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星是个普通人,普普通通的生活,拼尽全力地活着。即使他再小心翼翼,也不会有人放过他。那些人不会想到会发生什么后果,不会因为一个人做了什么而找上他,因为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是碍他们眼,恶人不会因为乖巧而放过一个人,恰巧就是因为太过乖巧,太过普通,所以选择欺负那个人,所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挽星在学校最常见的就是看书,仅仅只不过呆在位子上看书而已,即使是这样也会有人找上他。有个人直接踹了他的凳子和桌子,他连书带椅直接倒在地上。那个人高高在上地对他说:“喂,垃圾,快点给我们去买早饭,不然你今天走不出这个教室。”挽星刚想撑地站起来,就被人抓着领子从地上拎起来:“听到没有啊?你没有嘴吗怎么不说话?”
挽星任由他抓着自己的领子也不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说话只会变本加厉,不说话仅仅只是去买饭罢了。那个人突然失去耐心,直接把他往桌子上一丢,自己往凳子上一坐狠狠盯着他:“妈的听到了还不快滚。”挽星慢吞吞地从桌子上起来,他感觉全身上下都在痛,只能一拐一拐走出教室。这是挽星每天的日常。
挽星根本没有多余的饭钱去买两份早饭,每天能填饱肚子的办法只能以水充饥。那群人会在挽星毫无防备喝水的时候,摁住他的水杯强制他喝水,大量的水呛到挽星喉咙里人挽星不能呼吸,在杯子里的水只剩一半的时候又松开手任由水杯掉在挽星身上。冬天的风很刺骨,吹在shi透的衣服上更为冰冷,挽星止不住发抖但是他根本做不了什么,甚至还要捡起水杯去拿拖把拖地,不收拾干净,只会给人添麻烦。
书本被藏起来,包里出现蟑螂,吃饭的时候被故意撞到在地,饭菜与汤洒落在他身上,凳子上被涂满胶水,他无法站起来只能一整天坐在位子上等待胶水脱落。挽星受不了了,但是他的性格不允许他反抗,他不敢反抗,他终于鼓起勇气去找老师,得到老师一句:“为什么全班那么多人,唯独只欺负你一个呢?”然后挥手让他出去。那一天他就知道,没有人可以救他,没有人可以帮他,没有一个人。
终于那些人不再满足于平时的恶作剧,选择拿挽星当沙包发泄。一天他回家路上,被人捂着嘴拖进黑巷子。平时营养不良吃不了饭的他根本没有力气反抗,拍在那人手臂上的手就像是挠痒痒。挽星刚站稳就被一个人一巴掌拍倒在地,他刚想说话肚子就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挽星疼痛地说不出话,只能蜷起身子死死捂着肚子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疼痛。那些不停地对他拳打脚踢,一下又一下就像刀子一样割在他身上。那些人边打边说:“妈的你个垃圾竟然还敢打小报告,也不知道是谁借你的胆子让你去打小报告!我打死你个垃圾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过你告老师也没关系,没人会在乎你,教室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你。”即使被打地那么狠,挽星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像有人割了他的舌头让他无法发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人拦住了那些人:“大哥,住手吧,再打下去,这小子可能就要死了。他死了以后不就没人可以玩了。”“啧你说地对,垃圾算的好运,我们走。”直到他们走后,挽星的眼睛里才出现泪光,一道泪水划过脸颊,然后就再也止不住了。长久以来的孤陋寡言,让他变成了一个真的哑巴,连哭泣都无法放声大哭,只能张大着嘴巴捂着身体无声呐喊。
挽星始终想不通,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这样对他。挽星不知道就是他这样不反抗,什么也没有做,仅仅只是安安静静呆在那里,所以成为他们的目标。第二天的挽星没有去上课。他笨拙地给自己每一个有淤青的地方贴上药膏和创可贴,然后把自己缩在小小的木箱子里昏睡过去。挽星以为他们打完他以后就不会再拿他了,但是那些人就像尝到甜头一样,几乎隔三差五都要打他一顿,也许中途有人看到了过程,也不会有人停下脚步为挽星报警。
终于在一天,挽星失去了他的灵魂,只剩下躯体留在人间,他在那些人走后缓慢地站起来,一步又一步走向他那个被他称之为家的箱子,拿出里面被他保护的很好的一条项链,项链里面镶嵌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男人搂着妻子,妻子的手搭在挽星身上,三个人对着镜头温柔地笑着。挽星紧紧握着手中的项链从桥上纵身一跃。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缓缓闭上双眼:“爸爸妈妈,我来陪你们了。”水急促地涌进挽星身体里,身体的本能想让他往上游,最后没有力气慢慢下陷,恍惚间好像看到一道黑影向他靠近。
挽星从梦中惊醒,他开始大口大口喘气仿佛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咙不让他呼吸,触碰了一下脸颊才发现自己脸上已经布满泪水。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轻轻擦拭他的眼泪,困倦又温柔的声音传出来:“怎么了,做噩梦了?”挽星轻轻握住那只手摇摇头:“我只是,梦到了,以前的事情。我听到很多人的声音,每个声音都在指责我,以前的事情全都扑面而来,我就仿佛不配活着。”
后脑勺传来轻微疼痛,巫祈收回手甚至还想再拍一下:“你想什么呢我的星星,哪有那么多不配活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