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建筑,顶楼。
窗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迷雾四散,让人分辨不清东南西北。
池暮阳的眼睛里浮上一层chao意,又逐渐沉淀在漆黑的眸底。
他的眼眶四周略略泛着些微红的痕迹,随着身体地起伏愈发加深了那道意义暧昧的颜色。
失了焦距的视线跟着身躯一上一下放任瞥着窗户上泛起的水雾,世界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色彩。
全部都变得灰白。
肩胛骨上附着的肌rou群痉挛,大腿内侧沾满了黏腻晶莹的水ye。
终于,随着搭在腰间的修长手指掐紧的一瞬,池暮阳忍不住张嘴失神地叫出了声。
“哈啊——”
“不、嗯不行了…有点疼…”
他的身体彻底沉下来,厚实的胸膛起伏,喉间偶尔还会传出几声受不了的哽咽。
腰间的手开始动起来,白皙的指尖扫过男人劲瘦有力的腰线,逐渐向上攀延。
触碰到了软弹又略微僵硬的胸肌上。
时迁从池暮阳的胸前抬起头来,眼睫上扬,瞳孔里映出男人chao红yIn乱的英俊面容。
硬朗的下颌线上布满了来不及吞咽的涎水,从脖颈上蔓延滴下来,画出一条长而色情的水痕。
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已经一塌糊涂,肠壁不断渗出水ye,快感让肠rou不住抖动,讨好着埋在深处的性器。
“这里疼?”
他的手指抚摸上了那处红肿破皮的ru尖,一碰上去便引起了整片胸膛的激烈迎合,却在时迁稍稍施力的同时闪躲。
池暮阳低哑地闷哼一声,控制着胸前酥麻怪异的刺痛感,尽力迎合时迁的玩弄揉捏。
他的身体虽然不像做之前那样有力,却依旧充满了力量感。
只是长时间Cao控的大腿,现在沉重的有些过分。只能用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指骨绷紧用力支撑着身体,以免完全坐下去,压在时迁身上。
过了许久,才见他沉默地摇头,
“不疼。”
池暮阳说完后,便俯首,将头完全陷于时迁漂亮的肩颈处。
“…我爱你。”
一时间静谧下来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时迁的头发在这十年里留长了不少,平时都是扎起来蓄在脑后。而此时,却在做爱的过程中,一时不察被高chao中的池暮阳拿下了皮筋。
黑发垂下来,正巧落到肩膀。
浅淡的鸢尾气味附着在每一根发丝上,进入了池暮阳的鼻腔里。
alpha身体的各个部位对标记过自己的enigma十分敏感,包括嗅觉,触觉。
这种敏感度不亚于高chao时面临的快感,也要比那种身体上的快感深上许多,乃至了灵魂的程度。
然而这种灵魂的颤抖,却未能得到另一人的共振。
时迁并没有回答池暮阳。
在他情不自禁说出那三个字后,空气始终是沉寂的。
犹如石沉大海的孤独陷落,无法得到任何回音的倾尽所有,终究是一个人的自娱自乐。
“我爱你。”
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由于埋在时迁颈间的关系,带上了一丝沉闷的热切。
他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时迁多看一眼的东西了。
口头上的爱在池暮阳看来其实并不能算得上真实,那种虚无缥缈的可能是伪装后也能轻易说出口的简单三个字太过渺小,轻如鸿毛。
但此时此刻,时迁的回应却成了比任何事都要重要的东西。
就算是假的也好,池暮阳得到回应后,便能填满灵魂上追求了不知多久的空虚。
他不记得任何事情,不记得他是穿越四个世界的强者。
他只知道自己的灵魂一直是渴望着一个人的,在看见时迁时,这种渴望便会减少一点点。
但随着时间增长,这种渴望反而变得愈发贪婪起来。
不单单只满足于看见时迁的脸即可,它逐渐变得深不见底,即使是此刻负距离的交流也再也满足不了。
身体的快感与空虚的灵魂仿若将他撕裂成两个人,搅乱他的大脑,世界变得惨白。
他是痛苦的。
但并不是因为身体上那些微小的让人嗤之以鼻的伤口。
“我爱你。”
“时迁,我爱你。”
感受到了肩上的热意与滴落下来的shichao水意。
男人低沉沉又显得格外孤注一掷的颤抖声线让时迁回过神。
他以为这个男人不会是把爱放在口头上说出来的。
一如那个无聊的夜晚,名字叫做季朝的少年哨兵撑在他身上,挡下无数从天而降的尖锐石器。
明明疼的反射性开始发抖,落在自己面上的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眼神,无比拙劣地掩藏着从不说出口的爱。
惹人厌烦,却又忍不住想看他能藏多久。
麦色的赤裸健硕背脊透着一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