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地喷洒在鲁伯特的虎口,后者意识到自己多虑了。他怎么会吐出来呢?他肯定不会那么做的。焦躁感又一次涌上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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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喜欢你的味道,你觉得呢?”鲁伯特大声问着,握住乌鸦的下巴,一下下用力地辅助他进行咀嚼,像能借此扫清解释不通的情绪,“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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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里,青年的神色看不出被激怒的意思。他依然无言,被动地咀嚼着眼珠,鲁伯特不由产生一种错觉:此时怀中的不是个活人,而是什么被摆弄着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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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儿什么啊!”他受不了似的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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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有点判断不出他在活跃气氛还是真心的,犹豫了两秒才接话:“你忘了他没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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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鲁伯特像被噎住了,手上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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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一向直来直去,自认与焦虑不安这等纤细的情绪无缘,现在却被怀里的青年搞迷糊了。猎人怎么会被猎物搞迷糊?多丢脸啊,他只好不承认。但他又确实地需要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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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对了,无聊。一场虐杀的好戏,主人公竟然不哭、不叫、不挣扎,不生气也不害怕,这难道不是无聊透顶?他难道不应该为此产生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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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心里有了底。他听到青年的喉咙轻轻一响,把嚼碎的眼珠吞下去了,这声音又像鼓励,又像催促,叫他剥开他无聊的面具,拽出鲜活的有滋味的乐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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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走着瞧吧。他想着,又一次掰开乌鸦的下巴,在镜头前拨弄他的舌头,展示空无一物的口腔,高声宣布:“他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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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没一会儿,乌鸦痉挛起来,猛一弓腰,把胃液与被细致咀嚼过的眼球碎末淅淅沥沥地吐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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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室的观众们笑了起来,鲁伯特骂了一句脏话,甩手将乌鸦甩在地上,再补上一脚,把他踢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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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把他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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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又是我。”费迪抱怨着接上高压水枪,调低水压,朝地上的青年喷去。上下扫了两个来回,他想起他前不久还失禁过,故意地对准了青年的腿间,“看看你,尿裤子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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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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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剧烈哆嗦了一下,蜷起身体。他的黑色兜帽衫被卷起来半截,一段湿润的侧腰暴露在空气中,腹肌闪着微光,随着呼吸起伏。乔适时地将这些收入了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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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应该操了它”,有人说,越来越多的人跟着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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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能去操一只狗呢?”费迪关掉水枪,用鞋底碾了碾青年的头,声音带着轻视的笑意,“太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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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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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补充道:“除非,有谁愿意给我一点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