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之后陆西言并没有感到很严重的不适。后xue微微有点肿疼,但并没有任何破损,一切都要归功于陆非白的足够小心。
此外他还以肠胃炎的理由让陆西言的班主任免去了他的一切剧烈运动,遇上体育课他就半身不遂地趴在座位上,齐放拉他出去他也不去,几天下来齐放不由地狐疑起来:“叔叔打你了?” 他其实也心虚了几天,更何况去完酒吧第二天陆西言就没来学校,他一直放心不下,但陆西言回来上课时却又面色如常,而且以他对陆西言他爸的了解,陆西言是挨不了打的,打疼了他爸的心也得跟着一块儿疼。
“你咋了?”齐放蹭到他桌前,低头打量陆西言,“你爸打你了?不可能吧他舍得打你?”
下节课是体育课,教室已经走空了。陆西言摇头:“没打我。”齐放趴在他面前和他面对面:“那你现在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陆西言抬眼跟他对视,半秒后又别过了眼。
“没情况是什么情况?”齐放跟着他转过头非要跟他面对面,“没事你现在怎么动弹不了了这样子?”
“真没事……”陆西言从抽屉里摸出糖给他,齐放接过去了,糖塞在嘴里,眼神还是迷惑的。陆西言抓着笔无意识地在书上画出杠:“就是他把我接回家帮我洗了个澡再带我回房间……具体我记不清了。”
齐放嫌弃他:“你看你酒量差居然还断片……”
“没有完全断,只是记不清了。”陆西言纠正他的说法,“后来我们就做了。”
齐放没听懂:“做什么了?”
陆西言默默转了一下笔。
他没打算瞒着齐放,他们从小到大从来都无话不谈,之前那些他对陆非白的心路历程也跟他说了,现在更没必要隐瞒什么。
这秘密太沉重了,他需要有人帮他分担一份重量。
“不是陆西言你别逗我玩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齐放拉着他手臂的手越来越用力,“总不能……”
然而陆西言只是说,是真的。
“……会不会是你喝多了记错了?”齐放结结巴巴地问他。
陆西言告诉他他喜欢上了他父亲,他可以接受,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恋父情结是存在的,合理的并非不正常的,而且后续也并非无法淡化。
但实质性地发生了关系就不一样了。
他想起他为了陆西言查了整晚的资料,很多还存在手机里打算等到合适的时候给他看,陆西言却告诉了他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
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张开嘴:“那么...…那么现在呢?”
陆西言坐了起来,靠在椅背上,眼睛却还注视着沾上墨迹的课本。
“我不知道,”他说,“真不知道。”
这也正是陆西言想知道的。
这到底算什么?
那晚过后这些天他一直偷偷观察着陆非白,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结果父亲和以往并无不同,就像那件事没有发生过。
餐桌上他轻轻抬起眼看向父亲,正遇上陆非白看过来,被逮了个正着。陆非白停下筷子:“怎么了?”
陆西言做贼心虚,登时垂下眼怂得像个鸵鸟。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陆非白伸过筷子,把他啃了一半的带鱼夹走,在他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品了一下:“好像是有点不新鲜,别吃了。”
动作自然,依旧与平时无二。
陆西言想起前一阵子齐放拉着他去找任菲聊天,当话题转移到他们班数学老师和生物老师传的绯闻,任菲却认真地表示认为确有其事。
“怎么说?”齐放问。
“和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后,再触碰到她,神情是两样的,极其明显。”任菲从抽屉里找出书给他们看,“张爱玲,大师发言。”
虽然他不是女人,但陆西言觉得这些事情是共通的,但陆非白看上去不符定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他们没有任何越轨的举动,陆非白似乎有意让他淡忘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陆西言有点失落,但很快就释然了。
也许那天晚上陆非白本就是被他缠得没有办法才答应了他,是不得已的行为,只是互相帮助,解决生理需求。
他努力地、有样学样地淡忘。
尽管有时还是会有一点难过。
晚上陆非白似乎收到什么要紧文件要处理,进了书旁,过了十二点也没出来。陆西言犹豫了一下,开门探进头。
陆非白注意到动静,回过头:“言言有事?”
“没。”陆西言摇头,“爸爸早点睡。”
陆非白笑了:“好,知道了。你先去睡,我马上好。”
陆西言想想也是,也许陆非白并不想被他管那么多。他退出房间去洗漱。
睡着前一秒他还在想,陆非白明明说马上好,为什么还没动静,可见是在敷衍他。
结果半夜他被亲醒了。睁开眼,还不是很能适应黑暗的环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