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您指教下,关于学钢琴的事情。
我今年不带钢琴班了。她嗓音也很冷。
您弹的20:17挺好听,就是
秦熵顿了顿,有些太装模作样了。
是好学生请教老师的客气口吻,是好学生请教老师的礼貌表情,然而说出来的,是突然变得冒犯的话。
兰舒语勾了勾自己脸颊边的发丝,这次唇角是确实泛起了一丝冷笑,说她装模作样?她现在知道他绝不是乖乖牌了在她的课堂上看她的香艳视频,面不改色在她面前撸管,让她捡笔自然也是故意的。即使他写在作业本上的字迹无比端庄,每一道题的解法都很正直,也掩盖不了他坏胚的动物本性。
你不适合学钢琴。
兰舒语冷声话落,加快脚步将他甩在身后,从头到尾一眼也没有看他。
秦熵顿足,理了理自己的书包带子,转身往教学楼方向去。
下节课开始之前,秦熵已经完全忘了兰舒语,这件事对他几乎没有后续影响。
手冲是一时兴起,摔笔逗她也是。破天荒想逗逗她,因为她是一位老师,跟那些与他同样青春期、迫不及待想探索新鲜性爱的同学不同,老师端着大人的理智,即使心动也会拒绝他,会跟他保持界线,划清距离。
秦熵想看看老师拒绝他的姿态,看完了,这页就翻过去了。
天气越来越热,接下来一周多的时间,秦熵在校园里偶尔瞥见兰舒语的身影,男同学在他耳边吹口哨,讨论兰舒语的腿型多好看,他全然没有给予注意力。他不在不会有进展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一天午休,秦熵打完球,独自走到教学楼背后的水管处洗手。
僻静的午后阳光下,第一支水龙头上贴着白纸黑字:正在维修。
他把篮球搁在水槽一侧,越过缺少零件的第二支水龙头,走到第三支水龙头面前。
刚一拧开,强力的水柱横向迸射而出,击打在他的胸膛。
秦熵灵活地跳开,眼角余光瞥见身后的人影。
他先关掉坏的水龙头制止喷水,再一扭头,看到白衣黑裤的兰舒语靠在身后屋檐下的Yin影里。
白皙脸庞上戴着墨镜,手里挽着一条雪白的毛巾,观赏着shi透成落水狗的他。
兰舒语的嘴唇没有动,只是抬手,将手里的毛巾递向他,对他发出无声的邀约。
秦熵停在原地,水沿着他的衣摆往下滴落。
他想,这老师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上次帮他捡笔的时候,手指擦过他的大腿,果然是故意的了?
她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白色的金属腕表,上次捡笔的时候秦熵就注意到了,还挺别致。
又不是摆阔用的名牌手表,这年头很少有人戴。
沉默几秒,秦熵上前接下兰舒语手中的毛巾:谢谢。
话落,脱下自己shi透的球衣,一边用干毛巾擦拭自己的上半身,一边转身就走。
他裸露出来的背肌正对身后的兰舒语,那肌rou宽阔,轮廓健美,是健身爱好者梦寐以求的形状。
你需要换套干衣服。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秦熵回过头,白色毛巾擦过他shi漉漉的胸肌。
是吗?
阳光下,少年咧嘴对兰舒语露出一丝微笑,但那微笑并不阳光,反而像一头露出森森白牙准备狩猎的野兽,那老师需要什么?
兰舒语一根小指从自己的裤兜里勾出银光闪闪的钥匙串:我有体育馆二楼休息室的钥匙。
秦熵没有预料到兰舒语会这样直接。
他本想,如果他们之间如果真要发生什么,那少不得先拉锯几次,应该是由他来先主动调戏,大胆进攻,而老师努力保持正经,断然拒绝,就像上次那样冷酷,但最终被他一次次的撩拨弄得把持不住,丢盔弃甲,沉沦在他勾起的欲火中。
但他不打算主动调戏,他不主动,他跟老师之间就不会有故事。
秦熵跟着兰舒语走上寂静无人的二楼,休息室里有一套宽阔的布艺沙发。
兰舒语反锁上门,拉上窗帘,打开灯,然后拿纸杯接矿泉水。
她走到秦熵面前,递给他水。他肌rou蓬勃的赤裸上身在她眼前散发出运动后的热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