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乌木的疑惑不是没有道理。
不管怎么看，高维翰都和传说中的神使差之千里，虽说的确有不俗的灵力，但压根儿不会用，俨然就是纯粹的普通人。也就是妖鼠天生乐天派，总觉得搞个仪式招了人就可以是神使，完全不细琢磨修复镇魂石到底要怎么办。
可眼下这个问题不是太好回答，饶是乌木一百零八岁，高维翰也不好说对方是不是真的有床事经验，贸然将细节告诉了乌木，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如何补救他心里一点谱都没有，更何况这小黑羊为什么会出现在神社也是个迷。从妖鼠们的表现来看，乌木的地位在妖族中显然不低，可高维翰第一眼见到他时，却境况显得颇为窘迫，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了。说真的，要不是妖鼠们长得人畜无害，还有点萌，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否则要是换上人们认知里那些可怖的魑魅魍魉，哪怕态度再恭敬，高维翰也很难短时间内接受现实。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有件事想先问你。”
猜测乌木恐怕有难言之隐，高维翰决定反客为主，避开了对方的提问反而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从鼠尾草他们的表现看，乌木你之前应该不在神社这边吧，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了？”
面对这个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太好回答的问题，乌木仅仅流露出颇为怅然忧虑的神色，没有如临大敌般的应激反应。短暂沉默后，乌木倒也很坦诚地说：
“具体细节我不能说太多，我之前的确不在神社附近，是因为逃亡才来到了这里。有一些仇家还有一些谈不上多友好的人在追捕我，只有神社才能隐蔽我的存在，另外……”
说及此处，乌木神情复杂地看着高维翰，五味杂陈地继续说道：
“另外，我想向神使求助……”
后面半截话乌木没有说完，高维翰想也能想到，小黑羊好不容易摆脱了追捕，逃到了神社，结果却发现神社却是濒临坍圮毁灭的状态，在得知妖鼠们要通过仪式召唤神使，抱着一丝期待竭尽全力促成仪式的顺利进行，却召唤来的是毫无能力的普通人。
小黑羊的妖生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
“既然神社能够隐藏你的踪迹，不管怎么说还是留了时间想办法，而且现在也有了修复镇魂石的法子，至少不是完全没有准备。”高维翰倒也不会自大到稀里糊涂应下超出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只是提供避难尚且是能做到的，“不过修复的办法比较怪，如果你确实想知道的话，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说之前还是要打好预防针，免得这小黑羊对他的看法变得扭曲。
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事自然是头等大事，乌木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带着几分好奇、几分疑虑、几分急切，目不转睛地盯着高维翰，等着这位猴版神使揭晓答案。
“咳咳，就，就是要用男性Jing华制作Jing华ye，然后用Jing华ye修复补充镇魂石的能量，这样才能让神社重现往日的盛景。”一边解释一边观察着乌木的脸色，高维翰果不其然看到小黑羊神色微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刚才我不是搬了两个罐子去仓库么，就是要做这种事情的。”
“可是，可是……”
修复办法过于抽象，以至于乌木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能说句完整的话。高维翰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小黑羊的头，霎时又自觉不妥当，他举起手带着歉意笑了笑，而后宽慰着乌木：
“既然神社能搞温泉旅店，我看看先打打广告揽客，吸引客人来访，到时候再想办法能不能从客人身上搞点Jing华出来。”
“可是你要怎么弄啊，总不能以色侍人吧？”
眼见乌木担忧急切地表达着反对意见，高维翰心说这小黑羊虽然嘴上有时候牙尖得很，但心眼倒是不坏。不过他的疑虑也是高维翰纠结的地方，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让客人自愿提供Jing华呢？总不能用麻药麻倒客人，然后趁他们昏迷的时候撸管吧。
“诶？”
胡思乱想突然给了高维翰灵感，他想起洞察和妙手两个能力，一个是能看到对方身体健康的情况，一个是双手做的事会有更好的效果，既然如此岂不是可以搞个按摩服务？你看，我只是正常给你按摩，结果你自己起反应了，那是我帮忙还是你自行解决？从结果上来看，无论如何都能收集到Jing华，那确实不亏。
“我悟了，小黑啊，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给客人提供按摩服务，然后通过按摩就能……”
话没说完，高维翰意识到自己其一又把乌木叫成了小黑，其二这种事儿当着乌木说，还是有点过于尴尬了。跟刚认识没多久的人，畅谈按摩撸管的事情，毫无疑问过于抽象了。高维翰轻咳两声，打了个哈哈，厚着脸皮揭过了刚才那页，若无其事地总结道：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办法，能不能成总要试试才知道。”
“哦……”
忽然自闭的乌木抱着双腿，下巴浸在温泉水中，时不时会晃一下的羊耳朵此时也耷拉着。不知道这小黑羊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变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