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朝,小皇帝招招手,要祈淵上前問話。
「祈公,如何?這女人的滋味,可是如畫本書冊裡說得那般妙?」
祈淵沉yin一會兒,腦裡浮現馮梓耷拉著狗耳朵的沮喪模樣。
「朕今日可是眼花了?祈公這是笑了麼?」
平日喜怒不形於色的小皇帝,也不由面露詫異。
「讓皇上見笑了。」祈淵摸摸嘴角。
「快給朕說說,這明年大婚,可不能讓皇后笑話朕了。」
「臣以為,女子倒像狗一般。」
「狗?」
「是,陪她玩耍便高興,不給她rou骨頭便傷心。」
「rou骨頭?」
「.........臣是打個比方。」
「罷了,問你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小皇帝笑著搖搖頭。
又過幾日,到得休沐,馮梓聽說祈淵頗善丹青,就吵著要他替她繪像。
「不然我們互畫好了,這樣比較公平。」馮梓嘿嘿笑。
這日無事,清風徐徐,光線充足,倒是作畫的好日子。
招財進寶佈置好畫具木架,馮梓祈淵兩人,便在廊檐下各自畫起來。
「我好了。」
才半刻鐘,馮梓就笑嘻嘻地放下畫筆。
祈淵尚在起草,見馮梓如此快,料想她必是胡畫一通,探頭看去,只見紙上繪了一顆圓圓的人頭。
人頭沒眼、沒鼻、沒嘴兒,臉中間寫著三字:我最帥。
「怎麼樣,本少女畫得不錯吧。」馮梓志得意滿。
「妳這算畫?」祈淵面不改色。
「當然,在我心裡你最帥了,只有這三個字能表達這幅畫的Jing髓。」
馮梓想靠過來看祈淵的畫,被他擋了。
「莫要壞了本座的興致,去吃rou.......點心罷。」
「小氣鬼!不過就算這麼小氣,你還是很可愛。」
馮梓迅雷不及掩耳在他臉上香了一口,才雀躍著離開。
不遠處的招財進寶,趕緊低眉斂目。
半個時辰後,馮梓去而復返,拍著飽飽肚子晃蕩過來,祈淵已在洗滌畫筆,姿態儒雅端方。
「欸,我們不是互相畫對方嗎?」
「確實。」
「那為什麼,你畫了一條狗?嘴裡還叼著根大骨頭?」
祈淵沒答腔,兀自進了書房,看起書來。
「啊~我知道了,原來我在你心裡,就像小狗狗那樣萌,嘿嘿嘿。」
馮梓跑過來,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妳可是想謀害本座?」祈淵拿開書道。
「哼,我最近是胖了點,不過你不討厭對吧?不然幹嘛還餵畫裡那隻狗吃骨頭?」
馮梓從他腿上站起,又蹲下趴在他膝頭。
祈淵喝了口茶,單手拿著書冊,繼續看。
馮梓揀了他空著的那手,在上頭寫字,又攤開來,跟自己的手比大小。
「你的手也漂亮,手指很長,顏色又白,我第一次看見時.........」
忽然沒了聲音,指尖卻沒入濡滑濕熱中。
馮梓竟是含住了他食指,津津有味地吮咬。
還......真是狗。
祈淵怔怔看了片刻,發現馮梓由吮咬改成吸舔,眼角眉梢頗有些媚蕩。
「光天化日下,竟對本座起色心。」
「唔,不知不覺就......」
馮梓放開他手,掏出帕子替他擦乾淨。
「你身上的瘀青都消了嗎?」
祈淵幼時體弱多病,父母將他送去Jing通醫術的外祖家,泡了不知多少湯藥,喝了無數藥汁,才將養起來,但身子天生皮薄容易積淤,輕輕一碰便或青或紫,要數日才能散去,他自個兒習慣了,但旁人看了的確觸目驚心。
外祖不僅通曉醫理,還對毒蠱二術十分熱衷,也拜師苗人門下,祈淵自小耳濡目染,便傳承了外祖所有本事。
結為對食,同房兩晚,馮梓便回原先的女房去睡,說這樣才不吵了他,至今已過七天。
「齒痕猶在。」
那日馮梓朝他胸上狠咬一口,雖未見血,但深陷皮rou。
「啊,那,那算了。」馮梓面露歉疚。
夜晚,祈淵就寢,忽而想起白日馮梓趴在他膝頭那般模樣。
興之所至,他不加思索便起身,披上薄袍,下床步出室外。
宮裡有宵禁,然他持有皇上令牌,不受限制。
「總管大人。」
負責值夜的小侍人見到他,隨即鞠躬哈腰。
「替本座掌燈。」
小侍人趕忙應了,舉起燈領在祈淵前頭。
馮梓住處,是高級宮女的宮院,一排二十間的單間套房,一般高級宮女都須隨侍在后妃身側,大多是睡在外室,只有休沐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