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清甜,倒也是不醉人的。
印山从外面进来,单膝跪在地上说道:“太君后,皇上刚刚处理完事情就去饿了瑶华宫内,还有就是兰贵君今日在宁清宫内又发了一场大火,不过最后他冷静下来了,现在想要让他去试探一下瑶华宫的那位怕是有些难度。”
太君后微微勾唇,端着杯子在池子里面转了个身,手肘靠在池边,他轻笑了一声说道:“兰贵君那人当初能得皇上这么久的宠爱还能在这宫里身下两个孩子,本来就不是什么真的蠢货,没事儿,这不着急,慢慢来,皇上宠那个容冬儿一天两天他不会心慌,但是要是连着宠上个小半个月,到时候他自己就会坐不住了。”
印山却有些犹豫了:“太君后,这件事儿要是被丞相发现了,只怕她会责问的吧?”
太君后慵懒的说道:“那又如何,难不成她也要像对待别人一样杀了本宫么?好了,你先出去吧。”
“诺。”
印山离开后,浴池这边就只剩下太君后一人了,至于其他的宫侍都在外面候着,他将手中的琉璃盏举起来对着灯火处,看着里面的酒如鲜血一般的红,他轻轻的晃了晃酒盏,微微歪头,喃喃道:“你将那容冬儿送进皇宫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莫不是等不了了不成?”
只可惜没有人来替太君后解答这个疑惑,最终他将那盏酒一饮而尽,酒盏则是被他随手丢进了浴池当然,随后直接从水里面起身,一路走到屏风那儿:“来人。”
外面的宫侍忙进来伺候着太君后更衣。
没过一会儿,守在外面的印山就看到太君后穿着一袭海棠红的衣服从内殿出来,只是目光落在太君后手中的黑色斗篷后,顿了顿,上前问道:“太君后这是要出去?”
“本宫去见见君后,你切在这儿守着吧。”
“诺。”
对于太君后为何要现在去见君后的事情,印山也不敢详细的问,他总觉得太君后是想要做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只怕要和丞相大人做的事情完全是相反的,只是印山到底是受过太君后的恩,从始至终都是向着太君后的,不管太君后想要做什么,他只需要陪着太君后一起就是了。
*
日子缓缓过去了两天。
之前天天都是太阳高挂,恨不得将人晒成咸鱼呢,这两天就连着下了两天的雨,而且还有些凉飕飕的,楚尧在黎初温暖的怀中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又开始睡了。
黎初也只是伸手将他抱紧了一些,怀中的小郎君跟个小火炉似的,在这个天,难得黎初也有赖床的心思。
等再次醒来后已经是快晌午的时候了,不过这次楚尧伸手去摸身边的时候只留下一抹余温,而人却已经没有在床上了,只是外面有些冷飕飕的,楚尧实在不想起床,又抱着被褥在床上滚了一圈,滚到里面又有些睡不着,又滚了出来躺在黎初的枕头上,闻着熟悉的冷香,楚尧这才睡着了。
而黎初这边,毕青和孙华又来了,不过这次还带了一个消息。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宁家一共出去了三辆马车,而其中一辆上面还有那个莫小姐在上面,显然这辆马车里面的东西很是重要,孙华已经派人暗中跟过去了,但是能不能不被察觉,说实话,孙华也不是很能确定。
毕青说道:“主子,要不属下跟过去看看吧。”
黎初却面色凝重,她其实想要亲自去一趟的,但是想到屋里面的三个,上次的Yin影并没有散去,黎初不太放心,虽然毕青的身手她很清楚,可是那莫千至今她也没有对上过,对于那个人的深浅也不是很清楚,打草惊蛇倒是其次,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才为时晚矣。
最终黎初还是决定,亲自带着人去一趟,虽然不一定能清楚宁家暗中到底在做什么,但是只要大概知道她们是要将东西运去哪儿的,总能绕过那些人查出来的。
不过黎初依旧没有让毕青跟着去,而是自己回了一趟房间,过了许久,久到那两匹马都快将大门外面种着的树下面的枝叶都快啃秃了,黎初才从里面出来。
不过等她们走了以后,这处宅子里面的暗卫又多了许多。
黎初和孙华追着痕迹一路出了城,一直往南去了。
孙华在后面说道:“将军,这边的方向是水峰县的一个码头,看来那些人是用船直接将东西送走的。”
水峰县不靠海,但是靠江,那条江贯穿了整个梁国,汇入大海当中,所以水峰县其实不止是茶叶闻名,还有一些水产也很丰富。
另一边,莫千她们已经到了码头了,那儿早已有人等着了,是一个较为年轻的女人,女人身穿一袭窄袖玄衣,面容冷峻,在看到莫千来了后,神色淡漠拱手说道:“莫小姐。”
莫千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熟络的说道:“没想到今天竟然是宁大小姐亲自来的。”
此人正是宁家的少家主宁千奕,亦是沈书易的未婚妻,哦不对应该是前未婚妻,毕竟她马上就要娶县府小公子为夫郎了。
她客套的说道:“毕竟这东西很重要,我自然是要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