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亮,军队进入了安县。
霍岳把受累了一晚的陆柠放在床上,自己也就坐在床边,一分一秒也不想和陆柠分开,放轻声调对柳明凉说道:“传安县县尉。”
不一会儿。
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在下安县县尉江炳拜见将军,将军为何率如此多人马入我安县?”
呵,几年不见,狗东西还学会先发制人了。
霍岳不紧不慢道:“江炳,你该当何罪。”
江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军,在下真的不清楚自己有什么罪啊!将军明察!”
看着陆柠被吵到微微皱起的眉头,霍岳一眼斜过,“啧,你嚎什么?”
江炳这才注意到床榻上还有一人,面若惊鸿,微唇轻启,露出点点红润的小舌。他看呆了,从未见过长相如此对人胃口的尤物,平日里作恶惯了,在霍岳的面前都掩饰不住露出yIn猥的表情,竟伸手想要挥开霍岳的身子一探究竟。
霍岳毫不犹豫拔出佩刀,一刀利落地砍下那只肥胖的猪手。
下一秒,江炳抱住手惨叫:“啊!啊……”
“再叫舌头也砍了。”霍岳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轻抚陆柠的耳垂,好像在打算着什么,微微偏头冷冷地说道,“给我把头低下来,否则眼睛也别想要了。”
想到江炳意yIn陆柠的眼神,霍岳一阵恶心,要不是留着人待会儿还有些用,现在就杀了这头肥猪。
江炳只能忍痛抱着断手,血还在不断地流,瑟缩地缩在角落里,身上痛到流出豆大的汗ye,散发出恶臭。用那双胖成一条缝的眼睛恶毒地盯着霍岳,在心里做着春秋大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一切都结束…
这么大的声响,陆柠还是被吵醒了,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霍岳摸了摸陆柠如瀑的长发,一秒切换,用截然不同的语气温柔的询问:“宝贝,还想睡吗?还是想吃东西?”
陆柠却看到霍岳衣裳上被溅到的血ye,顿时清醒坐起,“怎么回事,伤到了?”
看着陆柠紧张地神情,霍岳调笑了起来,“宝贝,是在关心我?”
陆柠瞄了眼缩在墙角的江炳,狠狠锤了下霍岳宽厚的胸口,“到底怎么回事?”
“先吃些东西。”霍岳头一回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让人传膳。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霍岳一直在给陆柠布菜,角落里的江炳却脸色失血泛白,被柳明凉提溜上前。
霍岳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案桌,“江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布防图和县里的兵都去了哪儿?”
一声声全部敲在江炳颤抖的心上,宛若的索命钟,但他还是想再赌一把,大声喊道:“将军明鉴,在下不明白将军在说什么。”
“哗”地一下,江炳的另外一条胳膊也被砍在了地上,屋内尽是血腥味。
霍岳收刀,神色不明,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在凝固的氛围里,陆柠才反应过来身旁给他夹菜的男人不是好惹的,说一不二,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不要啊!将军我说,我说!”江炳猛地嗑在地上,他不要被霍岳关进牢里,那会比死还可怕百倍,不顾双臂还在飙血,不停颤抖地说道:“一月前,有几个人绑架了我,叫我必须交出布防图,还让我把所有护城兵都派往岐山,不然就杀了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将军饶了我吧!”
陆柠就在一片血腥中吃完了饭,霍岳用丝绸帕子擦了擦陆柠的嘴,又换了条帕子给他净手,末了淡淡地说道:“不讲实话,拖出去。”
“将军还有!还有!他们人有的是京城口音,还有的是契丹口音,还说事成之后,将军你会死的很惨。我知道的都全说了,真的没有别的了!”
“拖下去给个痛快。”
柳明凉立即回应道:“是。”
听到自己马上就可以死,江炳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只要别把他关进牢房就行,被拖出去之前,还重重地磕了个头,“谢将军。”
……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霍岳紧握陆柠的双手,“柠儿,会怕这样的我吗?”,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不敢直视陆柠的双眼。
陆柠把手从中抽了出来,霍岳的肌rourou眼可见地绷紧,慌忙吻了上去,唇齿相依,无关情欲,凶猛吮吸着对方口中的津ye,陆柠感觉自己的舌头要他被吞了下去,胸腔中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口腔中逐渐传来血腥味,没一会脸上感知到了温热的ye体,陆柠睁开眼睛,霍岳竟然哭了,通红的眼眶无声的坠下泪水。
霍岳最终微微放开了他,将他轻轻圈在怀里,像一头被人抛弃的nai狼在极力挽留主人别丢弃它一般,沙哑沉闷地说道:“柠儿,作为霍将军,契丹人人都巴不得我去死,京城那位也日日怕我觊觎那个位置,想方设法地要除掉我,要不是密探来报,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义父死了,姐姐被困在上京,我只有你了,现在就连你也不要我是了吗?我不能没有你,别离开我。”
其实今天发生的一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