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做好女人总是抗拒的准备,男人嘛,应该更有意志一些,不能因为有情绪就把人丢在一边。
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做“谋杀”这样犯罪的事情,她只是在做一件很小的事,很小且必须完成的事。
说实话这一刻他没觉得疼。
他想了想,叫人稍了口信出去,也不用她回答,载着珺艾到了电影院。
荧幕散发着幽幽的光线,好莱坞的大片开始放映,硕大的百来个座位的影厅里空空如也。两个人僵尸一样坐在正当中最好的位置,看着屏幕里男女调情卿卿我我的桥段,陆克寒紧绷的胸口舒缓下来,握住珺艾的手,十指扣进去拉过来,凑到她的耳边讲话:“以后我有空了,多陪你出来逛逛,怎么样?”
少峯正在誊写一张报告书,字迹是潇洒有力的行书,刚写到一半,钢笔突然没了水,那一笔画重写了三遍,还不行,于是罢笔抬手去拿墨水瓶。墨水瓶开到一半,不知是手劲过大还是没拿稳,盖子开的一瞬瓶子泼开,灰马甲和漆灰的西装裤上,洋洋洒洒地一大片。
93.一半
顺着力道埋下去,是男人一张扭曲到极致却极力控制平静的脸,陆克寒把她拽下去,狠狠地撕咬上来,嘴上上木木地刺痛,还有奇怪的腥甜喂,但全部不值得一提。
男人始终握住她的手腕,但是没有使出阻挡她的气力,她不去想为什么,再慢慢地重新插入。
“还”她哽咽出来:“还要杀他你怎么不去死!”
陆克寒终于吐出一口血来,再她要进行第三下的时候,吐出几个字:“够了,小艾,够了。”
她要对珺艾动手,但眼见大哥生命垂危,撞开珺艾时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救命,朝那边跑过去。
黑白光影打在他的正脸上,打在她的侧脸上。
插入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类似无线电的声音在称之为耳朵的器官内外嗡鸣徘徊。
有人哑着嗓子呛声,说让她走,然后她就走了。
既庆幸又后悔,听闻是大哥包场非要进来看,看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一幕。
他忍不住想要去吻她,做好了准备她不愿意,他还是要吻,埋下头弓着腰去将就她的身高,对上软而滚烫的唇,胸腹间一片连绵的荡漾。
低迷的音乐悠悠地盘旋在影厅里,珺艾将刀拔出一截来,这是刚才在餐馆的后厨里顺来的水果刀,干净明亮锐利。
在内心上,如果还有所谓的内心,她是没有感觉的,纯粹是身体自动自发的反应。
仿佛在笑问,这就是你想做的?
珺艾慢慢地转过头来,眼角含着湿,盈盈地波光闪闪,陆克寒看得有些呆,错觉中她这一刻美的惊心动魄。
荡漾不过半分钟,也许连十秒钟都没到,他诧异地感觉腹部插进一道冰凉锐利的物件。
在一家私房菜的馆子里,陆克寒非逼着她喝了一碗肉丸汤,到点看看手表:“接来想去哪里?不准说回去。”
愣神几秒,眨眼间墨水瓶已经倒在皮鞋便,还在往外流着浓稠的黑色液体。
雅雯震惊惊恐地捂住嘴,老半天,一张脸青红交加,忍无可忍地扇了珺艾一耳光:“贱女人!竟然勾引自己的亲大哥!”
无动于衷地继续前行,一个女人目瞪口呆在夹道里跟她相遇。
珺艾慢慢推开他的肩膀,陆克寒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手掌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腕,抽搐的嘴角边竟然带着一缕笑。
黑衣手下们听到尖叫纷纷的跑进来,莫名其妙地在门口看到一身是血的温小姐,崭新漂亮的衣服上喷溅着大量新鲜的血液。问了两句没反应,迟滞地发出一道诡异和神经的笑,这时都知道不对了,立刻要把人羁押下来。珺艾生了无穷的力气,幼兽被猎人的捕猎夹子卡主,宁愿自断一腿的疯狂挣扎。
问:“为什么非要一起?我和峯哥我和他不能再有其他人。”
珺艾没有任何感觉,在这一刻,已经丧失了对世界的所有感知。有那么一两秒或许还在清醒,还勉强算得上是个健全的人,短短的一瞬,她在惊奇于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时间太短,她麻木的转回,有一只大手,拼了命似的抓住她的头发,把她往下带。
陆克寒握住她的手本是心软一片,听了之后恨不得缝住她的嘴:“你闭嘴,这事轮不到你来决定。”
事情非常奇怪,气氛也很奇怪,她像是不融于这里,没法再待下去,一把将人推开,有人在喊她嗯,又不确定,她在狭窄的座位间走得磕磕碰碰,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努力撑住座椅站起来,又歪了下去。
她努力地看了看,是安雅雯。
刚要俯身去捡,脑子里突然被插进一根精钢的刺,痛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但是陆克寒终于拦住她时,不知道哪里颤动了一下,无知无觉地转动脖子,下意识的朝最光亮最有希望的地方看去,那是一片硕大泛着冷荧光的幕布,幕布播放的帧数有点卡,上面的美人俊男在喜庆的氛围下默默相望,然后搂抱着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