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着小雨,丈夫的葬礼上,阮秋白抱着刚满月的女儿,胸口别着一朵白花,神色淡然。
他嫁给傅远林三年,生了三个孩子,头胎是对双胞胎儿子,女儿刚满月丈夫便走了。
他在这个家里其实很不受待见,处境尴尬又微妙。丈夫的年纪比他爸还要大,而且名义上的继子还是他昔日的恋人。
直到他生了孩子,他才感觉到这个家对他的敌意少了很多。
其实傅远林走了也好,他没走的时候,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手段在床上折磨他,尤其爱在他儿子面前一口一个贱人的喊着。
他不明白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对他哪来的这么大恨意。
三月的雨多少带了点寒意,女儿揉了揉眼睛,趴在他怀里打了个喷嚏。
身旁的男人立刻转过头。
感受到男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阮秋白握着伞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三年了,傅雅清的视线一落到他的身上他还是会很紧张。
这总是让他羞愧难当。
他们曾经发誓要在一起,结果他却在傅雅清求婚的前一天爬了他父亲的床,成为了他的小妈。
爬床……
他是被人下药送了他父亲的床上,而做出这一举动的确实最疼爱他的母亲。
母亲她说她也爱上傅雅清了……
母亲孤身一人含辛茹苦的带大他,他能怎么办。
好在傅远林那天没有动他,而是第二天给了母亲二十万,相当于他是被卖进傅家的。
他进了傅家,至此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傅雅清的笑容。
他浑身气压冷得吓人,阮秋白不敢靠近他,就算靠近了,他也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结婚第一年,他怀孕了,双胞胎儿子出生的那天母亲死了,原因只吸毒过量,导致暴毙。
而在那天他也知道了,他这个看起来疼爱他的母亲,不止一次伸手找傅雅清要钱吸毒,后面越来越过分,傅雅清干脆就不给了,没想到母亲找到了傅远林。
母亲长得好看,是汉城有名的交际花,游刃于各种男人之间,这些都是傅远林告诉他的。
他说婊子生出来的种能干净到哪去。
阮秋白默默的忍受了长达三年的羞辱。
他很喜欢用捆绑蒙眼的姿势Cao他,尤其是后入式。
傅远林说,婊子就是这样给人Cao的。
阮秋白咬着下唇,无意识的抓紧了床单,没想到看起来已显老态的傅远林在床上这么生猛,每一次都干到他生不如死。
他格外害怕夜晚的到来。
他终于死了。
他希望这辈子三个孩子能平安长大,不去参与与傅雅清争夺家产的斗争。
“小妈,还是带着妹妹回去吧,感冒了可不好。”
傅雅清嫌弃嘲讽的弧度。
“那劳烦雅清处理你父亲的后事了。”
墓地太压抑了,又冷又chao,吹在人身上很不舒服,更何况女儿才刚满月。
他一个外人,本来就不受待见,留在这里,还不如现在回去。
家里的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得闹腾成什么样。
原先他以为会厌恶傅远林的种,后来生下来时,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毕竟他们流着和傅雅清一样的血。
走到一辆黑色的车前,一个黑衣保镖拉开车门。
“夫人,请。”
阮秋白手里的伞递给保镖,轻说了一声谢谢。
刚满月的小家伙还很小,脸蛋还没有他一个拳头大,半眯着眼睛吐泡泡,手上戴着一盒银手镯,上面的小铃铛会随着手动一下响一下。
因为是傅家是大户人家,多少有点信神论的思想,这些都是傅远林让傅雅清去庙里开过光的护身符。
女儿的名字还没取,傅远林就病倒了。
他虽然是孩子的母亲,但是他没有给他们取名字的资格,用傅远林的话来说,他是婊子生的,上不了台面,就算娶了他也入不了族谱,只能是一个妾的身份,能生下傅家的种都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阮秋白当时当做没听见一样,专心的喂养着孩子。
每当过年傅家祖宅一起团圆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捱过这难熬的日子。
本来他连上桌吃饭的都资格都没有,后来傅雅清说了一句什么他给忘了。
但是傅远林却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一个被Cao烂了的婊子有什么资格上桌吃饭。
那个时候他怀孕才两个月。
他尴尬的站在那里,沉默不语,怀孕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他强忍着鼻头的酸涩,没有落下泪来。
他挺恨母亲为什么要拆散他和傅雅清。
后面大家饭都没吃成,傅雅清把桌子掀了。
阮秋白挨了傅远林一耳光,说他就是个扫把星,祸害他傅家。
当天晚上他被蒙着眼睛,被傅远林Cao到两天都下不了床,而且还见了红。
明明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