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爱对于邹铭泽来说是愉悦的享受,对向忆寒来说却是体力的透支。
早晨刚刚擦完药膏,助理林航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忆寒,化妆师准备好了穿耳器。”林航语气中带着一抹焦虑,“昨晚,你…你没事吧?”
向忆寒吃力地撑起身子,“没事,我收拾一下马上下来。”
邹铭泽按住他的双肩将他压回床上,“除了这个事,你还有其他安排吗?”
他搂住邹铭泽的脖颈借力起身,“别闹了。”
“没有其他安排了,邹总你呢?”向忆寒一瘸一拐地起身走进洗漱间。由于昨晚形势过于激烈,他直接将眼睛哭肿了,导致这一天的形象状态都不会很好。
化妆师拆开一次性穿耳器,用酒Jing棉片擦拭耳垂,随后一穿即过。
向忆寒试探地摸了摸耳垂,“不疼。”他抬眼看着面前一副大难临头的邹铭泽笑着说。
“注意别碰水,每天转一转。”化妆师收拾着摆放在化妆台上的种种物品。
邹铭泽平时很喜欢揉向忆寒的耳垂,那里似乎对他有奇妙的吸引力。
这个时间没人在化妆间化妆,待林航和化妆师撤走后,邹铭泽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二人相对无言,邹铭泽重新开始审视他的眉眼。眼角微垂,整个人带着点慵懒的状态。天生微笑唇,附着与生俱来的随和感。
“看着我干什么?”向忆寒撩过耳边碎发,一旁的桌子上放着林航准备的早餐纸袋子,“早上饭还没吃。”
他拆开纸袋,拿出一袋包子塞进邹铭泽手中。自己拿吸管戳开甜豆浆封口,起身吸溜着出门去了片场。
今天的戏是运动会中间休息时间,庞一鸣在教室主动和林海至表白的片段。在这个时间线上,裴琦正在参加长跑800m。
长跑的特写镜头和全景镜头在昨天已全部拍摄完毕。
剧组布置的教室中,摆放着四十几张桌椅,庞一鸣揪着林海至的领子将他逼到墙角。
但是校草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无措,反而抓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凑近。
庞一鸣的人设太强势了,这个动作凌息和吕择莫名其妙地笑场了N次。
林海至的形象在此刻既要显得撩,也不能表现出油腻,需要很复杂的眼神和情感表达。
场记这时对着风导演轻轻耳语了几句,随后他起身说:“老板今天来探班,大家打起Jing气神。”
自家老板鲜少来剧组亲自探班,就连场记人员在公司也没见过邹铭泽几次,对于他们来说,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
风导演起身拍了拍手,示意大家专心投入工作。
向忆寒则坐在多出来的一张导演凳上,盯着镜头监控器。邹铭泽换了一身轻装,导演与他客套握手,看起来关系极其融洽。
林航拿过一次性杯子给邹铭泽倒了杯水,他点头示意。身边的人已经拉过折叠软椅,于是他舒舒服服地在向忆寒身边坐下。
向忆寒脸黑了一半。
【把“戏”演好】,邹铭泽Jing神传递讯息。
向忆寒会意,做一个被金主包养的小演员——很简单。
“第十一场第三次。”摄影机就位,收音设备准备。
庞一鸣坐在课桌上面向窗外,窗边微风吹起她鬓角的碎发。窗帘卷动,她在等待着那个人。
教室门被人轻轻敲击,门把扭动。林海至抱着书本走进,“你好,庞一鸣在……庞一鸣?”
庞一鸣扭头看向一脸茫然的林海至,轻笑道:“你来了?”
林海至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放下课本向她走近。
特写镜头监视器记录着林海至略带笑意的脸。
下一秒,吕择从画幅中脱出。
向忆寒蓦然起身。
他摔倒在地,身边的工作人员争先恐后地冲向绿布前欲要扶起他。
吕择迅速爬起来,向神色焦急的人们摆摆手,脸色不是很好。
“是脚上打滑了吗?”风导演问。
吕择摇摇头,“不知道,”他回望自己走过来的路线,突然一怔。
随后他调整转瞬即逝的微妙表情,笑着对众人道:“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主演临时有事,剧组短暂的休息。没有人在意吕择走的方向是否通往洗手间。向忆寒在场地上来回踱步,发现刚刚吕择走过来的路线上,有一滩水渍。
这个视角被桌椅遮挡,无法判断这滩水渍从何而来。
——吕择没有注意到这滩水吗?
回想他的脸色有些奇怪,向忆寒决定跟上他。
出剧组场地外有两条走廊,他循着吕择离开的方向选择了左边的道。
他在一间员工休息室前站定,虽然失去了异能,但向忆寒仍然可以感知到微弱的异能场力波动。
他扭动门把手——锁着的。
“你在干什么?”向忆寒被惊得手指轻颤,他猛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