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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又是那个八面玲珑的尚书夫人。德安是楚淮的贴身侍卫,跟他已经四十年了,他去也能代表楚淮的身份。楚夫人没有理由反对,
“不用,娘你看,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我每次小考都是第一名,这里的钱是院长奖励的。您不用担心我,这些钱我给了您,您就留着用吧!给楚楚还有松哥儿买些好吃的。”
楚夫人也知道,只是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向下生活了这么多年,有些心疼,这会儿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提的要求很过分。楚淮伸手握住她的手,
“别急,我这就派人将女儿接回来。”
“说这些做什么?你书读得好,认真考上功名才是正经事,待你有了出息,我和你爹还不是要靠着你。好了,快检查一些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此去路远时长,在外照顾好自己,这是五十两银子,你拿着路上用。这里面还有你考上秀才那一年县里发的三十两银子。原本有六十两,那年你妹妹生病,花了十两。”
子像个小姑娘似的哭,到底是几十年的夫妻,还是有些感情的,
八年,虽然性子有些骄纵,但也不失可爱,虽然喜欢现在的女儿,但是若真是自己的女儿,长在乡下也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好了,这下放心了?时间不早了,睡吧!”
“好了,我排德安去接人,你总放心了吧!”
“来人,将她关到死囚房里去。”
楚夫人闻言放了心,软软靠在丈夫的怀里,楚淮拍拍妻子的肩膀,
楚淮握住妻子的手,拍了拍,闻言笑了笑,
“那……那筝姐儿怎么办?”
第二日一早,派往扬州的人从京城一路疾驰,不出五日便已经到达,兵分两路,一路去调查楚家的那个姑娘,查查性子怎么样,回来也好做安排。另一路则去调查当年调换孩子的人。
楚歌坐在院子里绣荷包,一边看着松哥儿拿草喂兔子,这笑兔子一共三只,在余家长得极好,肉滚滚的白团子,不仅松哥儿稀罕,他们一家都稀罕的不得了,余江海为了这几只兔子还特意用木头为了个栅栏。
“那还不简单,给那家一些银钱,况且孩子养在我们家才是最好的,他们应该明白。”
一个月之后,楚家的人在扬州去往京城的路上找到了秋荷,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没有了当年的貌美,明明才二十出头,看起来却比楚夫人还要大,都这个时候了,她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楚夫人瘫坐在椅子上,楚淮看着眼前的秋荷,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楚歌看着站在门口余母帮哥哥收拾行李,这一走,再见面可都要三四年了……
余墨弦有些自责,家中农忙,他却要走一个多月。
余墨弦将荷包推回去,拿出自己的荷包给母亲看,里面是三张二十两的银票,并十几辆碎银。
距离在镇子上见到李嬷嬷时间已经过去了快四个月,进入了八月份,楚歌给余母的荷包早就绣好了,在半个月前余母生日的当天送给了她,惹得余母开心的不得了,抱着她只喊乖乖。地里秋天的庄稼都要熟了,余父余母难免有些忙,楚歌做完饭之后就看着松哥儿,在练几张大字,没有字帖,用的是余墨弦留下的书稿。
秋荷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全身疲软的被人驾走了,楚淮伸手握住夫人的手,
“扬中距离京城遥远,一来一往,少说也得四个月,你去接,府中怎么办?你是家中的主母,家里离不得你。”
“好,让李嬷嬷跟着吧!她人细心些,路上也能照顾周到些。”
这是小事,楚淮点头就应了。
这段时间,她给家里每个人都做了几双袜子,给余父做了个烟袋,给松哥儿的是个小荷包,挂在脖子上,里面可以装一点小零嘴,给余墨弦做了一个香囊里面是驱虫的香料,十天之后,他就要去参加考试了,用来防虫提神。还有一个荷包,烟青色的绫锻,上面绣的是一株中药,名曰远志。
第二日一早,余墨弦就回来了,他此次要去扬州府参加考试,路上的时间加上考试的时间大约要一个月左右,所以先生说提前出发,让学子提前回来收拾东西,只能在家睡两晚,后日一早回校舍,就要出发了。
楚夫人闻言眼睛一亮,但想到调皮可爱的楚筝又有些犹豫,
余母拍拍已经比她还要高的儿子的手臂,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恐怕要去查一查了,既然能在一个时辰换孩子,想必住的地方不会离你当时生孩子的地方太远,你别急,我这就去派人,若真是我们的孩子,我就把她接回来。”
真假千金9
楚淮皱了皱眉,刚想开口斥责她胡闹,但是看见她脸上的泪,在看着原本雍容华贵的
“我要亲自去接,相公,我想亲自去接女儿回来。”
楚夫人的眼泪顺接娇美的脸颊往下落,伸手握住相公的手,
“儿子不孝,在这个时候离家,家中一切都要靠爹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