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的男人死了。
就在前两天,外头Yin压压的下着雨,隔壁的陈生跑过来告诉她。
她哭的很厉害,她丈夫叶远熙失足跌进河里,湍急水流瞬间吞没了他,到最后连尸体也没能捞上来,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叶远熙和阿桃前些日子才刚刚成婚,小日子还没过两天,就这样天人两隔。
呜远熙哥
阿桃感觉自己刹那间从天上狠狠摔到泥地里,整个人都碎掉了似的。
大门上红艳艳的囍字还没摘下来,就要被丧葬的惨白覆盖。
她死了丈夫,以后就再没人给她摘桃花戴,也没人会把她拢进怀里轻声说喜欢她。
新娘子一夜之间变成了守寡的人。
小寡妇还在哭,桃花眼红通通水润润,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无息的向外冒。
阿桃年纪还不大,身上还透着股无忧无虑的稚气,平时被丈夫宠的厉害,几乎什么活计都不让她动手。可如今她的远熙哥突然逝去,阿桃茫然又无措,实在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活下去。
阿桃别怕,还有陈大哥在。
肩膀被拍了拍,阿桃泪眼朦胧的抬头去看,是住在隔壁的陈生,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就知道闷头干活,却在每次上山后都会递给她一把熟透的野樱桃,滋味酸酸甜甜。
我知道你伤心,可饭还得照样吃,不然你身子撑不住。陈生手里捧着个白瓷碗,小米粥熬的浓稠香甜,他舀了一勺子吹了两口后才放到她嘴边。
阿桃抿着唇摇头,娇嫩唇瓣被自己咬的通红,看的陈生眯起双眼。
阿桃,多少吃点吧。陈生又把勺子向前递了递,压在小寡妇的下唇,饱满软rou微微凹陷,你远熙哥也不想看你这样。
他知道这句话有用,阿桃平日最听她男人的话,让做啥做啥。
小巧双唇明明没抹口脂,却红的勾人,rou嘟嘟的犹豫着张开个小缝。
陈生忍不住把脑袋向前探了探,眼睛直勾勾盯着小寡妇的嘴巴里濡shi嫩粉,舌头羞怯的缩在里面,也不知道被叶远熙嘬过多少次,又吃了多少小寡妇的甜水。
陈生心里妒着,面上却依旧一副木讷沉默的样。
阿桃这两天都没进过食,暖烘烘的小米粥滑进肚子熨帖着干瘪的胃部。
她小口小口吃着,模样秀气又可爱,因为手上没力气,所以只能麻烦她的陈大哥一勺勺喂,乖乖吞咽的姿态叫陈生口干舌燥,他喉头发着涩,热气都憋在鼻腔里。
阿桃嘴巴可真小,又这么嫩,怪不得总是红红肿肿的。
全都是在屋子里被叶远熙咬的,肯定又是吸又是吮的,把小寡妇的呜咽都吞了个干净。
他曾隐约听过隔壁传来的抽泣声小姑娘又娇又软的叫着远熙哥哥,求他慢点轻点,可惜白天温和爱笑的男人在晚上却判若两人,陈生把耳朵靠在窗户上,面色Yin沉的骇人。
阿桃每晚都被叶远熙欺负,哭的他心都痛了。
不过还好,小姑娘道貌岸然的远熙哥已经死了。
陈生扬起嘴角,一边耐心喂着小寡妇一边用难过的低沉嗓子说:别太伤心了阿桃,你要是坏了身子,远熙哥在地下也不能安宁。
小寡妇天真又好哄,闻言立刻努力的想要止住泪,却适得其反。珍珠般的泪水争先恐后的涌出来,随后一只深麦色的大手温柔的抚上她的眼睛,阿桃听见陈大哥对她说
没事的,阿桃。
陈大哥以后会照顾好你。
陈生捂住小姑娘的眼睛,放肆的无声笑起来。
阿桃真可怜啊,她的远熙哥再也回不来了,沉在了河底,永远也见不到阿桃了。
还好那时候他没去救叶远熙。
还好那时候他选择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叶远熙挣扎着被河水淹没,直到确认男人死的彻底,他才跑去村头喊人。
他拼命跑着,心脏噗通噗通狂跳,豆大雨点打的人生疼,他半点不迟疑的跑到阿桃屋子外,几乎是带着迫不及待的快意,对慌乱开门的小姑娘说出这个噩耗。
他看着阿桃骤然变得苍白的脸,表面悲切内心却在雀跃。
阿桃变成了举目无亲的小寡妇,能依靠的就只有她的陈大哥。
就只有他陈生一个人。
从此以后,阿桃只能靠他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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