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初到成王府时,我便飞书送予舅父告知路上所遇劫匪非寻常谋财之辈,暂回京城得人相助,并委托舅父替我照看好阿云。如今舅父再次飞书来信道父亲要我即刻回京,只说商议抬我娘为侧室之事。
我烧毁信条长吁口气。许太医前几日调配好解药,饮下解药后我睁着眼睛盯着床头从黑夜到初晨,暗夜里盈白的床帘到晨光熹微,干涩的双眼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如今我的身体已大好,体内郁结之气消散,也不再似从前那般孱弱。只是胸口不时不时闷痛,但我并没有询问许太医缘由。
失而复得的我格外喜欢挑灯独自站在窗前远望着天边的繁星。元日与萧庭梧不欢而散我不再踏出这座小院,很快就是年末,多日不见我也无从问起,他何时能放我出去。
半夜熄了屋内灯盏,唯有炉火与透过窗纱照射进来微稀的寒光,温暖的卧房时不时响着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乍然房门吱呀一声,吓得我手中茶水泼洒在衣袍上和手指上,茶杯应声破碎在地,惊破府邸的黑夜里静谧的梦。
高大的黑影立在门外,沉声道:“你怕什么。”
萧庭梧说着走到我面前盯着我,挡住了炭盆跳动的火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无形的压力让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手心交错着不住地发凉。
一时刻沉静的气氛如同紧绷在弦的利箭,火光映照出萧庭梧高挺的身影,沉沉的将我笼罩在里面。彼此相对无言,我半张着嘴想打破这怪异的沉寂,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迎面而来猛烈地亲吻堵在喉间。
炽热的唇舌长驱直入,在口腔中肆意搅动。下巴被手狠狠钳制,呜呜地摇头闪避,鼻间充斥着萧庭梧身上刺鼻的脂粉味。室内顿时喘息不休,不知何时转换了体位抱坐在宽厚的怀抱里仰头承受放纵的亲吻。
嘴里唇舌勾缠,津ye从相贴的唇瓣的缝隙里黏腻地嘀嗒在衣袍,乱了呼吸,胸口不断起伏,急切地喘息更像是啜泣。见我逐渐乖顺下来,炉火的橙光暧昧地莹照着红肿的双唇,银丝在分离的唇间旖旎地断开。
我仰着头犹如赌徒汲取着空气,胸口却愈发沉闷像是得了不治之症。我歪头涩然一笑道:“那家小馆没伺候好王爷,让王爷寻到我这里来了。”
萧庭梧沉默不语,紧箍着的手越勒越紧,仿佛要将彼此血rou凝和在一起。
“王爷最近如此反常,是不是-”
“不是。”萧庭梧凝眉粗喘着打断我。
“是啊,我当然知道我同王爷是一样的。”我畅然道,看着他复杂又极力掩饰的表情内心无比畅快。
萧庭梧沉声道:“明天本王会将你送回江府。”
“多谢王爷。”我挣了挣身子,只得放弃,“那阿云呢?就是我的那个侍童。”
“他很好。”
我低头呢喃着轻叹道:“那就好,这样我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倏地萧庭梧狞笑起来,一连数声很好,随后响起布料撕裂的声音,我顾不上破碎的衣衫奋力挣扎,奈何抵不过萧庭梧手劲颇大,只听他轻佻道:“许久未尝过江家三公子的滋味了,明天三公子就离开我成王府了,再来一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