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一句玩笑话,偏偏夏息橪还就真信了。
要怪就怪他先入为主地将陆庭柯当成了那种职业,而陆庭柯的回答更是在他心里坐实了这一点。
趁着陆庭柯转身去拿东西,夏息橪偷瞄了一眼他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扼腕叹息。
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就是做这种行当的呢。
感叹完之后,夏息橪忽地又想到了自己——
他现在不也就是个在会所里发传单的吗,陆庭柯是会所的牛郎,他们好像也没差多少。
不对,还是自己更惨一点。夏息橪盯着陆庭柯袖口露出的那块百达翡丽,暗暗地想,至少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缺钱,而自己浑身上下只有四千九百块,大概连包他一晚上的费用都不够。
想到被落在房间的钱,夏息橪挠了挠脸蛋,有点担心门口的钥匙会被人看到。
另一边,陆庭柯从抽屉里取了副黑色的半掌手套戴上,然后走到墙边,摘下夏息橪刚才选的皮拍。动作慢条斯理,处处都透着从容。
陆庭柯回过头,看了紧张兮兮的夏息橪一眼,对后者随时随地都能走神的习惯略感不满。
于是他道:“过来。”
夏息橪回过神,听话地走近了,他有点不好意思,或者说不敢直视陆庭柯,目光便落在他黑色衬衫的纽扣上,在胸口停顿了一会儿,又移到他身后的架子上。
他比陆庭柯要矮一点,低头时能看到他脑袋中间乖巧的发旋。陆庭柯勾了勾唇,故意问:“喜欢?”
夏息橪像个偷窥被当场抓包的色情狂,猛地收回视线,摇头。
“今天应该用不上那些,以后有时间……”
话还没说完,陆庭柯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
不过是一场Yin差阳错的临时脱轨,今晚过后,回到正道上的两个人就不会再有交集。
他微眯了下眼,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是不是还没做过自我介绍?”
夏息橪想了一下,确实没有。外面的门牌上只画了棵树,没有名字,否则他也不会走错房间到这里来。
“我叫……”陆庭柯罕见地犹豫了,在圈名和真名之间打了个转,最后选择了后者,“陆庭柯。”
夏息橪像个求知的学生:“双耳陆吗?”
“对。”陆庭柯点头。
他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本来想直接让人跪好,又担心夏息橪接受能力有限。陆庭柯想了想,问他:“玩过跳山羊吗?”
话题跳转速度太快,夏息橪一愣,“玩过。”
虽然他运动细胞不太发达,但跳山羊这种在体育课上风靡过很久的游戏还是玩过的,规则是需要一个人原地弯腰站,其他人助跑一段后,撑住“山羊”的背或肩,跃起的瞬间双腿分开从他身上越过。
戴着手套的指尖抚过皮拍表面,陆庭柯没抬头,“就按那个姿势,站好。”
“啊?”夏息橪看着男人衬衫下隐约透出的肌rou轮廓,内心其实是抗拒的。就他这小身板,陆庭柯坐上来的话不仅赚不到钱,估计还要倒贴给他医药费。
陆庭柯的语气往下沉了沉,“我说,双手撑住膝盖,站好。”
夏息橪脊背微僵,刚才听到倒数声时的那种慌乱再一次浮上心头,让他生不出任何想法去反抗。
弯腰,低头,发丝翻下来垂在头顶。双手撑住膝盖的那一刻,夏息橪微微仰头,他看着视野里陆庭柯近在咫尺的裤角,心里忽然感到一阵怪异。
明明双腿还站得笔直,浴袍也好端端裹在身上,他却觉得自己像赤身裸体跪在陆庭柯面前,每一个角落都袒露无遗。
随着他俯身的动作,浴袍被拽上去一截,堪堪遮到大腿中间,没穿内裤的后果彻底显现。
下身接二连三的凉意让夏息橪难受极了,他皱了皱眉头,想把布料往下扯扯,手抬到一半,不咸不淡的命令从上方插了进来:“别动。”
话音刚落,一只大掌隔着单薄布料揉了揉他的屁股,力道不轻不重,拿捏得正好。
待夏息橪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皮肤表面瞬间炸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险些从膝盖上滑下去。
他活了二十多年,在性这方面的实践经历基本为零,还从未被别人这样触碰过。陆庭柯的手法又太过色情,满满的挑逗意味着实让他难以招架。
一时间,夏息橪只觉得后脑勺都开始发麻,似乎有电流顺着陆庭柯碰过的地方渗入血ye,弄得他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不知不觉间,他胯间软趴趴的东西又开始抬头了。
陆庭柯适时地收回手,绕到他身后,一只手拿着皮拍横搁在他背上,另一只手从腰侧探下去托住他的腹部,轻轻往下按,同时压低嗓音开口:“放松,别用力。”
夏息橪:“!”
姿势过于亲密,夏息橪的面皮开始发烫,浑身的肌rou紧绷了一瞬,又在陆庭柯诱哄般的声音里逐渐放松,顺着男人的手塌下腰背。
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