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Yin私(上)
“哥!那大夫有毛病!”
听得答案的魏慎,转身便跑出了门同魏津呼救,可他很快想起是魏津替他约的这大夫。
他惊怒地瞪着魏津,面上烧得慌,“你、你……”
魏津不欲在门外同他说话,轻轻地要将他推进去。
魏慎大力一推他便想下楼,却仍被他拦在身前。
“我没有病,我要回家!”魏慎好不委屈。
“嗯,你没有病。”魏津说,却很快又转了话头,“那也先让大夫看看。”
刘徽见他们僵持不下,忙走上前来道:“哎,我都忘了我有图册可供比对的,不用看的,不用看的!”
魏慎听得他声音,身子都未转过来,耳根倒愈发滚烫,被哄着推着又坐回了里头。
他眼睁睁看着刘徽推了本干净齐整的册子到他面前,翻到一页,小心指着上头东西说:“你看看,这可同你的相像?”
刘徽瞥了眼立在魏慎身后的魏津,斟酌着词句续道:“像这般的,便不大好。一到了夏日是极易痛痒的,今后房事上呢……也易早泄阳痿。”
画得纤毫毕现的一根男子阳物赤裸裸摆在魏慎面前,弄得他又羞又怒。
魏慎一把将那册子合了,面色涨红,说:“我、我的才不是这样!”
“诶!轻些!”刘徽忙把那册子收好,怪责地看着魏慎,很是后悔将之拿出来。
他见魏慎都要气哭了,又见魏津皱眉盯着自己,心道这小孩儿做了官到底不一样,官威摆得老大。
刘徽只好耐下性子好声好气地同魏慎道:“哎,这般的也没什么。我儿子与你差不多大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他那包jing还要长呢。我给他用麻药,动刀子时一点感觉都没有,事后不过一个时辰那小子便又跑又跳了。”
魏慎先是震惊于他瞧着那么年轻却有儿子一事,后又被他说得愈发脸热尴尬,气息急促,瘪着嘴说不出话来。
“那……今日便到这儿罢?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刘徽说,又将桌上那盘枣糕向魏慎推了推示好,“再吃块罢?”
魏慎扭过头去,两眼都气得shi漉,却听他转同魏津说:“我中午翻了许久黄历,后日倒是个好日子,适合动刀。”
他看也未仔细看过自己、自己那处,怎么就笃定他有那般毛病了?一定是魏津同他说了什么的!好么,魏津倒是什么都记得清楚呀!
“你、你这个庸医!”
魏慎只觉自己要气得炸开,骂了那么一句,起身又瞪了魏津一眼便跑走了。
刘徽行医二十又一年,还未受过这般指控,听得这话莫名竟觉好笑,朝魏津说:“你当真有个好兄弟。”
他从前在魏道迟手下当军医,也算看着魏津长大的,如今见了魏慎,只觉他两兄弟并无半分相像。
“他不懂事,有些话您别往心里去。”魏津见魏慎跑远,心内松了口气,朝刘徽道,“那后日便劳您跑一趟了,同样的时间,我差人来接您。”
“客气了,”刘徽起身展了展身子,开了扇窗户透气,又随口道,“你弟弟喜欢男人啊。”
魏津一怔,不由拧了眉头,下意识驳道:“不可能。”
“你是没见着他初见我的样子,”刘徽笑起来,“明显他就喜好我这般类型的嘛。”
“……您愈发会说笑了。”魏津面色沉下来。
外头的魏慎气呼呼上了马车,只不住朝车夫说:“你快点驾马呀!”
那人却只是敷衍他道:“诶!少爷,马上就走。”
魏慎知他是唬自己的,胡乱解了个荷包就往他怀里塞,说:“我给你钱!快点走!”
那人怕受罚,哪里敢收,连连挥手摇头。李言也忙过来拦说:“少爷!很快了很快了,大少爷就要来了的。”
“我不想见着他!”魏慎喉中都带了哭腔。
李言云里雾里的,却见魏津已将要行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哄上魏慎几句,便见他缩进了马车里头,死死憋着泪意。
“你、你……”魏慎见他哥半掀了马车帘子看他,似要上来,一下急乱了,“我不要和你乘一辆车!”
魏津便放了车帘子,朝车夫吩咐了几句就让他先领魏慎回府了。
魏慎悬着的心放下,只回到家时面颊还是通红的,弄得院儿里人都疑心他发了热。
他夜里去卫扬兮那儿陪她用晚饭,还没等得魏潇回府的消息便被她催着回了院儿里去做功课。
不情不愿在屋里看了一个时辰书,却又见卫扬兮来找他了。问她做什么,她又不说,只是坐在一旁看他胡乱写字,弄得魏慎有些不郁,——他本要去找魏潇的,现下连同李言他们说点小话都不敢了。
好一会儿卫扬兮才自觉斟酌好话语,让屋里人都退下,清了嗓子开口道:“慎儿,你哥哥今日带你去刘徽那儿了?”
魏慎写字的手一滞,脸腾地便红透,头抬也不敢抬,又哪里敢应。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