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云安城前,青眠觉得一行人走在一起还是太过庞大,她便将队伍分做了几个小队,然有些上清宫弟子不喜妖物,故拒绝与他们分在一起。
如此,为了照顾这些弟子的情绪,便把内修弟子和小妖们隔开了,牡丹自是要与灵昭一起,再加上那三个小妖,就自成一队了。
这种分配方式有些不公平,但既然青眠都没有阻止,其他人就没有多说。
只有谢从站了出来,温声道:几位师弟师妹都是初次跟着来历练,身边还是要有人带着才行,我是大师兄,便让我与他们一队吧。
说着,他目光柔和地看了一眼灵昭。
牡丹见此,脸上瞬间漫上了一层八卦的神色,她斜着眸子看了一眼青鸢。
果然,青鸢整张脸都有些Yin沉,她恶狠狠地盯着灵昭不放,眼中的妒火和怒火都要把灵昭烧穿了。
青鸢正要开口说什么,却不料,站在另一边的林妙言先开口道:大师兄,让我跟着她们一队吧,我也是出来历练过好几次的,带她们倒是能应付得了的。
谢从脸上有些犹豫,他思虑再三后才点了点头。
青鸢看他没有执着于要去带灵昭,脸上表情稍稍转晴,结果,下一瞬就再次黑如锅底,因为江崇玉开口说话了。
你们这队女子居多,到底是修为都浅,我便跟着你们一道吧。江崇玉的声音又轻又冷,却重若千钧,没有谁能反驳得了。
青眠眼中亦满是寒意,她目光直直地看了看江崇玉,嘴唇抿得紧紧的,冷声道:入城吧。
青鸢路过灵昭身边时,再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用口型无声道:妖女!贱人!
灵昭扬唇回以一笑,眉眼间满是得意。
小插曲就此揭过,一行分成六队人入了城,灵昭的小队伍是人最多的,便走在最后。
云安城很是繁华,进了城门后,入目的就是一条宽阔的主街,街边开着各式各样的商铺,还有些小摊贩摆着摊子卖些稀奇古怪品种各异的小物件。
一行人未作停留地往上清宫弟子驻守在此的石仙楼奔去。
到了石仙楼,怀光去叩门,出来的却只有一个小道童接待了他们。
众人跟着道童进了院子里,谢从一边走一边问他:沈逾白师弟呢?他不在?
道童摇了摇头,脆生生地回着谢从:师父带着人出去了,瞧着天色,再过不久就回来啦。
他们因何事出去了?谢从跟着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唉,这事说来都头疼,这段时间城内不太平,家家户户中若有小公子及冠,那都是避着人悄无声息地私底下就给过了,但就有一家,非要撞硬钉子,还直言自己家中百年前出过修道之士,自带驱祸避害之气,就偏要给家中快要及冠的公子大办及冠礼。
道童抬手推开待客厅的门,侧身让众人进去后,又接着对谢从道:师父去了两三次了,好话歹话都说尽了,让他们别大张旗鼓,可那家人偏觉得师父师叔们是在咒他们,越是去劝,他们越铁了心要办宴席,真是给我师父气得头疼。
道童不断向着谢从大吐苦水,将那家人翻来覆去地抨击了个遍。
原来,云安城不久前搬来了一家姓姜的富商,姜家很是阔绰,说是祖上还出过几位官宦,他们才来云安不久,便想着借家中长子的及冠之礼办个宴席,好与城中的官商都走动走动。
云安城近来不太平,怪事常出,姜家就算才搬来不久,但想必都是有所耳闻的,可他们却好似完全不在乎,反正就坚持要办这个及冠之礼。
你师父没将这些事情都告知他家吗?灵昭晃着扇子站在一边听了一会,便出言问道。
告知了啊,事无巨细,连那些出事的公子的家庭住址和情况都说了,可姜家就是不听,这不,后天就是及冠之礼了,我师父便想着再去最后一次,要是不听,便真是没办法了。道童脸上的神色有些无奈。
灵昭摇着扇子思忖一瞬,又问道:那会不会是有什么内里原因?是所有的及冠男子都出事了?
听到问话,道童则摇头了,他抠了抠脑袋,回话道:不是的,云安城还是很大的,这么大的城,住的人也多,故此并不是所有的及冠男子都会在及冠后出事。
灵昭闻言将眉头一拧,她还以为是所有的及冠男子都出了事呢。
她将扇子一收,正要再次开口问问题,下一瞬院子门就被推开了,一行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灵昭偏头望去,又是扎着堆的白道袍。
道童转身就往外迎去,师父师叔们,上清宫的道长都到了。
沈逾白闻言疾走两步,进了待客厅,他拱手向江崇玉、青眠和陆任行了一礼,才歉声道:三位师叔远道而来,逾白有失远迎。
跟在他身后的弟子们都随着行礼问安。
灵昭抱着手臂站在门口,仰头打了个哈欠。
她懒得看这群白道袍叙旧,便侧身问道童:可以带我去房间休息吗?
道童点了点头,摊开手掌在身侧一引,您请跟着我往这边来。
两人前后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