人一直低头半鞠着躬直到红色跑车驶出视线。
杨颜君风情万种地踏出跑车,可她也没想到自己的笑容会消逝得这么快。
覃沁站在祝笛澜身后手把手地教她打高尔夫,没说两句,祝笛澜就笑得握不住杆,快要倒在他怀里。
一旁的凌顾宸微笑着看他俩打闹,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