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守遥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有个小厮走了过来,笑盈盈地看着他,“三殿下,这边请。”
倒是件新鲜事,他从未在这里露过面,竟也有人认出他来。孟守遥不喜欢藏着掖着,既然被人认出来了,人家有请他就去瞧瞧。
那个小厮带着他从小路绕进一个小楼上,这儿环境不错,屋里的装饰也颇有些趣味。
屋里的人感觉到了他的到来,转过身来向他行礼,“三殿下。”
孟守遥打量着面前这个容貌姣好的小郎,“你是谁?想做什么?”
“你们都下去吧。”这人遣散了周围的侍从,孟守遥见状也叫手下在外面等着,“殿下不必紧张,”那小郎走进他身边,“小人只是这楼中的一名舞伎。”
这人喜欢故弄玄虚,孟守遥懒得听他多说,这地方他不想多待,早早回去想想要怎么审审李群玉,叫她以后再也不准来了。
见孟守遥要走,俞情赶紧上前拦住了他,“殿下等等。殿下可知李大人这一年多常来此处?”
孟守遥听罢果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Yin恻恻地问,“什么?”他怎么不知道李群玉常来这样的地方,成婚的第一年他常叫人跟着李群玉,李群玉发现后跟他发了脾气,他便再也没叫人跟着了。
这就是李群玉说的信任?他不叫人跟着李群玉就来花楼?而且一年多从来不跟自己说?
俞情感觉到了孟守遥的愤怒,心中很是满意,这样便好,三殿下果然如传闻中那样善妒,高高在上。李群玉不可能永远都顺着他,被他束缚住。而自己迟早会成为他身边的人。
但他没想到,孟守遥接着冷笑反问他,“你说这些,想做什么呢?”
“我知道殿下同李大人尚未有子嗣,小人钦慕李大人已久,只要殿下同意,小人可以不要任何名分,只求……”
“你休想!”孟守遥听他这番话实在忍不下去,他早就知道这样年轻貌美的小郎要找他定然不怀好意,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简直是不要脸面。一听他说要跟李群玉有个孩子孟守遥的头就发痛,他受不了别人碰李群玉,连想都不行!
俞情也没想到孟守遥拒绝地这么果断,他都肯退让到这般境地。
“简直是痴心妄想,李群玉就算这辈子没有子嗣,也绝不可能找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她常来此处又如何,你若有本事还会来问吗?想要靠我接近她,你这拙劣的手段实在我看得实在太多,你省省吧。”孟守遥在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迅速冷静下来,他才是李群玉的正君,犯不着在这里跟一个舞伎争论他和李群玉的私事,抬脚就要离开。
“殿下是如何得到李大人的,难道您心里不清楚吗?”俞情知道孟守遥不傻,但他还有别的筹码,李群玉他势在必得,俞情再次走近孟守遥,“殿下接近李大人,同她成婚不也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吗?李大人现在还不知道吧?所以您在她面前还能有这么大的脾气。”
“你说什么?”孟守遥是真的有些惊讶,“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殿下自然知道,殿下以为这世界上有藏得住的秘密吗?”俞情已经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也不像方才那样卑微,“殿下装病还藏李大人祖母的药,难道是假的吗?”
“放肆!你这个贱人!我现在就要把你这乱嚼舌根子的贱货掐死。”孟守遥一把掐住俞情的脖子。
俞情抓着他的手,哑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殿下尽管闹吧,叫大家都好好看看……可是殿下,您处置得了小人,处置得了其他人吗?今日李大人陪同的那位外邦王子看向她的神情与你我……并无不同。殿下不如同我联手,我保证……您永远都是李大人的正君。”
孟守遥在俞情快要昏过去的那一瞬间放开了他,并不是同意他说的话,而是他忽然想起李群玉他这样。李群玉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呆子,一点也不硬气,身上总带着小家子气,家中仆人做错事也不会重罚,总是跟他说什么人命可贵,蠢得要命。
但他明白,若是今日自己在这把这个挑衅自己的贱人杀了,李群玉肯定会同自己生了嫌隙,这不值得。孟守遥没有再留,也没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沉香楼。
李群玉回到府中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她觉得有些奇怪,但手头还有公务要安排,就先去了书房。孟守遥在房中有些乱了阵脚,他的心中乱成一团,今日他收到了太多的消息,他要跟李群玉说些什么呢?
问她想不想要孩子?问她为什么总是去沉香楼?问她究竟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
尽管他在没见到李群玉时想过要好好跟她聊聊,或许他应该把自己做过的事都告诉她,然后对她和颜悦色一些,学些花楼样哄她开心。可一见到李群玉他就忘记之前想得一切,“你还知道回来?”
关门的李群玉感觉身后一凉,有些僵硬地转过身来,她今日回来确实有些晚了。孟守遥向来不喜她在外面留太长时间,今日小刘家中有急事,不得已才叫她陪同外邦使者,事出突然她没来得及说。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