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还未站稳,又被穿过烈焰而来的凤藏山一拳轰在了胸口,再次喷血倒飞出去,还有胸骨碎断的清晰声音,撞在了一块石头上才停下。
飞身落在他跟前的凤藏山,一把扯着他胸口衣襟拽住了,打量了一下四周后,低声问道:“你怎么在这,探花郎他们呢?”
废话,凤金旗又不是瞎子,再问:“你为什么杀他?”
凤阿刀没想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心狠手辣,族长面前,竟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就敢下毒手。
急掠上山要跟去看情况的凤藏山却被向兰萱给拦下了。
拿住他后,我故意诈他,问他为何投靠妖王?结果诈出了实情,他说他也是没办法,说他又被妖王给抓住了,为了求生不得已而为之,并求我放过。我听了实在是恼怒,我凤族怎出了这种反反复复的墙头草,留着是我凤族的耻辱,哪怕是我心腹,故而杀之!”
当啷,凤藏山将手中带血腰刀掷了地上,“我杀了他。”
“真灵出窍!”也先随口回了句,见到那道白光飞进了山顶的“神树”内,迅速闪身追了去。
向兰萱关心的不是这个,追问:“跟他一起的探花郎他们呢,也被妖王抓了吗?”
凤阿刀应声倒地,喉咙断口里咕咕有声,脖子差点被整个削断了,身子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一地的殷红鲜血。
向兰萱当初跟庾庆等人在地下就见过一枝花的遗体出这状况,问:“大族长,这怎么回事?”
他口中含血咕咕道:“他们,他们落在了妖王手上,五郎,求你放过我,救救我。”
凤藏山立刻把糊弄自己父亲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凤金旗深吸了口气,施法稳住了身体状况后,立马推开了他的搀扶,低声告诫,“不要让他们发现,否则…”话音一顿,父子二人齐刷刷回头看向了山上。
凤金旗的身形已经闪到了一地鲜血跟前,落地,见此血腥一幕,皱眉问儿子,“怎么回事?”
那边的知灵大圣已经没了动静,已用不着这么多人压制,故而空出了手来过问。
凤藏山:“没详问,听凤阿刀的意思,应该是被妖王杀了。”
心中各种念头之际,本还想问问详细情况,知不知道关押的具体位置之类的,结果见到凤金旗已经停手看向了这边,他当即松开了扯住的衣襟,却顺手拔出了凤阿刀的腰刀,挥手带出一道寒芒和飞溅的鲜血。
趴那的南竹和牧傲铁似乎也看到了这一幕,手指都有握拳的动作。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给躲藏的庾庆等人带来了生命危险,修为能与凤藏山一战的向真又废了。
趴在石头缝隙间,迷迷糊糊看到人影倒下一幕的庾庆,眼中含有泪光,最终在脸颊化作了泪痕,双手十指攥成了拳头,却无能为力。
“阿爹,事情明摆着,不是我们带进来的,这里除了那妖王还有谁能带他进来?我见他冲向妖王,正值大家合力制服妖王的关键时刻,我担心他有可能是要助妖王脱困,恐出什么意外,故而出手拦下了他。
长发飘飘的也先反倒未拦,面色凝重地目送了流光而去。
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加之他全力而出凤阿刀如何能挡,哪怕是拼尽全部修为抵御,也还是在爆开的烈焰中震飞了出去,仰天狂喷出一口鲜血。
凤藏山赶紧出手扶住了他,“阿爹,撑不住就不要硬撑了。”
余者虽不知所以,除了向兰萱外,也纷纷跟着飞掠而去,下方的凤金旗亦飞身而去。
说到这个,凤金旗也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跟探花郎他们跑了吗?”
他虽是个有点猥琐贪财的乡下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骨子里是有情有义的,共患难过的人,或对他有恩的人,他都不忍见其这般下场,否则他早就为免后患杀了向真。
落在了妖王手上?凤藏山抬头看向了山顶方向,此山内部应该另有空间,不知入口是不是在山上。
他故意哀求,本恨不得杀了对方,绝不肯哀求,然为了化解自己给庾庆他们带来的危险,故作此态,以免对方就近搜查,也只有保住了庾庆他们才有人揭开这位五郎的真相。
凤藏山:“本没想杀他只是觉得他出现在这里肯定有问题,这地方连我们都需要大族长开启封印才能进来,他怎么会在这里自由奔跑的?”
向兰萱朝被杀的凤阿刀那边抬了抬下巴,问道:“怎么回事?”
“草率了,留着他还能问点其他情况。”凤金旗轻叹了一声,身形忽然又是一个虚晃,差点没站稳。
灭口一个没用,知道他已经背叛的还有那几个家伙,都不能留了。
一道白光从燃烧的尸体中迸射了出来,浮空瓮里瓮气地“哼哼”了两声,便化作流光而去,一伙人手忙脚乱地出手攻击也未能拦住。
只见落地后围在燃烧的知灵大圣尸体前继续吟唱“伏魔真言”的人出现了骚动,心态一乱,真言立马不真了,声音随之也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