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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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汗水霎时穿透了连帽衫与牛仔外套,施暴者感受到怀中传递来的湿度,终于满意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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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费迪在一旁抽好药,排去了针管内多余的空气,鲁伯特侧过头,嘴唇扫开乌鸦湿黏的头发,附到耳旁,“手伸出来,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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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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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伸出颤抖的手臂,像个称职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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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盯着费迪完成注射,在等药效发作的时间看了几眼聊天室,招呼乔把镜头给上,又把乌鸦往怀里圈了圈,以免他从不大的沙发椅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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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咱们来看看,演员和特效能不能办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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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施暴者一手按上青年的眼眶,一手握住眼部的三支飞镖,一弯,再一扯,连同眼球,一齐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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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的身体在聊天室的欢呼中抽搐起来,鲁伯特转动手腕,在镜头前展示那柔软脆弱的器官,乔稍微调整角度,让画面收入连结着数根眼外肌的眼球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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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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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喊着,把头埋下去,观众们看到他张开了嘴,冲一根血淋淋的肌肉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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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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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喉咙发出一声怪异的响动,胸腔先是剧烈起伏了几个来回,接着一点点瘪下去。他无限地抽着气,仿佛呼气功能已经丧失在暴行的残害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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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咬断了一根眼外肌,又一根,又一根。他满口是血,眼里看的也全是血,投入享受着这痛快的时刻。咬断最粗的视神经花了一点功夫,鲁伯特不得不扶着乌鸦的脸尝试便于下口的角度,镜头旋转的某一个刹那,那看起来像在交换一个吻。最后,他抬起头,在镜头前展示着新生般鲜血淋漓的眼球,咧开嘴,露出一个血红的、耀武扬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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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室不再有质疑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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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仍倚在男人怀里,紧闭着半边眼睛,脸色呈现死一样的青白;裸露在外的皮肤覆盖着一层肉眼可见的汗水膜,仿佛整个人刚被从水中捞起;他的双腿间洇开一片深色的水迹,剧痛不可避免地导致了失禁;两手在扶手极力搔抓过,有几枚指甲掀翻了过去,在甲床根部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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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自认文明人,皱着眉,在腹诽中目睹了施暴全程。他一度看到青年的手臂抬到半空,肌肉极具力量感地隆起,像是终于要展开反抗,但最终这手落回到沙发扶手,无声地搔抓着,只留下一片无害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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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过于温顺了。对此费迪只产生了两秒的好奇心,他不太关心缘由,更多的是因这温顺造成的观赏性损失而心怀不满。转念一想,这也省去了许多麻烦事,非要做个选择,比起一番痛殴才能老实个把小时的,费迪宁愿选听话点儿的。至于损失的那部分,多花心思补足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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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抬了抬下巴,指向那颗孤零零的眼球,“你准备拿它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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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鲁伯特收到了他的暗示,“也许该让大家帮我们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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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成音又开始播报观众的送礼与留言,这一次声势更大,近三十人愿意花笔小钱来决定一枚陌生眼珠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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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碎它”“塞回他的眼眶”“打包寄给我的仇人”“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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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装模作样地拖着时间,又等了一阵,终于出现一位打赏大金额的观众:“喂他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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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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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抛了个眼神示意执行,鲁伯特的注意力回到怀里,发现青年半垂着脸,几乎无声无息。他粗鲁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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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死,宝贝。你知道那药有多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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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褐色的脑袋动了一下,一点点抬起了头。他闭上了被掏空的一侧眼睛,鲜血仍在慢慢地渗出,顺着眼底流淌,在侧脸形成一段不规则的血痕,使他看起来面目可怖;完好的那侧眼睛被眼皮遮住了一半,显得尤其的缺少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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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钝地看了一眼镜头,又看了看抵到嘴旁的眼球,逐渐流露出一种奇妙的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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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很习惯这种对待”,聊天室有人说,这条不起眼的消息很快消失在文字的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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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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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掰开乌鸦的下巴,把眼珠塞进去,手掌紧接着捂住他的嘴,以防他把这玩意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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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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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含着眼珠,鼻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