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已经没用了,”阿泽先生再次低下头,“因为我一直说不愿意,拒绝了他的邀请,他就…跳海自杀了。”
“虽然也搜寻过生崖先生的遗体,但是都没有找到,那个记录本,多半就是他的遗书了吧。”
“该道歉的是我,你为了他不惜这么远跑来这里,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应该觉得很不痛快吧。”
“如果你想的话,揍我也是可以的。”
他的眼眶再次红了,我知道说出这些已经是他的极限。
突然得知了这么多信息,我的大脑一团乱麻,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只能挣扎着连自己都顾不上,先安慰受伤的阿泽先生。
“没事,你也只不过是说出来你很讨厌,就应该说出自己讨厌的事不是吗,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我就强撑着身体,步伐紊乱地离开咖啡店,洗完澡躺在民宿的床上的时候,我的大脑依旧一片空白。
我知道我不该怪阿泽先生的,他只是说出了拒绝的话,归根结底,我的怒气都不应该发泄在他身上。
我对父亲的死亡其实并没有很触动,早在他十三年前离开家的时候,我就已经当他死了,今天之所以生气,可能只是觉得要暴揍的对象没了吧。
阿泽先生,阿泽先生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他没有错,有错的一直是那个好色的男人。
明天,还是去找他道个歉吧……
“咚咚。”
一大早,我就敲响了阿泽先生的房门,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道歉的措辞,却没有等到男人的应答,我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
看了看表上显示的时间,果然还是太早了吗,阿泽先生还没起,还是晚点来找他吧。
我打定主意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从房间里传出一声细小的呜咽,那声音轻微而克制,有着成年男性刚起床时特有的沙哑,不知怎么的,我的脚步凝固了。
背靠着门,我听着房门后,一声接着一声的,起起伏伏的,属于阿泽先生的呻吟。
夹杂着欲望,脆弱得让人想要摧毁,不时还有不属于他的,其他男人的粗喘声。
房间里在做什么事情不言而喻,我知道出于礼貌,我应该马上离开,但是我没有。
我的肩背从门上滑落,坐在阿泽先生房门前的地上,颤着手慢慢解开了裤子上的腰带。
看着手上一滩肮脏的白浊,我的心情跌落了谷底,我刚才居然想象着阿泽先生的样子发泄出来了。
不对,这是不对的,我的大脑告诉我这样很罪恶。
我现在要做的应该是马上离开,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事后再来找他道歉,道完歉就直接收拾东西回去继续读书。
但我的心呢,门后阿泽先生的呻吟声时而高亢时而低哑,让我的心不断充血鼓动。
我咽了一口唾液,急促地喘息着,下身又不知何时站立起来,这时我突然有点理解父亲当时的心情了。
阿泽先生是个渴望男人的同性恋,所以他同男人这么做无可厚非,那么既然其他人都可以,是不是就代表,我也可以呢。
房间里的声音忽然停止了,隐隐有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我顾不得手上的污浊,把裤子穿好,慌忙跑到转角处的角落,将身体隐藏起来。
阿泽先生的房门打开了,先出来的是一个身形高大,容貌英俊的男人,不是昨晚纠缠的那个,他站在门口,好像对着屋内说着什么。
突然他的肩膀上出现了两条洁白的玉臂,是阿泽先生。
阿泽先生穿着白色的浴衣,赤着脚拥抱那个男人,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晕,笑容还是和昨天一样温柔,却又有所不同,总觉着其中掺杂着一些自己不知如何描述的东西。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肉欲。
脖子和胸膛上也全都是深红的吻痕,是那个人吮吸出来的吧,他是阿泽先生的恋人吗,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们两个看上去真的很般配呢。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就转身离开了。
浅川雅泽抱着手臂靠在木质的门框上,微笑看着眼前强壮俊美的男人,暧昧地说道:“一开始只定了一晚,今天早上的情况需要加钱哦。”
“这是当然。”黑泽长宏一边愣愣地惊艳于他的笑容,一边拿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拉过美貌男人的手放在上面。
他深情沉稳脸上忽然浮现一丝不确定,低下头请求道:“雅泽君想不想和我一起离开呢,岛上的生活很寂寞吧。”
“怎么会。”浅川雅泽拿着卡,双臂搂上男人的宽厚的肩膀,被他顺势搂住纤细的腰肢,抬起头笑容温柔缱绻,“黑泽先生不是每周都会来看人家吗,不会寂寞的哟。”
黑泽长宏手上的力道更大,让浅川雅泽想要退开却失败了,男人的声音更加沉重,“可是我想带你走,我爱你啊雅泽,和我一起去城市生活不好吗,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他语气真诚态度诚恳,如果是一般的年轻女生,可能早就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