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良带着她提前到了比赛地点,林臻第一次坐飞机,什么都不懂,一切都由他带领,他带了个助理,帮他们计划行程。
有其他人的存在,林臻总是觉得尴尬,路上都靠在窗边看云,她知道云的形成原理,可看到大片厚厚的云还是会想里面会藏着桃花源一样的城市吗?会有纯粹、理想、平等的世界吗?
飞机停了下来,秦子良把她叫醒,她揉揉眼睛,拎着那个掉色的链条包,与他走向完全陌生的城市。
他只订了一间房,林臻第一次住酒店,也没有坐过垂直电梯,电梯启动的时候,她无助地靠在轿厢上,超重和失重的感觉让她很想吐,他们房间的层数比较高,过程走走停停,林臻无助地抓住他的手臂。
还好吗?,秦子良见她脸色不太好,一把揽住她。
我没事。周围还有几个人,她压低声音。
快到了,秦子良让她把头埋在自己胸前。
出去电梯,林臻靠着他,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晕电梯吗?。
林臻在他怀里点头。
我让助理换成低层的房间。秦子良抚摸她的背,缓解她的不适,她第一次这样无助地依赖他,心里难免异样的情绪。
谢谢您,林臻其实挺尴尬的,坐飞机一点感觉都没有,坐个电梯晕成这样。
房间被换到4楼,秦子良牵着她从应急通道下去,楼梯间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回音。林臻看着他的后脑勺,他们这样的关系太奇怪了。
进房间门更尴尬了,洗手间是半透明的。还是马桶。她不安地放好行李箱。
累吗?。
不会。
带你去个地方。
一间热闹的游戏厅。
以前有个朋友帮我瞒着家人偷偷带我来这里,他没说出来那个人是向东洋,他永远不会让她再见到这个人。不过这里的每一个项目他都玩腻了,但是跟你来,它们又有趣起来了。
买币的机器队伍很长,林臻百无聊赖地看着娃娃机,里面有些娃娃长得真丑,还有篮球框、摩托车,还有几个都是游戏币的机器,有个高点的平台一直推向这些币,她不知道这叫推币机。
换完币凑过来的秦子良看她俯身盯着机器看。
这是推币机,想玩吗?
我不会,林臻赧然摆摆手。
我教你。秦子良把积分卡插到卡槽里。把币放到投币口堆成一排。林臻看他骨节分明的手行云流水地把币推进去。
机制比较多,秦子良没有过多解释,等推币台缩进去的时候,连续快速地按机器的按钮,机器上方掉了很多币下来,又被推台推到下面,他示意让林臻玩一下。林臻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拍按钮,只见游戏机连续的一串欢快的音乐,五颜六色的光在重复转圈。她茫然地看向秦子良。
宝贝真棒,秦子良捏她的脸,嘉年华来了。
宝贝......,林臻心里发毛,干脆不看他。
推台往后退,出现一个洞口,币被叠成柱状,从底部往上顶,三分钟过去洞口才关上了,一栋壮观的币塔出现了。
你把它推下去,会有大量的积分,积分可以换物品。秦子良兴致勃勃地把币几个几个地摆在币槽上,又推进币口。
林臻全身心投入游戏,紧紧盯着币塔,等待推台向后缩然后一次一次地按按钮,不知道投中哪里,大量的币从底部两边掉下,连续几次后,币塔在她眼前轰然倒塌,倒进游戏币口。
啊!倒了!倒了!,林臻尖叫着扯他的衣服,秦子良看她兴奋的样子,低头亲了她的脸颊。林臻环视满是人的周围,隔壁两边机器还坐着几个人,锤了一下他的胸口狠狠瞪了他表示极度的不满。秦子良忍不住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脸。
秦子良拉着她去娃娃机,她看了一眼奇形怪状的猴子。太丑了。但秦子良非拉着她把每个机器都看了一遍。
她指着一个黄色企鹅,这个还行。
爪子不是太松,就是中途就松爪,抓一次要4个币,林臻看他盒子里的币越来越少,压力有点大,要不不玩了?。
我来,秦子良在背后环住她,头靠在她肩膀,林臻扭动身体,别动,快抓到了。
林臻眼看那个爪子把娃娃丢进了出口里。哇......。
这种机器的抓取率是可以调整的,秦子良点破机制。
所以,你只是幸运碰到了百分百概率?,林臻算是听明白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你没听过吗?,秦子良敲她的头。
那她运气真不好。
秦子良拉着她又玩了好几个项目,玩累了才去服务台用积分兑换东西,看了一圈,玩了这么多钱,连个漱口杯都换不了,只能换一个钥匙扣,是一只机器猫。她在邻居家的电视上看过。
走出购物广场,夜幕已降临。
太亏了,看着手里的黄色企鹅和钥匙扣,林臻直摇头。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