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广搂着他往房间里钻,顺带关上了门。
他没有半点多年未见的生疏与尴尬感,钻进达崂的怀里仰头亲吻他的脸。
达崂无处安放的双手最终搭在了他的腰上,“你……”
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怎么,不记得我了吗?大山同学——?”白乐广眉眼弯弯,喊出了曾经对他的称呼。
这个昵称的来源还是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是他们才升上高中没多久,白乐广作为新上任的课代表去收作业,然而清点的时候数了好几次都少一个人。最终找到了一直趴在桌上补觉,所以错过交作业的达崂。
当时达崂的字写得还挺狂放不羁,在他眯着眼睛抽出作业本递给白乐广后,听到对方发出的声音,“我记得是个二字名字,怎么有三个字,大…山劳?山…嗯,大山同学?”
清冽的声线使达崂的困意一下消散了不少,他打起一些Jing神回复道,“…那是达崂。”
白乐广这个时候也正巧看懂了他的字,不好意思的轻笑一声,“哈哈,看岔了看岔了,不好意思啊,大山……达崂同学。”
临去办公室之前他还特地回头补充了一句,“你的名字挺特别的。”
现在想来,白乐广也不是一开始就对他冷淡的。
在那之后他们似乎自然而然地就熟了起来,白乐广没少用这个名字调戏他,每次看到他的作业本都要亲切的喊一声“大山同学”,直到下半学期达崂老老实实的在新作业本上写下了端正的名字。
不过没过多久,达崂又怀念起那个熟悉的称呼了,白乐广也没憋多久,又开始那样喊他。
……
想到过去的日子,达崂一阵恍惚,也有些疑惑,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疏远的?
好像是他喜欢上白乐广的那段时间左右?
“回神啦。”白乐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到什么了?”
达崂捉住他的手,“我在想,你之前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白乐广沉默,被攥住的手微微滑落了一点,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以后很快又握了回去。
达崂攥紧了他的手,“讨厌我吗?”
白乐广侧过头去,没有说话,就像曾经每一次达崂追问白乐广为什么不理自己一样,安静得冷漠。
屋里的气氛rou眼可见的冷却下来。
“别问了。”白乐广慢慢把头埋回达崂的胸口,有些后悔自己喊了以前的昵称,导致想起过去的事。
达崂无言的摸摸白乐广的头。
虽然是在末世的环境下,他的头发却意外的柔顺,长长了许多,松散的披在肩头。达崂摸着摸着顺势撩起他鬓发上的那缕挑染。
“怎么想到要染发?”
“叛逆期而已。”
终于有一个能回的话题,白乐广松了口气。
“耳钉呢?”
达崂的手移到白乐广的耳骨上,指尖滑过耳骨夹,在耳廓上摩挲两下,被摸到的位置迅速泛起了一阵红。
“唔,也是叛逆期。”
“痛吗?”
“……痛,但是还挺上瘾的,打了第二个之后就刹不住车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气氛有所缓和。也没一直在门口站着,就着这个搂着白乐广的姿势一路走到床边坐下。
刚坐下,白乐广又去亲他。
达崂侧脸躲开了,“想吃我豆腐是吧?”
白乐广眨巴眨巴眼,“我以为现在是该亲亲的时刻。”
达崂不知道该笑还是怎么样,“谁教你的这些。”
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白乐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他们分开了至少有五六年,这几年的时间里他跟谁在一起做过什么都不过分。
果不其然,白乐广低下了头,片刻后才低声问,“……你会介意这些吗?”
达崂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听见白乐广继续道,
“假如我已经跟别人做过很多次,这张嘴无数次地亲吻别人,一遍又一遍被别的男人侵入,甚至几百次。你还会…你会介意吗?”
这样的描述太有冲击性,达崂大脑空白了一瞬。
“我……”他斟酌着用词,“我可能,我会觉得很难受,但是,但这并不影响我爱你。”
他补完后面的话,“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以前到现在,从未改变过,但我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回应我。我不知道我们分离的日子里你做过什么,跟谁在一起了,但我一定尊重你的选择。”
白乐广就着靠着他的姿势,把头埋进他怀里,不让表情被达崂看到,声音闷闷的,“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我现在变化一定很大吧。
如果我不再高洁,你还会爱我吗?可是这样的我又凭什么和过去的我相比?
连这样的我都能爱上,是不是说明对曾经的我的那份喜欢也不过是廉价的。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