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
彩色气氛灯光下年轻的身体随着节奏扭动,荷尔蒙钻出毛孔支配人的神经混着香水的味道弥散开。
吧台内坐了个年轻人,二十出头,垂着眼,浓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Yin影。右眼皮靠近眼尾的三分之处有颗黑色的小痣宛如画家不经意的着墨,挺直的鼻梁下嘴唇的颜色偏深,电脑屏幕的光照在青年白皙的脸上白到发光。
置在青年右手边的呼吸灯闪烁了几下,青年接通了手机。
“小谦,叫吧台的人送一打酒上来,要后劲足的。送到V8来。”领班。
江时谦低垂的眼睫抬起眼皮上的小痣就隐匿了。吧台上只剩两人,一个在给客人调酒,另一个就是他了。他的主职是负责下单结账很少跑腿,今夜人多老服务生和新来的服务生都忙得不见人影。
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江时谦犹豫了下挑了几款看起来度数高但实际上不怎么伤胃的,包厢要烈酒一般说明有人要倒霉了。下好单,江时谦娴熟地取完酒乘电梯上了楼。
金碧辉煌的电梯内张贴了几张明星海报,海报上的人个个风情万种,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中间的那幅,青年的眉间起了丝皱褶如同水痕般稍纵即逝。那海报上的是个年轻男孩有着鹿一般纯净的眼睛,Jing致完美如雕塑的面容,金色的卷发间夹了两只鹿角,此刻微微笑着宛如误入人间的Jing灵。
夜色酒吧在贫民区和富人区都非常有名,富家子弟、明星、有钱有势的商贾都会约在这里,当然不乏一些无权无势想要往上爬的人,欲望在这里是可以交易的只要你付得起代价。灌酒是最屡见不鲜的套路之一,每到深夜客人离开后听收拾的服务生抱怨包间太难收拾,酒ye、血ye、Jingye到处都是。
有时候还能捡到一身狼藉的美人不论男女,通常被留下的都是失败者,如果客人有意会把人直接带走或者吩咐服务生照顾里面的人。被遗弃的人比酒吧的服务生还不如。
三楼的走廊铺了红色的手工地毯,推车的降噪轮子滑行上去时除了费劲外不会留下声音,包间的隔音效果也很好,门一关什么声音都传不出来。
有客人的包间门口都站有服务生,这一层的服务生个个盘正条靓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连制服都是量身特制的,确保放大服务生的优点,对于很多人来说成为夜色三楼及以上的服务生比那些到酒吧里钓鱼的不知要好上多少。
推车停在V8包厢前,领班焦急地半推开门示意直接推进去。
进门的左手边有个酒柜,两人麻利地卸酒,包间内都是起哄声。
“喝了它!”
“喝了它!”
酒柜没有挡板,江时谦透过酒柜的间隙瞥了一眼,目光霎时顿住。
包厢内四男四女,七人或坐或躺,只有一个女孩干站着咬紧了下唇,垂在身侧的手揪住了白色的蕾丝裙握成拳,黑色长直发铺在瘦弱的肩头。对面的寸头男翘着二郎腿拿着酒瓶咣咣往大号红酒杯里倒,猩红的ye体没到杯口才停。
“白小姐想做女一号就得豁得出去,喝了这杯没准我舅舅可以再考虑考虑。”说话的男人二十五六,敞着肥硕的肚子,目光不怀好意地扫过女孩全身意犹未尽地偏头对旁边五十来岁的干瘦男人挤了挤眼:“你说是吧舅舅?”
徐佰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白小姐的试镜片段我看了,演的不错就是差了点意思,喝酒那段太斯文了...”
“可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徐导。”白若微暗自咬牙重复那天徐佰说的话:“您说我非常适合,红抚这个角色就是为我而生的。”
“白小姐,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我手里适合演女主的有几百号呢。”徐佰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
肥胖男人视jian的目光让白若微反胃,她红着眼抬眸瞥了眼对面的包厢,里面的人不可能出来救她的,她忍着眼泪不让别人看笑话心一横上前一步端起酒杯郑重道:“徐导,我非常珍视红抚这个角色,我能演好,喝下这杯酒请您给我这个机会。”
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角色不能就这么没了,白若微仰起头闭上眼,辛辣的发苦的酒ye直往喉咙里灌。
酒柜后面的江时谦拧紧了眉,他平时面部的表情总是很淡这次有些明显,领班注意到了好奇问:“认识?”
江时谦没直接回答,他擦着酒瓶有了不好的预感,小声问领班包间的酒是谁叫的。
领班指了指翘二郎腿的肥胖男:“陈二少陈毅。”
“小姑娘是白家小姐,单纯着呢,这酒啊一时半会儿喝不完。”领班一副了然的模样转而担忧道:“希望别给弄出人命来。”
江时谦心一紧:“怎么会?你不说她是白家的小姐吗?”
领班忽然凑过来丝毫没察觉到在他靠近的瞬间青年躲闪又忍住的小动作用手半掩住嘴小声说:“听说陈二少和白少爷一同竞标,陈二少输了,这会儿正拿白少妹妹撒气呢。”
“白少?”江时谦呢喃着,脑海中浮现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
“你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