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莺莺时不时应两句:我觉得大象应该不喜欢吃鱼
周铃悦正色道:我不信。
陈莺莺就笑,有一声没一声的,低血糖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现在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胃部传来阵痛,饮食不规律就是很容易导致身体各种毛病。
陈莺莺透过后视镜看周礼川,好像很专注又好像在放空,实际上陈莺莺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胃部疼痛的感觉越发明显。
周礼川回头低声问了句:不舒服?
陈莺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有点低血糖,没什么事,待会多吃点就好了。
周礼川嗯了一声:注意身体。
车里又只剩周铃悦和唐醒看似逻辑缜密实则漏洞百出甚至脱离自然规律的争执。
陈莺莺扯了扯周铃悦的衣角,在手机上打字。
是莺莺啦:【所以你哥哥到底多少岁啊?】
叮咚一声,周铃悦解锁手机,然后深沉地看了一眼周礼川:哥哥,离你三十三大寿还有不到一百天,想好送什么礼物来回馈我对你又一年的关照了吗?给你个提示,K家新出的联名耳机。
周礼川:想好了,先断了你的经济来源加快你融入社会的步伐。
陈莺莺露出点微妙的表情,好像想说点什么,愣愣地看着周礼川,又问不出口。
好在已经到了地方,周铃悦拉着陈莺莺下了车,莺莺对周礼川挥了挥手:周先生,再见。
再见,祝你们玩得开心。
在饭桌上,陈莺莺怅然若失的样子引起周铃悦注意,周铃悦思索半天想到一个可能性,然后头脑一片空白地摇晃陈莺莺的肩膀:你别和我说,你看上我哥哥了。
莺莺从炒白菜里挑出一块长得像白菜的蒜米,喂到周铃悦嘴边,不答反问:他结婚了?
周铃悦:别提,他连女朋友都没这什么,呸呸呸!
陈莺莺笑着躲开周铃悦的手,低头又吃了几口菜,感觉胃酸的翻涌差不多消退了,果然民以食为天啊,一顿不吃饿得慌。
饭局散了之后,几个女生喝了点酒又提议去酒吧续摊,陈莺莺看了眼时间也就八点半左右,反正去的是清吧,去就去吧。
于是一行十几个女孩又成群结队去了酒吧。
陈莺莺有些奇怪地看向舞台上那些热舞的钢管舞女郎,是她太久没来清吧了吗,这一看就不对劲吧。
她拽着周铃悦就想走,周铃悦看到人群里一个黑发蓝眼的混血男生,对陈莺莺说了句我朋友就过去了,陈莺莺只好和舞团其他几个不怎么习惯这种场合的女孩一起坐在卡座靠边的地方喝果汁。
舞蹈形式多种多样,基础却是万变不离其宗,陈莺莺看着台上那个女生柔中带刚的动作,一时看得入迷,回过头来果汁都续了两杯,询问身边的女生有没有去卫生间的,得到的都是否定回答。
陈莺莺一个人也不敢在这种地方乱走,只好四处看看有没有相识的人,一抬头看到二楼卡座靠近栏杆的地方,一个眼熟的男人。
头发变得有些凌乱,西装也解开两三颗扣子,领带则直接解了丢在桌上,随性又不邋遢,只是沉默地喝着酒。
周礼川,在确定的一瞬间,心脏好像重新开始工作一般泵出血ye涌向全身,看到周礼川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去,陈莺莺也起身走了过去。
这样遇到坏人也不怕了。
在公共洗手池,周礼川慢条斯理地擦干了手,身边的女孩低着头洗手不敢看他。
唇红齿白,眼里还潋滟着点藏不住的情意,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被微红的耳朵出卖,薄薄的毛衣勾勒出少女的身形,像不谙世事的引诱。
这样的人在床上被吻到手脚发软也会腻着声音缠上来索吻吗,周礼川漫无目的地想。
一个人来的?
陈莺莺摇摇头:悦悦去找朋友了,我和其他人在看台上的人跳舞。
周礼川随意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酒Jing在血ye里累积,有点缺氧的感觉,身体发热,于是他抬手解了颗衬衫扣子:我送你回去吧,小朋友。
悦悦
跟她朋友玩呢,没事,我会让唐醒带她回去的。周礼川走到走廊回头看她。
陈莺莺只好跟了上去。
周礼川喝了酒,不能开车,两个人就在路边等着周礼川的司机。
周先生经常来这边吗?
偶尔。
我还是第一次来,不过那个女生跳的钢管舞真的很好看。
小朋友还是尽量少来。
陈莺莺又低着头不说话了。
周礼川微微靠着路灯杆子,低头看手机,手机屏幕的光反射在他脸上,映在黝黑的瞳孔里。
过了半响,陈莺莺挨近了点周礼川,掏出手机询问: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自然界中草食性动物被捕获前都会有濒死的直觉,那帮助她们得以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苟延残喘,可此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