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昀去找了郭骄琨,星期一早上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点伤排队升旗,回到教室立马换座位,谁也没有好脸色,不懂情况的班级同学也不敢多问,只是郭骄琨身边的朋友说,严昀他妈神经病找郭骄琨打了一架。
班主任没有管快要成年知道自己行为有什么后果的两人,照常上课布置作业,大课间时间写完作业传上去。
一直闷闷不乐的严昀往边看,白线也在看他,尽管是淡淡静静的,他也觉得她是在关心他,所以心情变好了点。
为什么和别人打架呀?
午休时间躲在综合大楼楼顶的Yin影角落,白线手里拿着在医务室买的药和棉签,让严昀坐在地上扬起脸,她弯着腰给他擦药。
没什么。严昀眼神躲闪了一下。
因为我吗?ru白色的药膏涂在淤青的下颌,就像刻刀握不稳挑多了一笔,这样的瑕疵让白线皱眉,嘴上却是心疼自责的说:以后不要打架了,那天晚上是我想跟你做爱,还喝了酒,才那样的,不怪别人。毕竟出去喝酒,都有风险的,也没有发生危险的事,是我的问题。
严昀原本没想跟郭骄琨打架,只是他和郭骄琨理论的时候,郭骄琨不承认,还觉得往酒里下药是替严昀谋福利,严昀不该来质问他而该感激他。严昀听得一时没忍住脾气,一拳头把一向喜欢贬低诋毁白线的郭骄琨打在地上,然后两个人就扭打到了一起。
从小到大严昀生活在富足美满的家庭里,比起对哥哥管教严厉,父母对他更多偏心,哥哥也是如此。所以向来在保护之下没有任何叛逆乖张的严昀,昨天是他第一次和别人打架,原本打完后他还懊悔反省自己的冲动,现在一听白线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他心疼了,觉得郭骄琨就是该揍一顿。
才不是你的原因好啦好啦,我保证我以后不打架了,也不要跟那样的人做朋友了。
严昀还是下意识的回避某些尖锐,让白线不知道不触及就觉得没伤害,而白线也不会多问他细枝末节,毕竟她对他和谁打架并不感兴趣,她更关心他的伤口会不会留疤。
严昀的手掌比白线的大了一圈,四指握起的骨节峰上既有淤青也有细小擦口,手背青筋平伏,药膏涂在皮肤上凉凉的,白线认真仔细擦药的模样,让严昀徒生一种她在给自己的作品做修复的怪异感觉。
白线,你说真话,你是不是有手控呀?严昀一脸看破真相,白线笑笑,直接点头承认。
不止手控,还喜欢你的脸,你的腰,你的身体
说到后面越是小声却越是春风勾意,她明明眨眼满是清明,可严昀觉得她眼角眉梢都是俏皮。反正什么都做过了,四下无人,不用当什么正经人,严昀就手撑着地,上身倾向索求:亲一下。
软糯Q弹还是甜的,严昀勾着她的腰把她拉到身上,继续沉迷于甜蜜亲吻,鼻梁上蓦地多了样东西,闭眼描绘和享受的严昀睁开眼,白线又从书包里拿出几副不同的眼镜框。
严昀舔了舔唇,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眼镜框,有些不解。白线解释:给你买的装饰品,很好看。
拆开塑料包装,白线把将衬托得学生气厚重而有些呆的黑色厚方框眼镜摘下,换上金色细框的,端看了几秒又换下一副,换来换去,到最后还是戴上了最开始戴的那副。
虽然黑色厚方框戴着有点过于厚重盖住了一些他美貌,甚至显得他有点学霸的呆气,但他是个爱笑容易害羞的人,笑容如阳光明耀,也能突破镜框的束缚感染他人,况且有些呆的他,白线觉得更有意思。
白线为自己的想法自嘲,自己竟然在活生生的人身上寻呆滞,又对手里的木头追求活灵活现。
这幅最好看吗?严昀兴致勃勃的配合着白线,没有镜子照,最后了,激动期许的问白线。
白线点头,坐在他腿上目光像笔尖瞄过他的眉骨、眼睛、鼻梁和双唇:你别摘,我给拍照片。
严昀面对镜头,背景是一面白墙,笑容阳光和煦,举手比着耶,由白线定格下光影和构图都巧合得完美的画面。
拍完了他不急着看,而是把自己正戴着的眼镜框给白线戴上,整理整理她鬓边碎发,拍了个情侣头像图,打开通讯软件想立马换上头像,想到两人正读高三不能那么高调改了主意,将图片漫画化,让白线变成一个萌眼婴儿戴着一副夸张眼镜。
哈哈,你好可爱呀!严昀将新头像给白线看,随手和原图一起发给她,然后让她也把他的照片发过来,p成一样的风格,要白线也换上做头像。
这样就刚刚好,既不会让人一眼看出是谁,也可以让人一眼知道是情侣头像,也算低调了吧?
严昀为自己的杰作洋洋得意,白线却目光复杂内心茫然的看着手机屏幕,这时严昀抱住她,在她肩颈轻轻蹭贴:你怎么那么软呢?
性格软,唇软,前天晚上被他揉弄的胸更软。
白线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反问:哪里软?
那双在白线后背抚摸的手变得炽热,严昀倒是很正经的回答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