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臣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老太监隔着殿门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里面却一片寂静,恍若无人在内。他吸了一口气,正要提高嗓门时,殿内却猝不及防地响起细小的嘤咛,一声一声如幼猫呻yin,十分可怜。
他倒吸一口凉气,顿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老脸通红地退了下去。
殿内,错金博山炉吐出袅袅青烟,忽而被猛然扯开的帐子扇了一下,一阵烟雾缭乱。
扯开帐子的那只手在日光下莹然如纱中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指尖却浮着一层薄红,好似沾染了朱砂。
陛下,您该去理政了。
阮棠可怜巴巴地拽着金绡帐,瑟缩在床榻边缘,一双杏眸荡漾着清润的水光,红晕染了眼眶,一副凄楚神色,却格外勾人欲念。
楚沅就在她对面,懒散地坐着,玄色衣袍顺着肩头滑落,敞露着浑如玉石雕刻的胸膛,间有汗珠顺着白净下巴滚落,又一路淌过肌理分明的小腹,坠在身下被揉皱的锦被上,洇开一点shi晕。
棠儿,昨日教你背的诗你可背会了?
他乌浓的眼微微动了动,将面前娇怯的少女一瞥,竟吓得她差点将半边纱帐扯落下来。
阮棠手忙脚乱地松开帐子,一双细白小手摸索着,试图找一样东西拽着,稳住身形,身上却除了一件小衣外别无他物。
对面人见状,缓缓倾身过来,握住她的小手,移向自己的衣襟。
棠儿,拽住它。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怯生生将他看了一眼,在那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目引诱下,伸出了手。
小手拽上织着冰凉金线的外袍,轻轻一用力,便整个儿地将袍子剥了下来。
阮棠傻眼了。
她被烫到一般收回手,连声解释道: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
楚沅扬眉,轻叹一声,道:本来朕都准备走了,可不想棠儿这般离不得朕,那朕只好留下来咯。
他带着薄茧的手掌贴上阮棠赤裸的雪背,指腹滚热的温度好似一簇火,一点点烧过她的肌肤。
她微微发颤,想要伸手却阻止,那只大手却已停在了小衣系带处。
楚沅手指缠绕着那粉色带子,低声诱哄道:棠儿,把昨天教你的诗背出来,朕就放你走。
阮棠当然背不出来。
她本就在诗书一类上毫无天分,平日一首诗没半个月是绝对背不下来的,更何况眼下是这般情况,她脑中已然是一团浆糊,莫说背诗,便是说话,都已经不大利索了。
可若是背不出来,楚沅又不知会折腾她到什么时候。
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试图蒙混过关:我我情与子亲,譬如如
昨晚明明是记得的呀,怎么现下便如何都想不起来了?阮棠真想用拳头好好敲一下自己的脑袋,一抬眼却又撞上楚沅意味不明的目光,只能咬着红唇低下了头。
楚沅晦暗的眸光扫过她雪白的锁骨,一路向上,落在印着浅浅齿痕的嫣红唇瓣上。
他唇角微扬,缓声道:棠儿,你不认真。
话音刚落,那手轻轻一扯,藕粉色小衣便轻飘飘落下,如一团云样堆在了锦衾上。
他的身影如玉山倾倒,遮住了金绡帐外凌乱的光影,将阮棠严严实实地罩在影子里。
细密的吻落了下来,伴随着一声低叹:要好好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