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帆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非常空旷,看不到尽头的水泥路上只有他一个人。他晃了晃脑袋,努力地思考着这是哪里,以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往前走几步,突然听到了后面有人喊他的名字。
“徐一帆!”
他回过头,看到一个年轻男生正挥着手朝这边跑来,跑到他身边时拉起了他的手。
“快点啊,墨迹啥呢?大家都等着呢!”
“啊?”
徐一帆被他拉得一个踉跄,脑子还没转过劲,身体先跟着他跑了起来。
“啊什么?”
“不是说好了今天跟许延他们比赛吗?你是不是又忘了?”
陌生的男生很熟捻地抱怨着,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话,好像和他已经认识了很久。
说好了吗?
我忘了吗?
徐一帆正听得云里雾里,突然“呼”地一下,仿佛终于拨云见日般,他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自己身上的小熊睡衣不知所踪,变成了一身黑红长袍。而他穿着长袍站在草地上,面前放着一把扫帚。
“一帆,我跟你说。咱俩今天必须比他俩快!”
徐一帆侧头去看,之前拉着他的男生已经穿上了和他一样的袍子,正跨坐在扫帚上,下巴微微一扬,脸上带着没有恶意的挑衅,是少年人特有的青春飞扬。徐一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另一边也有两个手长脚长的少年已经骑上了扫帚,看起来跃跃欲试。
“别看了,我跟他俩说好了,输了的包一礼拜晚饭!”
“冲冲冲!徐一帆我先冲了!”
话音刚落,男生就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他的声音被风甩到身后,身边的两个少年笑着冲徐一帆挥了挥手,也跟在他身后飞了出去。
徐一帆下意识想跟上他们,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起飞。
他手足无措,看着前面三个身影越飞越远,他焦急地蹬了一下草地,没想到就“忽”地一下飞了起来。
向前的冲力带着徐一帆猛地后仰,他握紧了扫把杆,惊讶的嘴巴长成o型,瞪大眼睛看着脚下疾驰而过的景象,任风吹痛眼睛也舍不得闭眼,还隐约能看见前方少年扬起的长袍衣角,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风,还有少年的惊呼打闹的声音。
不对,不只有这些。
还有自己的笑声。
他因为惊讶长大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拢,风吹的喉咙有些干涩,笑着笑着就猛地咳嗽起来。
他就这样一边飞一边喊,不记得飞了多久,也感觉不到累,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风越来越小,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天光逐渐暗了下来。
他好像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坐在扫把上挣扎起来。
“我还想再飞一会,我们还没赢呢,再让我飞一会......”
随着意识的清醒,他感觉到自己正在从扫帚上跌落,在缓慢地下坠。
“你要走啦?”
面对徐一帆的突然跌落,男生们好像并不意外,只是慢悠悠地坐在扫把上飞过来,在徐一帆头顶转着圈转来转去。
“那你醒了要记得来找我!”
有些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进耳中,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穿长袍的少年们在天空中望着他,喊话的男生努力冲他挥手,好像在说再见。
徐一帆伸出手,想让他别走,想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又想问他我要去哪找你啊?
但是他说不出话,也摸不到少年的长袍衣角。
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一只大手覆在他的头顶,若有若无地叹着气。
他在床上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从被子里伸出的手臂,伸得长长的,好像要去触摸头顶的灯。
徐一帆哽了一下,感觉颈侧有些chaoshi。
他收回了手臂,用手背盖在脸上。
不知道又在床上赖了多久,徐一帆才晃晃悠悠地坐起来,去卫生间洗漱,泡牛nai,低着头收拾昨晚没收拾的外卖盒子。丝毫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家门口正站着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他应该是醒了吧?”
稍微年轻一点的鬼鬼祟祟男生问道。
“按理说应该醒了。”
“但他要就是赖着不想起床睡回笼觉,咱也没办法。”
另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搓搓下巴,有些头痛地回答道。
“那咱们要不要敲门?”
年轻男生提议道。
“敲门怎么说?你去说。”
“我可不去!我社恐!”
“我也社恐啊。”
“?滚你大爷的,社交恐怖份子可不算社恐。”
年轻男生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推他。带着皮手套的男人也毫不示弱,仗着自己胳膊长,撸起袖子就要把年轻男生往门上按。
“哎呀你别推我!你烦不......”
“咔哒!”
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