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撞击玻璃酒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倒入酒ye以玻璃棒轻轻搅拌,估摸着酒水温度的变化,依次加入其他果汁,一杯暖橘色的酒水被推到客人面前。
离开店还有半个小时,古蓝斯提前来到这间另外开辟的酒室。他调酒的动作没什么花里胡哨的,按部就班手很稳,目光也十分专注。
他是那种有着一张一看就很能招惹人的脸,专注于某样事情时却又会变的格外认真沉稳。
陈阵站在尚未开张的角落里,欣赏着趴在吧台前,独自盯着那杯橙红色调酒发呆的青年。
他笑起来时一定很温柔很好看,然而此刻这张令人惊艳的脸上,却只留下漫不经心的戏谑跟一些,大概他自己都没法察觉到的寂寞。
柔顺的半长发丝披在脖颈后,从前额垂落下的烟灰色发丝打着细微的卷。配上那身黑白色的马甲制服,并不给人以廉价感。
宛若中世纪贵族的气质跟长相,是一副带着淡淡忧愁的画。
他不明艳,但却是最最打动人心的。
哀伤慵懒的女调轻声哼唱,唱着某个少年对少女的真挚爱情。他们长大,最终少年为了这份爱献上了自己的生命。
执拗的、炽热的、却又平静哀伤的。仿佛静静诉说着一份陌生又滚烫的情感。或许在别人听来是悲壮的,但仔细听,却又分明能品尝到其中丝丝缕缕的对于殉道的快乐、幸福、满足。
Will...
用着几种不同国家的语言重复跟唱着那首爱情的赞曲,或许在他听来是殉道者的呼唤。
“给我一杯威士忌。”
穿着黑背心露出一身蜜色虬结的肌rou,伊莫法坐到了吧台前的高脚凳上。
“还没开始营业。”
虽然嘴上这么说的,蓝斯依然动作麻利的拿出酒杯给他倒上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伊莫法拿起杯子几口喝干。
犹沾着水珠的后壁杯子重重落在杯垫上,
“过段日子我不在,尝不到你的酒挺可惜的。”
蓝斯淡淡笑笑。尽管这个家伙从来只喝加冰的威士忌,但凡有手的都能倒酒。但蓝斯还是从这看似寻常的聊天中品味出了一丝凶险。
男人暗色的薄唇上沾着酒水,将他的唇润泽的分外性感。蓝斯的眼珠子便一直盯着那两片看上去很美味的嘴唇看。
他脸上挂着真挚的笑意,每一个被他骗的倾家荡产的受害者大概都了解这抹笑的危险。
作为一个监狱里的男ji头子,很奇怪的是他从不跟手下的任何一个男ji发生关系。
或许是因为能偶尔出去的关系,他不缺女人或是能找到更好的。
伊莫法似是特地来喝这杯威士忌的,他很快离开了。没一会儿又来了个老熟人。
萨莱希尔依然穿着考究的三件套,铁灰色衬衫配暗红色的修身马甲,外头的西装没穿,衬衫胳膊处用袖箍箍起。
这令他看的干练了不少。
萨莱希尔从狭窄的入口进入吧台,跟蓝斯没说上几句话就吻到了一起。
男人的衬衫领结依然完好,蓝斯的裤腰却落到了膝弯处。他趴在吧台上,高高抬起挺翘的屁股。而男人,就扣着他的腰,从后面一下下狠狠撞击着。
男人俊美的面上带着绅士得体的微笑,口中却不断吐露着对蓝斯后xue的使用感受。
微卷的发丝在额前晃动,偶尔几滴汗珠从Jing致的下颌尖滴落。
蓝斯撑着桌面,那姿态舒适且优雅,若不看他身后的男人,那该是很优美的一副画面。
即便后庭被反复撑开,男人粗壮的Yinjing在艳红色的rouxue里反复摩擦进出,丰沛的水打shi男人修剪得宜的Yin毛。
蓝斯的表情看不出多少苦闷,淡淡的、漫不经心的,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在萨莱希尔抵着这冷感又色气的美人射出后,蓝斯微微启唇,从shi润、艳红的唇中吐出细微的暖气。
陈阵看着两人经历了一场短暂却激烈的交合,衣冠楚楚的典狱长抽身离去。而被享用过后的男ji则抽了块干净的布随便擦了擦股间,提好裤子扣上皮带。
那条本该用来擦拭酒杯的毛巾则被他丢弃在了垃圾桶里,待会儿会跟厨余垃圾一起被送进焚烧炉。
那些生长在地狱内的单纯的、天真的、美好的。因爱而滋生的一切美好,因爱而守护,即便那短暂的爱死亡,祂们会被守护着茁壮成长,度过那漫长的黑暗。
继承了爱之意志的祂们,会将这份爱传承下去,以自己的视角、自己的故事。
微笑着,诉说着那滑稽或...不可理解。
若你听懂了,或许会流下明了的喜悦又酸涩的泪水。若你不懂,也没关系,你的欢笑便足够了。
陈阵在自己带来的速写本上写下这么一段耐人寻味的话。他跟林德一样,即便在这种人手一个光脑的环境下,还是喜欢随身携带纸质笔记本跟铅笔。
陈阵也擅长画画,然而少有人知道他这特殊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