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喝一顿,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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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结束,鲁伯特换了套衣服,在水管旁冲着手招呼二人。那声音与平时一致,还是那么高昂粗犷。等甩完手上的水,他捋了头发,又去扯扯领口,这些多于往常的小动作明白地显示出,一些不悦的余味还在他的胸腔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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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正在计算直播的收益,分出一点注意力看了看地上:“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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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丢弃在那里的青年几乎看不出生命迹象了,双肩似乎微弱地颤动着,难说是不是一瞥之下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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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再说。”鲁伯特不耐烦地甩手,他现在不想听到任何与他有关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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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这么说完,跟床伴厮混了三天,那倒霉蛋的尸体让耗子啃了。还记得最后是谁来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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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你。”鲁伯特瞪起了眼睛,“你到底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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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刚要回话,乔出声了:“我……我不去了。我留下收拾,你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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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与费迪对视了下,犹豫着该不该又一次把处理现场的活儿全推给同伴。乔摸着摄影机,用余光悄悄瞄着地上的青年,像在为自己积攒勇气。最后,他声音很轻地问:“我能摸摸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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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人同时露出恍然的神情,鲁伯特咧了咧嘴:“当然,当然……你想怎么都行。”费迪也不再坚持,草草冲了个澡,和鲁伯特一起出了仓库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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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要不要和他合作下去。”在前往酒吧的路上,费迪往后看了看,忍不住开口,“他……你知道的,癖好真有点儿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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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鲁伯特活动着肩膀,“他又不会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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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他拍摄技术很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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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费迪不太情愿的嘀咕声中,二人渐渐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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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话题的主人公默默忙碌着。他一只手仍举着小型摄影机,直播在十来分钟前已经结束,现在他只有一个人,身兼观众与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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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单手,乔利落地拿了卷塑料布、几个软垫,和一条打shi了的干净毛巾。他拿着这些回到乌鸦身边,在地上布置好塑料布与垫子,之后轻轻地摇了摇青年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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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他打着不合时宜的招呼,“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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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乔把手指探到青年的鼻底,等了十来秒,脸上流露出微小的喜色。他放下机器,花了些时间,用双手吃力地抱起比他结实的青年,放到塑料布上,再调整姿势,让他半倚在那些软垫上。之后急切地重新端起摄影机,像是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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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屏里,残缺的青年沉寂着,脑袋侧枕着垫子,总是抿紧的嘴唇张开了一线,眼部覆盖着眉骨与头发构成的Yin影,难以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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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边缘出现一支瘦削的手臂,这手微微颤抖着,拨开青年一侧shi润的额发,让他露出完好的眼睛,再拨开另一侧,露出空旷的、血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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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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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声叹息,苍白而忧郁的摄影师半跪下来,触碰青年腹部的创口。亲手确认那伤势的凄惨过后,他呼吸加快,又伸向青年残破的手掌,珍重地抚摸截面的指骨与凝固的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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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用沾满血污的掌心罩住自己的口鼻,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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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起来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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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的男人眉头舒展,浅金色睫毛下,一双绿眼睛升起了shi润的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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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恍惚的神色解开裤链,放出高高勃起的Yinjing,双膝向前蹭动着,拉近了与青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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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用一用你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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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用沉默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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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就慢慢地送腰,用gui头磨蹭他被匕首贯穿过的掌心。那里仍有余温,创口在挤压下涌出稀薄的血水。乔抬起头,想说些什么,青年敞开的腹部伤口先一步进入了视线。再往上,他又看到那处空荡的眼眶,似乎向他传递着欢迎使用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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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是露出了既为难又甜蜜的神色,像个坐拥诸多玩具的孩子,不知道该先玩哪一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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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没关系……”摄影师用仿佛生来就迟疑胆怯的声音自言自语,“我们有时间……有很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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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下心来,拿Yinjing仔细感受青年的掌心,直到那里流失全部的血色。他向前挪动一些,跨到青年身上,骑到他的胯部,以便更顺利地插入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