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两声,陶越边大声喊着“来了来了”边急急忙忙地背上书包,叼着牛nai打开了门。
门外的沈知时低下头看了眼手表,声音与以往不太一样,带上了些沙哑:“还有二十分钟。”
“没事没事,来得及,”陶越嬉皮笑脸地站到沈知时身旁,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诶,你的声音怎么哑了,感冒了吗?”
“不是,”沈知时咳了两声,“没感冒,是变声期。”
陶越一听“变声期”这几个字就来了兴趣,拽住沈知时的胳膊,一双亮晶晶的圆眼睁大了凑近去看沈知时的喉咙,发现他的喉结也变得明显起来。
“好神奇啊。”陶越感叹着,伸出手想去摸摸沈知时的喉结,却被他一把拦下了。
沈知时握着陶越的手腕,白皙的双颊上有可疑的浅浅红晕,语气僵硬:“你干嘛?”
“我就想摸一下嘛,”陶越撇了撇嘴,甩开了沈知时的手,小声嘟囔:“干嘛那么小气。”
手指上还残留着陶越的体温,沈知时松了口气,仗着宽大校服袖的遮掩,捻着手指回味方才的柔软触感,并不和他争辩。
过了几秒,陶越又一脸好奇地凑上来问:“那你的声音是突然变沙哑的吗?”
“是的,”沈知时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我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睡了一觉就突然变哑了。”
“好神奇啊,”陶越看着沈知时好看骨感的喉结再次感叹,但是随即又有些失落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脖子,“我什么时候才会变声呢。”
沈知时瞥了眼陶越白嫩修长的脖颈,淡淡道:“不用担心,迟早会变声……而且现在也挺好的。”
沈知时将后半句说得小声又含糊,再加上陶越一心一意地想着心事,完全没注意沈知时说了什么,两人在教室前分别时他还恋恋不舍地看着沈知时的喉结。
沈知时有些哭笑不得,轻轻把陶越往他的教室那边推了推,“快进去吧。”
按照课程的正常进度来说,今天的生物学该上“人的生殖”这一章节。
之前生物学的课本刚分发下来时就有一些男生指着课本上有关生殖系统的图片不怀好意地说笑,更有甚者会拿着课本去sao扰女生,今天上课铃响之后也是如此,教室里一片嘈杂。
陶越皱了皱眉,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笔,心想:“如果是沈知时,肯定不会开这样低俗无聊的玩笑。”
教室里的热闹直到老师来了才平复一些,随着老师的讲解,陶越将课本翻到了带有女性生殖系统图片的那一页,扫了几眼后突然定睛认真观察了起来。
教室里回荡着老师的讲课声,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声音,同学们低着头,神色各异,但是像陶越这样紧皱着眉、表情严肃的却几乎没有。
陶越的同桌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陶越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女性生殖系统的图片,几秒后他抬起头,语气有些不太确定:“女性生殖器官,意思就是,这些器官只会长在女生身上吗?”
陶越的问题太过奇怪,以至于他的同桌都顾不上因为他直白的用词而害羞,皱着眉理所当然地反问:“肯定啊,那不然呢?陶越你在想什么啊,不长女生身上难道长你身上吗?”
陶越说不出话,因为他的身下真的长了个小xue。他涨红了脸,憋了几秒只憋出一个“滚”字。
莫名其妙被骂了的同桌也不甘示弱地回骂了一句,陶越却不再理会他,趴在了课桌上,耳朵红得能滴血。
沈知时发现今天的陶越不太对劲,放学路上不和自己分享趣事,就连自己主动和他说话他也总是要愣几秒才反应过来,像是有心事。沈知时抿着嘴,不再继续主动挑起话题。
回家的路上两人一直沉默着,直到一起写作业时陶越也心不在焉,咬着笔头发呆,桌上的学习资料从他摊开起就没翻过页。
“想什么呢,”沈知时用笔轻轻敲了敲陶越的脑袋,语气有些不悦:“认真写作业。”
陶越连连应了几声,如梦初醒般试着重新集中Jing力到学习资料上,却还是失败了,他抬起头观察了认真写作业的沈知时几秒,突然开口:“男生也会来月经吗?男生也会怀孕吗?”
沈知时不解地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你又没有……”
后面的话语沈知时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陶越却懂了他的意思,嘴巴比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抢答道:“我有!”
沈知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几秒后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移向陶越被宽大校裤遮盖住的的下半身,半信半疑地问:“你有……什么?”
陶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嘴唇一张一合地嚅嗫了一会儿,脑中天人交战。最终陶越还是舍不得欺骗或者敷衍自己的好友,红着脸凑近了,对沈知时小声说:“我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人。”
沈知时不知道陶越要说什么,但还是懵懵懂懂地重重点了点头。
明明这里没有旁人,陶越还是下意识地凑到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