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做出来,等你父亲没有了价值,下一个就是你了,只有你能还钱,他们不会轻易让你死的。”
宁仇的脸色一整天都没缓和下来,此时更是觉得冷极了。
“可是,我没钱。”
那人摸了摸他的头:“我给你支个招吧,陪酒,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多得是,你只有把他们哄开心了......”
“不可能!”他最讨厌的就是肢体接触,何况是那些不清不楚的人。
那个人急了一下:“哎我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说不通呢,让你去陪酒,你有什么损失,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怕什么。”
宁仇含着眼泪,觉得甚是屈辱:“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不,他会再来,而且还会带礼物过来。
“好吧,不过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你根本没可能在剩下的几天内拿到60万,到时候就不是你自愿去陪酒了,你会被迫去做更让你接受不了的事情,毕竟,他们就是本行就是做这个的。”
说完他就走了,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宁仇呆愣愣的抱着膝盖,更接受不了的事情,本行。
第二天下午,那个人来了,还给他带了一碗面:“我猜你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吃点吧。”
宁仇也着实是饿坏了,道了声谢坐下就吃,这个模样看的他心里软了一下,怕一下子刺激到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昨天跟你说的事。”
宁仇吃面的动作停了,他头深深低着,眼睛紧紧锁着这碗面,鼻头酸疼,一下子视线就模糊了起来。
“哎,你别哭啊。”这孩子哭起来梨花带雨的,谁受得了啊,他连忙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
“我去。”
听错了 ?
“……什么?”
宁仇接过他的纸巾,哽咽道:“我去。”
那人好像松了一口气:“就是嘛,别跟性命过不去,你现下觉得屈辱,要是还不上钱被抓回去了,还不知道怎么要你接客呢,到时候......”
“别说了。”他哀求道,给我留点尊严。
埋头不知哭了多久,捂在耳朵上的手也松了开,他有点绝望得抬头看着他:“真的可以只陪酒嘛?”
那人沉默不语,说什么傻话呢。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宁仇眼底的灰暗更深了。
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拍了拍宁仇的肩膀:“收拾一下吧,过两天我过来带你。”
他去了,他逃了,他实在无法在那乌烟瘴气的地方留下来,他取出了母亲留给他的所有财产交给了他们,就这样吧,那天,抵押单上的那个名字很是醒目,原来自己的名字也有一天会如此刺眼。
以为自己侥幸逃了一劫,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年后,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又欠下了一屁股债,而迎接他的,是那杯葬了他一生的酒。
那夜里往后的数个时辰时里,酒店的浴室内泛着水声,身体被他搓得通红,看不出原本红色紫色的印记,他站在花洒下,热水打湿了他的发,流遍全身,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洗去一身脏污。
次日上课发烧了,周嘉一带他去的医务室,测了体温,当时已经几近没有意识了,他还能听到周嘉一在旁边喊着:“卧槽,41度,小锦,你怎么发个烧都是第一名。”
其实这个第一名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