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严昀在楼下收拾碗筷,白线跟着严枫上楼。
一前一后,一高一低,白线越是向前越是为接下来将发生的未知而心跳加速,心生胆却却又被莫名吸引,脚步跟着向前,严枫的背影像披着斗篷的诡异魔术师,她一定是被蛊惑了。
严枫余光瞥着身后强壮镇定的女孩,兀自觉得好笑,她好像是被别人抓住把柄威胁上楼的人,不情愿,挣扎,又乖乖随从。但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轻飘飘的当她男朋友的面说:和我上楼。
白线停在他的房门外,敞开的四方房门仍然让她觉得里面封闭危险,可矛盾的是她跟着他走到了这里,并好奇的往里面望。
严枫和蔼的笑着,温柔的诱着她进来:“进来吧,我找找,有点忘记礼物放在了哪里,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盒子,很容易被掩盖不见。”
说着,他已经不再纠结白线进不进来,而是转身走向衣物间。
白线犹豫中握紧双手,然后迈开步子走进了他的房间,跟在他的身后进入衣物间。头上的灯光倾泻而下,照着挂放整齐的衣服,也照在他们身上,他的衣物间不小,却让白线感到一丝狭隘的窒息感。
严枫弯腰拉开镜子下的手表抽屉,白线豁地印进在镜子里,她看清自己忐忑不安又隐隐期待的矛盾神情,心底闪过严昀,羞愧的低头。
一个四四方方的白色小盒子放进收心,白线握紧盒子,也收紧心口,胆小的退缩了:“谢谢哥哥,那我先走了。”
“不打开看看吗?”
“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的。”
“打开吧。”严枫没放她走,握紧了她手臂,一定要她当面打开。
白线见一时走不了,双手微微颤抖慢慢打开盒子,是一对耳饰,细小圆润的珍珠悬在银白弯月下,很漂亮。
严枫嘴边笑意变得晦暗,紧盯着她慢慢打开,细看她表情的细微变化,像恶作剧得逞,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严枫愉快的轻笑了两声,抬手撩了一缕她的头发。
心跳异常快,呼吸凌乱,白线茫然而又惊慌瞪眼,他指尖碰到了她的耳朵,拇指捻着她的耳垂说:“我替你戴上。”
“不……不要这样,哥哥……”白线抗拒的偏开脸,突然变得委屈起来,可拒绝的声音那么娇弱无力。
严枫置若罔闻,慢条斯理的将耳饰戴到她耳朵上,然后观摩着艺术品般观摩着白线的一切,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唇……目光变得炙热。
白线胸口起伏。她真的想走,可也真的无法转身,她就像被定在原地一动不能动,他的指腹继续摩挲着她的耳根和脸颊,似电流通过的酥麻。
他轻笑了两声,捧着她的脸迫使她与他对视:“你真胆小,比阿昀小时候还胆小。”
白线承认自己胆小又妄为,一边颤抖着想逃跑,一边停留原地忐忑的承受,她觉得自己完全是被动和被迫的受害人,所以蹙起眉,楚楚可怜的抬起脸,却看到他脸庞靠近,然后唇点唇。
白线怔住。
“怎么不说话?吓傻了吗?”严枫在笑,戏谑温柔,感受彼此呼吸慢慢变急促,黑色的眼睛流转在她粉唇,见她双唇轻启准备说话时,他却又不给她说话了,封住,趁机探入。
“唔~”反射地抓住严枫胸口的衣服,白线想推开却变成抓紧。
舌头闯入,搅乱,勾缠,最后白线也分不清是他吸走的,还是自己被驯服的献出,她只觉得越来越渴,抽空了力气闭上了眼睛,盲目中连抓着他衣服的手都慢慢松开滑落。
严昀放好洗好的碗筷上楼,发现白线并不在房间,转身便往严枫的卧室找人。
卧室灯没有开,衣物间的灯光照着入门的地方,严昀人高腿长,三两步跨到衣物间门口,手扶着门框,看见亲哥正弯腰捡盒子,女友双手捂着脸低着头,肩膀微微颤动。
严枫看到白线身后出现的严昀表情僵住片刻,旋即恢复如初,笑意浅浅,温柔又包容,刻意的睨了眼白线,暗示严昀什么似的感叹:“有人好害羞呀。”
“嗯?是嘛?”严昀拉长了语调,半信半疑,双手握着白线的肩膀,慢慢把她转过来。
白线扎进了严昀的怀里,脸埋进他的胸口,听着他胸腔爆发的宠溺笑声,偷欢的刺激禁忌感都消散而去,只剩心虚愧疚和害怕。害怕严昀会发现,害怕严昀会讨厌她抛弃她。
“真的,害羞透了。”严昀心软成泥,抚摸胸口的脑袋,她耳朵红透,和做爱时,他强迫她看一眼他们相连之处她羞得闭起眼睛一样。
白线无法平复,心跳还是很快,在听到严昀说话的那一秒,耳内嗡鸣,惊恐羞愧,如果他再早来那么一点,就会看一切。
还好,他没有看到。
白线庆幸后怕,她最爱还是严昀,她不能失去严昀,他对她那么好,以后不可以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阿昀。”白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表情,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细若蚊声:“回房间……”
人对自己珍爱的稀世之宝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