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有个专门的总管房,离老爷的书房不远,去总管房的时候必须经过老爷的书房,我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老爷出自己的书房门。
宁绍音长相中那部分Jing致的部分并不是来自于他的母亲,他爹宁潇澄的长相在Jing致方面和他儿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容貌的出色程度甚至一度超过了他的儿子。
当然,宁潇澄的长相可能让人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对他产生些特殊的遐想,因为实在是有些过于女性的柔美了,如果他是个女人,那一定是倾国倾城的姿色,但是作为男人来说,还是个手握大权的男人,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轻视甚至是暧昧的打量。
不过他很快就会让这些人知道,对着他的脸产生的任何对他本人的误解,都会在接下来令他们后悔万分。
“见过老爷。”我低头乖顺地行了个礼。
虽然我并不害怕他,不过刚刚才搂着他儿子亲了个透,这会总有点心虚。
宁潇澄点点头,他眼尾有些长,带着点淡淡的妖异感,眯着眼看人的时候有点特殊的味道。
他才三十多,作为一个国家皇帝的左右手来说,年轻的有些过分了。不过没人质疑他的能力和皇帝对他的宠信程度是不是有些过头。
他对我一直还算可以,毕竟我爹是他的得力助手,我又是他儿子从小到大的亲信。相对其他下人,他对我的情感,应该要复杂很多,也许是信任,也许是觉得他儿子他过于亲近我到需要他忌惮的地步,但是他也并不会太在意这些。毕竟我只是个下人,宁绍音就算再信任我再粘着我,也没多大干系,一个下人能翻起多大的风浪,再加上他信任我爹,自然觉得我会像我爹一样也是个忠心耿耿为宁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家奴。
这就是上位者低头俯视下人的态度。
如果我不是穿越来的,这具身体本身应该是真的会对宁家忠心耿耿吧。
“绍音要去太学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我本来都要走了,却被宁潇澄一句话喊住了。
“少爷已经说过了,我去总管那里听安排。”奴才可没权利在主子面前喊自己爹叫爹。
“绍音年纪小,孩子心性。有时候可能会比较冲动,你既然能劝的住他,有时候说话比我这个父亲还有用,既然知道就时刻盯着他一下,别让他惹出来什么事情。”
我讪讪点头:“少爷也就在您面前比较冲动,在外人面前一向有分寸的。”他私下里在我面前什么样你要是知道估计能直接气得背过气去。
“希望如此,在太学里这段时间,能让他成熟些。”
他蹙着修长的眉,似乎在思索什么,说完也不看我,就转身离开,只是旁边正好是阶梯,宁潇澄身子一歪,一脚踏空。
我赶紧伸手捞他,一把抓住他细瘦的腰肢,往自己怀里一带,同时稳住身形。
宁潇澄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撞着我的胸口塞了个满怀,他露出难得一见的惊慌失措的模样,吓得拿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身体瑟瑟发抖。
好一会,我都被宁潇澄抓得死紧,他也完全没有撒手的意思。
由于贴得极近,我可以清楚的闻到宁潇澄身上那清淡的熏香味夹杂着一点浅浅中草药的味道。
“老爷,你没事吧。”说着,我试图拉开自己的身体,可惜失败了,宁潇澄抓的很紧,我也不能太过于用力。
只是这姿势有些过于亲昵,对于一个下人来说,可以说是僭越了。
不过我的动作还是惊醒了惊魂未定的宁潇澄,他终于松开手,看了我一眼,摇头道:“没事。”
我松了口气,要是有事,我爹非把我打死,就算和我无关,但我站在旁边,主子受伤,这事我就也该罚。
宁潇澄拉开些距离,不再给我一个多余的眼神,被一个奴才搂在怀里,对他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个值得纪念的经历。
只是他刚一走动,就停顿下来。
我很会察言观色:“老爷,是脚崴了吗?”
宁潇澄可能今天所有的尴尬事都给我碰到了,抿着嘴表情有些僵硬。
我可不敢做出什么嘲笑的样子,如果今天是宁绍音,我可能还会笑他。可惜这是他爹,我就算觉得再好笑也不敢露出一点点笑意。
我低下头,隔着月白色的靴子轻轻按压了一下他的脚踝:“老爷,是这里吗?”
宁潇澄的呼吸重了些:“嗯。”
我想了想,就他这gui毛的性子,肯定不会现在脱鞋让我查看伤得怎么样的,又想到老爷受伤,我爹接下来的态度,简直头皮发麻,只好半蹲下:“老爷,我先背您回内室。”
宁潇澄停顿了一会,没有动静,我扭头看他:“老爷,您放心,我背人很稳,您现在不适合走路。”
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不过他总算松动了,俯下身趴在我的背上。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就算常年体弱,宁潇澄也不算很轻,不过我一直被逼着在习武,力气比普通人要大不少,背个人还是轻轻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