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chao宗的话如同一声宣判,沈初谦波澜不惊地望着墙上的挂钟,耳边似乎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倒计时。
这么多年了他没迈出过这一步,他的世界太小,小到容不下半步距离,躲在双脚勉强立足的方寸中苟且偷生。
沈初谦依旧是沉默的,他沉默着抬起手,沉默着在江chao宗的注视下,在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面前,缓慢而迟疑地解开衬衫的纽扣。
坦白来讲,江chao宗不喜欢“哑巴”,放在其他人身上,脸皮薄到说话结巴的新人也得在他面前被逼出不许停的荤话,江chao宗习惯在交流中观察对方的状态,但显然沈初谦还不太适合这样。
所以江chao宗干脆闭口不言,报以相同的沉默打量着沈初谦逐渐裸露的身体,从手臂到肩胛再到胸膛,沉思的模样仿佛在打量一件Jing雕细琢的艺术品。
沈初谦的身体偏瘦,但更多的是白,却不是那种惹人浮想联翩的白,江chao宗也形容不准确,可能更像是躲在黑暗中,太久不敢直视阳光的白
毕竟是夏天,上半身只有一件衬衫,即使沈初谦已经尽力放慢动作,但当整个上半身展示在江chao宗面前,不得不让他尽快面对接下来的动作。
挂钟的指针还在恪尽职守走还每一格,江chao宗站在沈初谦面前没有丝毫准备离开的意思,沈初谦感觉自己可能已经超时了,他屏住呼吸站起身,这让他和江chao宗之间的距离被无限缩小。
两人的胸膛几乎快要贴在一起,沈初谦轻轻呼了一口气,感觉全部的气息几乎都扑打在了江chao宗的衬衫上。
好像一声尖锐的警报声,沈初谦意识到自己赤裸着上半身站在男人面前,而自己的手正在解开腰带的搭扣,试图让这份暴露更加彻底。
而面前的男人,从始至终也只有眼神从俯视转移到平视的变化。
倏地一下子,沈初谦仿佛掉入一个深渊,极速的下坠感裹挟着突如其来的羞耻感,让沈初谦的动作再一次放慢。
一个脱衣服的动作,居然磨到了五分钟。江chao宗无声看了一眼时间,只是想确认一会儿的惩罚,可他并没有料到就是自己这个动作,成了沈初谦眼里不耐烦的催促。
因此被脱下的笔挺西裤没有和刚才一样再叠整齐,直接随意搭在了沙发上,现在的沈初谦全身只剩下一双袜子和一条内裤,他发现他的手除了继续执行着动作,已经处在了无处安放的尴尬境地。
深灰色的内裤被脱下来的一瞬间,沈初谦闭上眼停顿了几秒,他在极力保持着镇静,转身把自己的所有衣服放在沙发上,再转过身面对着江chao宗,却是陡升的羞耻感。
江chao宗却好像没有任何触动一样,他又看了一眼时间,这次他终于开口,“六分钟,超时了三分钟。”
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sub,江chao宗并不反对每个人有着正常的羞耻心,青涩的新人反而更能唤醒人的征服感,但最基本的指令意识,显然沈初谦并没有。
江chao宗倒也不恼,毕竟他最开始的目的可以说是帮沈初谦治病,而不是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sub。
“因为你还不清楚自己的雷点和承受范围,开始之后你随时可以喊停,叫我的名字就可以。”江chao宗终究也不是石头,说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量起沈初谦的身体,思索着一会儿如何在上面装饰,“跪到沙发上,今天就算正式开始了。”
有一种逗狗的感觉,江chao宗在心底轻声笑了笑,沈初谦就好像蹲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小狗,可是扔出的飞盘他却每次都会接住,然后送回他的手边。
就像江chao宗预料的那样,脸上逐渐开始泛起红晕的沈初谦,虽然动作还是很慢,但还是转过身跪在柔软的沙发上。
沙发扶手处有一个抽屉,沈初谦听到了身旁拉开抽屉的声音,下意识转过身想看,屁股上却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腰塌下去,让你动了吗?”半边tunrou上立竿见影出现了一片红印,江chao宗一边呵斥着一边在另一半也扇了一巴掌,“现在是刚才超时的惩罚。”
“超时三分钟,你会挨一百八十下戒尺。”
原本沈初谦对这个数目并没有概念,视频或文字里的调教总带着些戏剧感和夸大的成分,可刚才只是挨了两下巴掌,让他隐隐对即将到来的惩罚有些恐惧。
可身后到来的却不是坚硬的戒尺,抹了身体ru的手指触碰在微微升温的tunrou,沈初谦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个下意识的身体反应再次换来了巴掌,江chao宗尝试思考分析着沈初谦的状态,但狠厉的巴掌丝毫没有心软。
两团软rou被涂抹上薄薄一层身体ru,男人的手指仿佛一丝不挂的测量工具,在被扇到乱缠的tunrou轻轻刮过,不落下任何一个角落。
沈初谦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对待过,他时而睁大眼睛,时而又紧紧闭上,可回应他的都只有一成不变的深棕色靠垫。
他像是一件被人差遣的物品,任由着身后的男人装扮和使用,酥麻的羞耻感从脚底仅存的袜子一路蔓延到发干的喉结,最后在男人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缝隙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