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游涧还假情假意哄了两句,后来看人越哭越起劲,游涧也就支着下巴看了。
等人不嚎了,游涧盘着两个核桃,笑着关了录屏。
漂亮水润的桃花眼肿的像桃子一样,原戎鼻子通红,羞囧的全身通红,下意识看了一眼摄像头了,他用床单擦一把脸,然后系身上,麻痹的腿没知觉的踩在地上,头重脚轻的原大少爷差点摔倒。
甩头清醒一下,原戎当事情没发生的去摸床头柜下的钥匙,打开了一只脚的铁铐。
原戎脚踝骨瘦削,被铁铐圈了一天后留下一圈暧昧的红痕。
打开一个后确定钥匙不通用,原戎里里外外摸了所有能粘东西的角落,最终放弃。
他没问游涧另外一个钥匙在哪,游涧也没说话,看着刚刚还大哭现在窘迫的脖颈都红了的人一瘸一拐的去拉窗帘。
这是一栋风格复杂,很有特色的野外别墅。
房间应该是在二楼,他能看见罗马围柱,大后花园和天使喷泉,别墅不远处是树林和小山包。
别说喊人来救他,他今天找俩个喇叭来都不一定有人能听见求救声。
荒郊野外。
死了都没人发现。
站在窗前,裹着床单的原戎头抵着玻璃,手按在窗台上。眯缝的眼还让他视线不涣散那么厉害,揉的难受的眼被日光刺得不敢多看,红肿的眼皮合上,原戎身上浮起一层小疙瘩。
只是一夜,就算开私人飞机那也不能是把他弄出国了吧?
虽然还是很想逃避自己的怯弱,但擅长找利益的人已经在心里模拟出无数种接下来该怎么处理的方法的。
原戎想开口,嗓子哑的声音像是乐曲里的和弦贝斯。
“你们……”
刚刚看了原少爷崩溃大哭心里得到诡异满足的游涧难得的温柔道:“柜子上还有水。”那杯水被原戎乱翻钥匙弄撒了一半,大少爷纠结了好久才端起来一饮而尽。
甘甜的水划过喉管,原戎皱着的眉毛舒展开来。
他刚要开口,就听见游涧有些遗憾一样:“啊,他回来了。”
别墅外小道路口,一辆改造过的黑色跑车停着,扬起的尾气飘散而去,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抓的很散很凌乱的沈佞恩下车。
阳光下,疯狗缓慢的摘下眼镜夹在手指里,薄薄的眼皮撩起,轻浮的笑着对二楼的原戎挥了挥手。
原戎呼吸一窒。
在看到疯狗拿出一大袋东西时他回过神,顾不得给自己开脱找理由,几乎是反扑上去要把卧室上锁。
可惜一只脚链还挂在脚踝,原戎趴在地上,听跑车上锁的提示声,门被打开的咔嚓声,以及很慢很稳重的脚步声。
不要上来——
他失语一样。
沈佞恩是个疯子,原戎浑浑噩噩的想,如果只是虐打还行,把他当泄欲工具,当小玩意……
不要!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门被推开,锃亮的手工皮鞋停在他面前。
“你在干嘛?”疯狗轻慢的说道,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一边,蹲下身去捏原戎的下巴抬起他垂下的头,“迎接我?”
原戎垂着眼看见毒蛇裤脚上卷了一些,裹着黑袜的脚踝露了出来,他不敢说话,把视线移开去看疯狗放下来的东西。
看不出具体形状,但是很大一包,表面被里面的东西顶出大大小小的凸起。
“嗯?怎么不说话。”
“昨天还那么横,今天就那么乖?”
沈佞恩放开他被掐出红痕的下巴尖,像是小猫一样捏着后脖颈把人提起来,挑起眉头看只剩下一根的锁链。
他似笑非笑的抬头去看摄像头,然后打量手下这具半遮半掩的躯体。
因为低着头的缘故,那一段裸露的后背绷紧,蝴蝶骨微微颤动。
他对后脖颈嫩rou有种执念一样捏弄着,低头看木偶一样僵硬的人,低头凑上去牙齿咬住白嫩的耳垂,牙齿细细的嚼磨。
原戎几乎要跳起来了。
沈佞恩嗅着沐浴露的冷香味,口齿不清的:“给你带了礼物。”
相比于歇斯底里的疯子,会伪装自己的疯子显然更吓人,原戎宁愿他直接打自己,疯子装成斯文人只会让他更害怕罢了。
再怎么抗拒,原戎也抵不过一拳就能把他打的头昏脑胀的肌rou疯狗。
沈佞恩把人甩到床上,提起那包东西拉开拉链倒出,数不清的情趣用品倾泻而出,原戎错愕的抬头,在飘落的物品中窥见那张隐含愉悦,居高临下的面容。
那些东西包装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原戎动都不敢动,颤抖的坐在一片花花绿绿中。
“你想先玩哪个?”沈佞恩丢开袋子,慢条斯理解开自己西服上价值不菲的袖扣,“嗯?”
原大少爷咽了口口水。他压根不敢低头看,只能瞪圆了眼,看着沈佞恩脸上的笑,像是发条被腐蚀,反应迟缓的玩偶一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