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哪裡疼?」琴酒摟著還驚懼不已的千樹花澄起身,一邊詢問一邊將她打橫抱起,這種沒有遮蔽物的地方不宜久待,剛剛那陣爆炸不是很尋常。
直到琴酒將她抱進一樓的空教室裡讓她在課桌上坐下方便自己查看,千樹花澄都沒能緩過神來,沒看到她身上有傷口還是瘀青,檢查了一下容易碰撞扭傷的部位也都正常,保險起見還是再次詢問她道:「有沒有哪裡會疼?」
千樹花澄搖了搖頭,伸手抓住他的外套,整個人又靠進他的懷裡,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那是車子爆炸嗎?」
「不完全是,應該還有別的東西。」琴酒回道,至於是不是炸彈一類的東西,他沒近前觀察不能斷論。
「這裡」千樹花澄打量這間教室,看不出任何線索,不過有一點能夠確定的是,系統明確發布了任務,也就是說,琴酒這會兒是被她連累了,連她也沒想到系統之前預示的畫面居然是這種模式之下進行的任務!
從來沒有過的模式,千樹花澄很是不安,尤其任務內容是生存二十天!意思是他們得在這個完全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待二十天,並且還有生命危險是嗎?
躊躇的向他說道:「這裡應該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需要保鑣的危險,對不起我也不曉得會是這樣的方式」不坦白也不行,他是被連累的,而且在各種危險中她完全派不上用場,還得靠他才能生存下去,就好比剛才,如果沒有他,她應該也是被車輪輾壓的其中一員,想到這就渾身雞皮疙瘩的冷顫。
琴酒也在打量周圍,包括聲音不同他們找空教室時還能聽到校門口傳來的各種聲音,他只是就近找了一間,但此時卻靜悄悄的,顯然不是很正常,再者就是,路上他抱著她有經過教職員的辦公室,雖然電腦和燈光都開著,電扇也仍在轉動,但辦公室裡空無一人,如果是被校門口的爆炸吸引過去幫忙救援,也不致於一個人都沒有,至少,應該會和他們擦身而過才對,但就是一個人都沒有。
第三點奇怪的地方,就是待在教室裡的學生們,他在找到空教室之前曾經過兩間有人的教室,校門口這麼大的動靜,裡面的學生卻很安靜的在看書寫字,這不正常。
然後就是天色,剛剛從校門進來的時候都還是晴天白日的早上,在教室待了一會兒,某一瞬間再看居然就變成傍晚了?不是陰天,他還不至於錯認天色。
聽到她的話時,他臉色嚴肅起來,立馬想到的只有:「妳為什麼會遇到這種危險?會是常態嗎?對方是誰?」
是什麼人,還是什麼勢力居然能再轉瞬之間讓人無知無覺的換一個場景?
琴酒腦中閃過麻醉,然後將人集中到某個準備好的場景中,不過這不符合他發現自己在公車上時感知自己身體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狀況,也沒有被麻醉過的感覺。
「我可以把系統任務告訴他嗎?」千樹花澄在心裡詢問系統,她以前也曾嘗試過向姊姊解釋,那次是姊姊有危險,而任務也需要她幫助,否則很難有把握完成,可是不論她用什麼方式說明,大姊就是無法順利接收『系統』和『任務』相關字眼和內容,說多了大姊居然就睜著眼睛休克了,那次教訓讓她明白了任務只能靠她自己。
『可以向綁定的保鑣透露』
得到系統答覆之後,千樹花澄鬆了口氣,對他說道:「我從三歲開始腦海裡就會有一個系統讓我執行任務,任務失敗的話,我的親人或是我認識的人中就會有人遭遇危險。」終於,終於有人能跟她分享這個長達十五年之久的秘密了。
任務兩個字激起琴酒的警戒神經,緊皺著眉頭沒有打斷她,但臉色明顯可見的黑沉下來。
千樹花澄終於得以傾訴,繼續說著:「這次之前都是不會危及我生命危險的任務,大多數也還算簡單,譬如我成為偶像,就是為了為了完成任務,然後任務有八成跟演藝事業有關,觀眾的滿意度、創作歌曲、完成表演之類的,也有微不足道的任務,打掃環境、三天不能喝咖啡、幾點以前要睡,就連給人一根迴紋針這種任務都有接過。」
「可是不完成的後果都很嚴重,我認識的人們,不是會殘疾、死亡,就是哪裡會爆炸!真的!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多殺人案件?這麼多爆炸案是可以的嗎?」千樹花澄抱頭情緒激動,琴酒默默的保持了沉默,要知道他們組織就是專搞殺人、非法實驗、禁制藥物、恐怖攻擊,當然也有把哪裡炸上天這種常事
「嗯妳說的對,治安真的太差了,警政署不行。」琴酒輕撫了撫她的背安撫,順便黑一把對家。
「就是!」千樹花澄義憤填庸,「警察永遠是最慢到的那個,不過」像是想到什麼,語氣一轉:「殉職的警察們是可敬佩的。」嘆了口氣。
「稱職的警察殉職,其他的不是來得慢,就是凡事都得靠偵探。」又不是在英國這種警探國家,那種看一看就要問偵探、抓兇手靠偵探,偵探說什麼是什麼的場面也真的是夠奇葩的。
「嗯。」琴酒對這話也頗為認同,他覺得福爾摩斯厲害,但不是隨便一個偵探都是福爾摩斯,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