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知道怎么说,说我的人听起来很别扭。
挂断电话,薛惟梅愉悦的在我耳边轻笑着吹气,宛如夏日里挂在窗头叮铃作响的风铃:“我是你的家里人,对象啊?”
我不答,伸手去捏他可恶的长腿。薛惟梅身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敏感点,比如腿,一捏他就会缩起腿四处躲闪。
“是个屁,你就是个……”我回头半卡住齿轮了似的,随后撇开话题道:“最近你脸上是不是长了一颗痣。”
薛惟梅摸了摸脸:“有吗?”
“有,在鼻梁上,很小的一颗。”
薛惟梅抢过我手里的手机,借着手机黑屏照,终于发现了鼻梁上一颗小小的,淡色的小黑痣。我望着落空的,一道深刻疤痕的掌心,心想他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蹬鼻子上脸了。
看他一直不习惯于脸上新长出来,可能永远无法消退的突兀的痣,都搓红了,我拉住他的手道:“没事,挺会长的。”
我真是不懂他为什么老是骂我,明明我对他收敛了很多,说一句就不乐意。跟个小媳妇似的:“你个狗男人,都是因为你不给我买车。”
翌日,我穿戴整齐去见徐玟约谈关于最后的事宜,薛惟梅在我临走前穿着宽大的衬衫睡衣黏黏糊糊的在玄关处缠吻了一会,差点起火办起昨晚没办的事的时候推开我,叫我快滚。
由于薛惟梅里面什么都没穿,还叫我快滚,我将手指插进他的小穴里顶得他眼冒金星,硬起来的性器直戳在我的小腹上,然后……我就麻利地滚了。
说实话我并不想再与徐家人有什么交集,在我再度踏入半山别墅,见到新主人徐玟那种强烈的怪异与排斥感更为显着。
新主人新气象,整个别墅都在短短几个月里重新整修了一番,方才在路过庭院,一堆老旧的废弃物正在被新的佣人一车一车推进后门的垃圾回收车里,其中一架原木色收藏钢琴突兀地立在废品里,崭新得像是刚买回来的样子。
徐玟坐在新换的胡桃木书桌后,双手交叉撑颌,以绝对掌控而愉快的表情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我,书桌上堆叠有半人高的文件,按道理说他应该很忙,他却不急不慢地说道:“在与花先生商议交易的事项之前,我最近听到一个有趣的故事,不知道花先生有没有兴趣听。”
不等我回答,徐玟就开始自顾自地讲下去:“从前有一个很坏又很富有的农夫,有一天他在打猎的时候在阴沟里发现了一只漂亮的小蛇,想把它带回家。小蛇并不是很愿意,但是跟着农夫每天都有好多好多的肉吃,并且农夫威胁小蛇不跟他走就用手里的猎枪打死它,小蛇就跟着农夫回到了农夫的家。农夫跟小蛇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农夫渐渐喜欢上了这条小蛇,但这条漂亮的小蛇终归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怎么捂都捂不热。”
“但有一天,小蛇帮助了一只狐狸,狡猾多端,善于骗人谋取利益的狐狸在得到别人的帮助后,竟也喜欢上了小蛇。农夫很生气,属于他的小蛇,怎么可以去帮助其他人,就是看不到他的喜欢,他对小蛇的爱?得不到感情回应的农夫开始频频地戳探它,并将它扔到了雪地里重新变回那条脏兮兮的小蛇,想要拉着小蛇一起堕落下去,因为他们本就是一样的人。”
“农夫甚至疯狂地用小蛇自己的血液捂热它,再将它抱进怀里希望小蛇冲他露出毒牙咬他一口,刺破他灼热的皮肉往血液里注射剧毒给予他疼痛,并麻痹神经的毒液,但是很可惜,他失败了。”
徐玟喝了一口水,继续道:“但在我看来,happy end的结局并不如遗憾和悲剧更加成功且刻骨铭心。我很好奇,花先生昨晚所说的家里人是谁呢?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堪称恶搞版的,暗含巨大信息量的《农夫与蛇》的故事听得我大脑一阵嗡鸣不止,眼前直蹦一圈一圈的星花子,乍然听到徐玟的问题,我不想答,他那么说了,又显得我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
在吐露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宛如洪水破闸般的思绪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是……薛惟梅。”
徐玟像是唠家常一样平述关心地唠道:“看来花先生和薛医生感情很好啊,花先生从小无依无靠,能有个陪伴在身边的人真的是非常难得的呢~”
见我不搭话,徐玟自顾自地笑了笑,将一张黑卡推到我面前:“一点心意,算是我给花先生和薛医生的随礼。”
如果我先前觉得薛惟梅是个笑面虎,那么徐玟才是笑面虎中的虎中虎,他略显病态苍白的脸上的微笑假面,从我第一面见他就牢牢地贴在了他脸上,像是死物玩偶在不经意间骤然眨了一下眼睛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徐玟自觉我不欲与他多待,很快步入正题。作为交易,先前口头承诺的要求,他眼皮眨也不眨的就答应了,迅速叫助理起草合同签下了字。
临走前徐玟神情古怪地叫住我问道:“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农夫最后怎么样了吗?”
“并不。”
“如果我是说如果,农夫一开始就对小蛇表明心意,想和它在一起的态度,你觉得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