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是吃到下巴了......?”见被盯着下半张脸,洛渄忙抬着指尖蹭去,没摸到油,疑惑地用舌尖舔了舔唇瓣。
“敖怿,”洛渄的后背已经贴上了身后的马,没路退了,“你,中邪了?”
“别动。”
这声低呵也不知道说的是马是人,还是两个都是。
反正马是收了要跑的蹄子,人也诧异地呆在了原地贴着马身没再动。
洛渄左右看了眼身侧抵在马身上的手臂,又看向近得能感受到鼻息的人,“敖怿?”
“嗯?”
洛渄:“你这是干什么?”
敖怿:“不想,” 不想忍了,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的脑子快要裂开了。
洛渄:“不想?”
敖怿:“想,” 想cao殿下,想cao死殿下。这副折腾人的模样,就该是我的,就该属于我的。
洛渄抿了抿唇,“你什么毛病,什么不想又什么想?”
敖怿深深喘了口气,“想再尝尝我自个儿烧的鸡。”
烧鸡......烧鸡?洛渄瞟了眼远处被他丢在地上的鸡架子,
呵呵一笑,“都和你说,本宫已经吃完了。你不是想要本宫给你烤一个吧......”
再说了,要吃烧鸡,盯着他看干什么!
敖怿又嗯了一声,脸却贴的更近了,带茧的手抚上了他的脸,“末将烤的这般用心,殿下却没有吃干净,不珍惜。”
“???”什么逻辑,洛渄感觉那鼻尖都要戳到他脸上了,飘上后脊的酥麻让他有些无措,“敖怿,你是不是想和本宫打一架?”
“打,但是是打的另一种架。”
“架”字刚落,唇已经贴到了他的唇上,甚至还有碾着要伸出舌头往他唇缝里钻的迹象。
洛渄顿时瞪大了眼,白颈瞬间红粉,脑中“嗡——”地一白。
这,这是......疯了吗?
他和敖怿熟吗?
一个出身将军府邸,一个出身皇宫贵族。小时候见过几次然后因着朝事也见过几次,年纪又相仿,算熟吧?
可他向来不多爱与人攀谈,那对敖怿自然也是,这样算熟吗?
对敖怿印象比较深的是什么?
是敖怿曾经在幼时,以稍大上两岁为由,试图哄骗堂堂太子殿下喊他哥哥?
还是后来每每遥见着,那敖怿看他时灼热古怪的目光?
是朝堂上的维护,还是秋猎时的相助,或者是送的狐袍,或者是那张他很喜欢的弓,
亦或者是他上回大捷归来染的一身风尘却依旧不掩风姿,或者是......
且慢且慢,等等等等,现在是怎么回事?
“殿下,走神了。”敖怿稍松了口,浅啄了一下他的唇角。
洛渄被他的声音带回了乱飞的思绪,散开的眸光聚回。看到他又要贴来,吓得一把将人推开,“你,你疯啦!”
人一推开,下身那已略微支起的帐篷就显得有些突出。洛渄有些呆滞,急忙用袖摆挡着,眼里的不堪和无措却挡都挡不住,“滚!你给我滚!!”
敖怿握了握拳,神伤和黯然让他整个人都蒙了灰,粲然低笑地哼了句“果然”便转身离开。
洛渄看着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人这般果决走远融入暗夜,心底和身上的空虚猛地袭得浑身一软,仰着倒在了地上,又蜷缩一团。
空虚,空虚,空虚。
不是要想要填满别人的那种空虚,是想要被填满的那种空虚。
疯了,是真的疯了,只是疯的是他,不是敖怿......
防线瓦解,脑中理智分崩离析的洛渄,疯狂地低吼,“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不举的吗!!!?为什么会有感觉,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在崩溃中自暴自弃的洛渄,突然被一道气息笼罩,不由怔愣地“啊!”了声。
去而复返的敖怿正撑在上方,俯身看着他。
洛渄躺正了身重重地喘息,想要从他眼中看出玩味,但只能看到深情。忍了许久的泪,就这样从眼角滑了下来。
“殿下......”敖怿心疼极了,屈指摸去那泪痕,“都怪我,是我没有忍住。”
洛渄鼻音明显,“为什么?敖怿,你毁了我!你为什么要毁了我!”
“以后不会了。”叹了口气的敖怿,沉着脸,“殿下别再折磨自己了,末将日后会注意的,回去吧。”
说罢,敖怿颓然,就要直起身,
那清瘦的手臂突然环了他的颈,扣下他的头,将薄唇覆了上来。
这回轮到敖怿瞪大了双眼,只见他的殿下闭着眸子,唯有浓睫在微微颤抖。
突然的主动,让他茫然?慌乱?惊喜?兴奋?
......
就像,就像沉溺在水里快要淹死了,突然有人来拉了一把。
心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