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到厨房嘱咐佣人准备茶点。随后她走到罗安身边,与他说了几句话。
祝笛澜惊讶地看见罗安动动嘴角,他脸上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她简直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除了罗安,凌顾宸的保镖们都没进来,他们驱车去了不远处的寓所。
凌顾宸陪在祝笛澜身边,顾莹拎着一个下午茶点心的三层瓷盘架,轻轻放在桌上。她眼角是藏不住的愉快和笑意。佣人跟在她身后仔细摆好茶。
顾莹对着罗安招手,“安,别站着了,过来吃点心。”
罗安与三人一起坐下。祝笛澜拼命把内心的震惊压抑下去,却忍不住时不时瞄两眼罗安不变的冰霜脸。
顾莹把一大块糕点递到祝笛澜面前,“你多吃点。我怀孕的时候可容易饿了,每天吃的是平时的三倍,你别饿着自己。”
祝笛澜不好意思地笑笑。凌顾宸在一旁附和道,“她也是,很能吃。”
顾莹宠爱地看看她,“你多大了?”
“24岁,快25了。”祝笛澜老老实实地回。
“还很年轻。”
她留意到祝笛澜和凌顾宸都没有戴婚戒,她倒也不是很惊讶,凌顾宸没有同她说过要结婚的事。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多。”凌顾宸接过话去。
祝笛澜看看他们,脸上的笑容忽然怎么都挂不住了。
“怀孕多久了?”顾莹掩藏不住地开心,“知道宝宝的性别了吗?”
“六个月了吧。”凌顾宸询问似的看她一眼,“是男孩。”
祝笛澜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误会,可是被凌顾宸的母亲误会,她觉得很过意不去。
顾莹看出她有轻微的不悦,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激动问得她尴尬,赶紧轻轻摩挲她的手臂表示安慰。
“先把孩子生下来,母子健康最重要。婚礼可以另外好好选个日子。”
祝笛澜听了,笑得比哭还勉强。凌顾宸倒是一脸无所谓。罗安更是懒懒地又拿了一碟蛋糕,头都没抬一下。
顾莹看出她的尴尬,赶紧转移话题,“沁这孩子怎么样?”
“老样子。他很想过来看你,但我们不能同时离开泊都。”
顾莹听了,眼眶又泛红,“没事,他好就好。你要好好照顾你弟弟。”
“廖叔让我给你带个问候。”
“他的病要是那么糟糕,叫他早些来瑞士看看。过去几个月里我一直在给他联系医生,欧洲和美国的医生我都联系了好些了……”
“好。他自己有数,你别太担心。”
两人闲话家常了许久,祝笛澜静静坐着听。她知道他们一家人的感情很融洽,如今亲眼见到了,还是觉得羡慕。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母,多年未联系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淡薄地如同一张纸。
罗安的背景
用完晚餐,祝笛澜借口犯懒,上楼休息。给凌顾宸和他母亲留些独处的机会。佣人带她去三楼的客房。
沿着旋梯向上走的时候,她看到墙壁上挂着许多照片,有两兄弟小时候和少年时期的照片,她也见到几张罗安与廖逍的合照。
佣人向她简单介绍了三楼的格局便离开了。
祝笛澜走到她之前看到的小阳台上,那里有一把秋千似的长椅。她坐上去,椅子慢慢晃动起来。
脚边放着几株小雏菊,右手边的小圆桌上有两张合照和一些诗集,一张是凌顾宸的父母与廖逍,三人看着都十分年轻,另一张是凌顾宸、覃沁与罗安的合影,三人坐在高尔夫球场的小车上,对着镜头摆出搞怪的模样,看着都是十几岁的年纪。
她拿起两张照片端详许久,翻到背面。第一张合照背面用优雅的花体字写了一句Robert Browing的诗:
“To 顾莹
Grow Old Along With Me
The Best Is Yet To Be.”
她这才知道凌顾宸母亲的姓名,她若有所思地看向第二张照片背面,是一段《涅槃经》上的话:
“莹莹
生命之经久不息,如过于山水,今日虽存,而明日难说。”
她把照片放下,漫无目的地看着远处。昨晚和今天发生的事依旧让她觉得不真实。
她原先很感激凌顾宸这么纵容她、照顾她,她想把他放到与覃沁一样的“有点像家人”的位子上去。
但凌顾宸对她的感情显然超出了这一层范围,还带她见他的母亲……
祝笛澜心乱如麻,轻轻叹了口气。
凌顾宸上来找她的时候,她还是攥着手里的照片,愣愣地不知想些什么。
欧洲的昼夜温差很大,此刻的气温已经充满凉意。祝笛澜把手里的照片放下,由着凌顾宸用一块毯子把她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