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果然并没有什么晚餐,整套公寓里只有卧室的灯亮着,映在木地板上框出一道矩形的光,城市玫红色的黄昏被落地窗窗帘筛成冷色,隐隐勾勒出各种家具的轮廓。这个家里很少打开窗帘,因为总是不挑时机地随性做爱。做完爱后沉默的余暇,有时会拉开窗帘观赏城市的夜景,于是窗玻璃的反射中,刘备看见自己苍白而疲惫的倒影,在一次又一次的高chao后失血。看起来有些勉强呢,孙尚香会说,别看了。然后她关掉朗照的客厅灯,去内间洗澡。关掉灯后室外比室内亮,影像消失了。刘备会陷落进沙发里,在小腹的酸涩,腿间的黏腻,以及淡而白的月光的一角中,昏然沉入睡眠。
刘备轻轻关上门。他开门的动静不小,孙尚香没有喊他,也没有发出别的响动,或许是睡了。餐桌上、冰箱里和厨房的水槽没有任何用过晚餐的痕迹。刘备摇摇头,着手做饭。冰箱里只有水果和冻虾仁,做不成像样的东西,刘备想着要不做一道蒸蛋虾仁,再让孙尚香把水果吃下去,这样做比较简单,符合他并不Jing湛的厨艺,也基本满足青少年的营养需求。往碗里打蛋的时候,孙尚香趿拉着紫色棉拖鞋进来,刚睡醒?刘备问。没有回复。孙尚香一头散发顺流流地滑落在肩背上,泛着华泽,没梳洗过却并不乱毛毛的,到底是年轻。她巡视过盘子里绽成莲座的橙子瓣和横着切开而有着星形果核的苹果,巡视过放在温水中解冻的虾仁,开始探寻刘备捏着鸡蛋的手。
那手握着一枚生命的鸡子,鸡子放进雌鸟的腹下或是孵卵箱中很快会长出心脏,以及连通心脏的血脉,在卵黄和蛋清ye中扑扑地颤动。这只茧白色的,脆弱的手,有什么资格握住、乃至在厨台上磕破这枚纯洁的鸡子呢?现在平息下尚看不见什么,而孙尚香知道,情动之际将那只手臂仰面按在枕上,那些迁跃的疯动的血ye,会怎样从皮肤薄弱的肘窝一路到被她掰开的手掌的手指内侧骨节交界处的细血管,沿途侵染出一条奔涌的、一突一突激起浪chao的虾青色河流。这河流又像得了春雨的枝jing,于是早年留下的那些竹叶般细长的伤疤便有了依傍,洁白的胳臂上,黯然的叶,孟浪的枝,多么疏密有致,有动有静,有生机的yIn乱,叫人生厌。大汗淋漓中孙尚香常思想着,只要往白宣上稍添一抹红,豁开来一枚血色的竹叶,暴露出底下腥热的血rou,把美感与生命都泄走……那不是顶好的吗?
细看下,那鸡子有着赭红色的壳,圆满的形状,一个惹人喜爱的胚胎,应当奖励殊荣。我想把它塞进你逼里,孙尚香把手放下去解刘备的皮带,抵着你的子宫,可以吗?
刘备吓了一跳。但他不会让那个鸡蛋从颤抖的手中滑落到地上,很遗憾地碎掉。他把鸡蛋放在橱台上,它带着孙尚香性满足的希望以和台面的接触点为心转了个半圈。我们先吃完饭,好吗?刘备扞卫住自己下半身的穿衣权力,于是孙尚香将他的毛衣往上掀起,裸露出丰硕宽大的胸部,凶恶地揉捏。
刘备和诸葛亮发消息,尽量委婉地措辞。孙尚香从他脖子后面看着手机屏幕,觉得很像三口之家无措的母亲正在向博学的父亲询问专业性的意见,与此同时这个家庭的女儿正摸着母亲的胸部。诸葛亮回复要用煮熟的鸡蛋,生蛋碎在里面很危险,并且蛋壳要消毒。这意思是默许了孙尚香逐渐过分的强jian。
那就快煮吧,我要发病,等不及了。孙尚香威胁。她从篮子里捧出更多圆滚滚的橙红色的美丽鸡蛋,洗干净放进煮蛋器里面,当然也没忘记原初看上的那枚。事实上她确实开始眩晕,那该死的疾病开始折磨她 ,从额头两侧的神经开始,然后蔓延向脊椎的酥麻,就像跳蚤开了托儿所那样在她神经上乱跳,并且在不幸的时刻咬一口。没等到倒计时结束,她就把鸡蛋捧出来,这时候最多煮成了温泉蛋。刘备想反对,孙尚香觉得他还是闭嘴吧,遂用胶布封上他的嘴,牵进卧室。
孙尚香熟谂刘备Yin道的长度,最多塞得下四枚,她拨开他的阳具,粗暴地把他弄shi,把水淋淋的沾满些许未挥发的酒Jing和润滑剂的鸡蛋塞进去,她守约地把最开始那枚塞在最里面。刘备平躺在床上,顺从地张开两腿,任由她摆弄,仿佛已经对这个行为不可预见的孩子的伤害习以为常。Yin道将不属于它的胚胎和和美美地吮吸进去,然而孙尚香想起之前问刘备生过孩子吗,回答是并没有,只流过几次产。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孙尚香想,刘备的Yin道不是渴望地吮吸着别的物种的孩子吗?刘备对自己的Yin道太刻薄。
好了,起来吧,就像健康的雌性那样蹲着生孩子。她拍了拍刘备的大腿,鼓励道。刘备为难地看着她。
啊,很难吧?有了这个刺激,就容易得多了吧。孙尚香在他干涩的后xue里硬塞进一个梭子形跳蛋,叫他起来,摆出蹲在床褥上的姿势。最后一个蛋在Yin道尾端堪堪冒出一个圆圆的头。
好,现在开始用力,孙尚香说。刘备努力了半分钟,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孙尚香想,啊?难产了吗?确实对没有生产过的新手来说,没有人帮助会很难办。
她下床,站在刘备面前,卧室另一端微弱的小灯正好将她的影子投在刘备身上,倒是意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