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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妈的,他都快被玩死了,去他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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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想着管他的呢,思路很快转向自己所熟知的领域,朝镜头咧开嘴:“坏了,看来这次抓了个大人物。我真怕待会儿被条子逮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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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轻慢的口吻感染了观众,大批价格不一的礼物砸了进来。费迪得意地挑起眉毛,用胳膊肘捅鲁伯特,示意他续上被打断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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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鼓起腮帮子吐了口气,抛开其他念头,捏起乌鸦的尾指,考虑着从指根还是中段关节下手。没捏两下,他察觉到这只手柔软非常,骨头像蜡制成的,稍加用力,整根手指都折了过去。他又试了试其他手指,每一根都有着同样的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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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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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正在镜头前跟观众聊天,烘热气氛,余光看到鲁伯特突然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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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转过头,鲁伯特已经拿着东西回来了。镜头切近,观众们看清那是一把黑色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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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新点子。”鲁伯特轻描淡写地说,坐回到沙发椅上,顺手又将乌鸦捞进怀里。青年的反应更微弱了,鲁伯特扳过他的脸看,倒是还清醒着,只是更无神了。除此之外,他不知什么时候出了鼻血,已经从鼻底一路流过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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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在他面前晃晃匕首:“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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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反射的锐光让青年双眼有了一点神采,鲁伯特握住他的的手腕,撂到宽大的沙发椅扶手上,让他手掌向下,五指张开。看到这副架势,费迪和一部分观众一样,已经猜出了接下来的游戏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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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年轻人找刺激时会选择的玩法,需要的道具只有匕首、桌子和手。按照特定的顺序在分开的指缝落刀,一轮无伤就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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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俯身调整青年的手指,让指间的缝隙平均一些,又在鲁伯特下刀前提醒了一句:“留心点儿,别扎中了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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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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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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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这个游戏似乎颇有心得,熟门熟路地翻转匕首,无需热身,起手就是惊人的疾速,镜头捕捉到的只有匕首游走的黑影,刀尖刺入木扶手的动静不间断地奏响,令人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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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迅速地结束了,镜头前青年的手指完好无损,乔让镜头离近些,观众们看到他手指内侧一条细小的血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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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天室的一片感叹中,鲁伯特低头打量乌鸦的侧脸。青年依旧无言,他听到他鼻腔里的血块被冲散,顺着人中慢吞吞地流淌下来,那声音几乎大过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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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鲁伯特胸口有些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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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搞不懂他,将他们连结在一起的没有鲁伯特所熟悉的枢纽。他以为他把愤怒、恐惧、哭泣与求饶都藏在深处,只消撬开坚硬的外壳即可享用,在一次又一次的暴力之后,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他只有一层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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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有一个要素可以让鲁伯特找到主场:疼痛。起码在把他弄疼的时候,能看到一些熟悉而亲切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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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刺激,对吗?”鲁伯特像在问自己一般问着,“但你不喜欢这个,你喜欢疼痛,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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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脑袋轻轻动了一下,像一种承认,一种附和。他的头发又蹭过他的鼻底,那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构不成痒意的骚扰了。高大的施暴者慢慢点着头,像听见什么答复一样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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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咱们来点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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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看着乌鸦的手,而看着他的侧脸开始第二轮下刀。这一回,青年的手指内侧被刀刃刺出了诸多伤口,而他似乎并不觉得疼,倦怠地垂着眼皮,眉心颤动,仿佛在流失维持聚拢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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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仔细看着,在刀刃逆时针回转的一个刹那,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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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断指猛然飞了出来。乔急急后退,镜头仍溅上了几滴鲜血。青年瑟缩了一下,幅度并不大,鲁伯特紧接着下刀,咔的一声脆响,青年的手掌随之被贯穿,木扶手也被劈出了几道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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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借此树立起一种稳固而响亮的信心,鲁伯特转过乌鸦的脸,让他看被固定在扶手上的手掌:“看,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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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嘴唇触碰着青年的耳尖,轻轻磨蹭两下,感受药效催生出的不自然的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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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这个,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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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着,又用那种自然的亲昵态度蹭了蹭乌鸦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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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大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