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余灏越,楚倾向上爬了一层,随后穿过空荡的走廊绕到另一头的阶梯下去,沿着教学大楼的Yin影避开在学校巡逻的保安走回宿舍。
已经被楚倾抛去脑后的系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惊又喜,犹如跳蚤反复横跳。
男主好像有点看上它的宿主了,虽然和它计划不符,但是男主女主都是主,抱上男主的大腿也是美滋滋啊。
楚倾:……为什么要抱大腿?
此刻系统还不能明白什么叫“我不就山,凭山来就我”的道理,它独自狂喜。
楚倾用钥匙开了寝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他满意地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今天学校有活动,众人齐聚礼堂。星曜私立贵族高中的礼堂足够大,容得下整个高中的学生,即使少有几个身体不舒服的,也是待在寝室或校医院里。
还好如此,不然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同学进了男生宿舍,怕不是要大惊失色。
楚倾站在全身镜前,一把扯掉头上的假发,少年被汗浸shi的额发垂下,一缕一缕,即使留得很长也遮不住他隽秀分明的五官,配上他身上的校裙套装、腿袜和黑亮小皮鞋,别有一番风味。
饶是经验丰富楚倾也不得不感叹:“年轻人真会玩啊。”
他笑着拿起桌上的剪刀,毫不留情地对准自己长长的刘海,咔咔几声,碎发进了垃圾桶。
一般说起学校的礼堂,还是全高中参加,都会想象到早高峰的地铁和沙丁鱼罐头。但星曜私立高中的礼堂宽敞得很,单人可调节靠背的舒适宽椅环绕演讲台做同心圆排列。
中间的套组大屏幕360°无死角播报演讲人实时的动态,立体环绕音响播送演讲人激昂的声音,简直像在电影院看电影。
很多人确实和没骨头一样躺在座椅里,台上人演讲再激动,也传达不进他们放空的大脑。
陆岑清不是这种人。他俊朗的脊背纵使舒展也很挺拔,长腿将宽椅之间的空隙填得满满当当,弧度优雅的下巴微颔,在座椅扶手上轻点的手指像在附和演讲人,又像在弹奏一首舒扬的乐曲。
韩致和庄逸在他身边,纵使没有彻底在大宽椅的怀抱中变成烂泥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庄逸打了个哈欠,从怀里摸出一瓶薄荷糖,打开给自己到了两粒,手肘捅了捅韩致,给他看手里的糖。
韩致心领神会:“给我来两粒。”
庄逸给韩致倒了两粒,又转身看另一边的陆岑清,这次他可不敢胳膊肘乱捅,朝陆岑清凑了凑:“陆啊,要不要吃薄荷糖。”
陆岑清摇头。
庄逸嗖一下退回去,和庄逸凑一起嚼薄荷糖顺便聊聊前夜酒吧的艳遇好醒醒脑,却见陆岑清嘴角浅笑盈盈地望着自己,浑身一个激灵,他彻底醒了。
他思索片刻,觉得陆岑清这幅鸟样一般是有话要说等他来问的,只能又凑过去,问:“干什么,笑得这么渗?”
陆岑清墨黑色的深沉眼睛里不见笑意,扫过旁边空空的一个座位。
庄逸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想起了什么,啪一拍大腿:“这个楚呆呆,还没回来。他这么笨,不会是在学校里迷路了吧?”
韩致也凑过来填油搭醋:“不会吧,他还没蠢到这个地步,估计是见不得人正在哪个地方躲着哭吧。”
庄逸沉思一会,说道:“你们说他会不会扮相太丑被保安当成变态抓起来了?”
“哈哈哈哈,有可能,那岂不是又出了个大丑。”韩致哈哈大笑。
陆岑清沉不见底的眼睛也弯了弯,直到他看见一个人。
向侧门安保出示完自己的证件,楚倾被放进礼堂,他简单看了一下四周的布局,便朝着自己记忆中该落座的地方走去。
如果说刚才只是感觉熟悉,但随着少年步伐坚定地超自己靠近,直至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带起一阵沐浴露的清香。
陆岑清墨色的瞳孔微缩。
楚倾仿佛看不到对方沉静外表下的汹涌波涛,朝对方一笑:“对不起,来晚了。”
他抽出插在座位旁边的节目表展开,目光搜索到陆岑清的名字和时间,放松地吁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差点以为赶不上班长,兼学生会长,兼网球社社长,兼市三好学生,兼年纪第二的陆岑清同学的Jing彩演讲。”
韩致和庄逸虽然没有惊到下巴掉地上那么夸张,可他们见到一头利落短发,穿着男式校服的楚倾还是吃了一惊。
不管是吃惊楚倾竟然敢忤逆陆岑清,还是楚倾剪了刘海后居然是一个清清爽爽的小美人。
两双目光在楚倾和陆岑清之前来回扫过,就仿佛再说:“变天了变天了。”
然而陆岑清的眼神瞥过去他们就不敢再看了。
陆岑清还是同往日一样的矜贵,只是边上多了一个不输于他的楚倾。
看惯陆岑清美色的星曜私立高中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打量这颗新鲜得仿佛刚从果园树上摘下的蜜果。
陆岑清扯了扯领口平整的领带,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