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许多,远的像上个世纪的事。
我醒了,梦也醒了,梦了许多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
我喘着气满头大汗浑身粘腻,往上拢一把睡散的头发,再扯下发尾处缠住的皮筋。
在床上愣愣地坐了一会儿,我抬手又在发根处抹了一手的汗,随意擦在浅绿色的床边,床单颜色深了一块,像是一望无际却空空如也的草原上生出一朵墨绿色的小花。
其实你难看清它的存在,但若你看见了,就会不可遏制地陷进那墨绿色的深渊中。
可惜,这不是性爱之后的畅快与失神,只是夏天早早关了空调睡了一夜被热醒时的一身狼狈。
做完爱醒来不是言情小说里的路走不动腿合不拢床起不了腰直不起。
性让人浑身舒畅。多巴胺让人快乐。
被热醒的焦躁却是让人感觉一整晚都白睡了。
和父母分开两三年了,都忙,他们工作忙,我学业也紧张。
见得太少,偶尔在脑子里想想,甚至不能很好的回忆起他们的模样。
像是缺帧的视频,每次再见,他们都在提醒我他们老的有多快,我分明还记得他们之前是怎样的以及,我似乎长大了。
时间过得太快太快,但都不足以让我忘记一些久远的我有罪,也不只是我,可是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如果有人做错,那也是他的罪责,不,他们都有罪。
是一个女孩自以为是的爱,是一对夫妻的无知,是一个妻子的得过且过,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暴行。
我至今仍然不喜欢娱乐圈的小鲜rou,大抵只是不符合我的审美,家里还没有电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电影是什么的时候,我看上了我的父亲,并以此定下了我的审美标准。
年轻时候的父亲长得像周星驰,只是比他糙一些,黑一些,眼里少了一丝风流多了三分年少便扛起家庭重担的沧桑。
那时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母亲想要个儿子,在打了几次掉了几次之后,终于有个健全的男孩将要出生了。
还是个夏天,母亲已经住院待产了,父亲接我放学回家后去给母亲送饭,我吃完饭洗了澡便开始写作业,那天作业基本都在学校写了,父亲回来时我已经写完了。
父亲话少,平时应酬多,和我交流不多。母亲是家庭主妇,做点手工活赚外快,除了买菜几乎不出门,这仿佛是我和他第一次两个人待在一起。
他看着我收了书包,问我你妈说你要回老家念书?
我小声说是,这里考不了大学。
也好。他从口袋里掏出红双喜,点了根烟,打开电脑。
我皱皱眉头,想着,就是这样我才要离开,出生十四年,我吸了十五年二手烟,妈妈怀了个儿子他照样抽烟,更不要说当时妈妈怀了我。
我拉开门,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去哪?
我停下来,回头看他去同学家,过会就回来。
他背着我坐在电脑前,一只手拿着烟吞云吐雾,一只手移着鼠标,顿了顿说不用那么早,和同学玩玩,十点前回来就行了。
我推开门往外走。
我一路踢着石子一路慢悠悠地荡,没两步就到了一条马路外的同学家,敲了敲门,没人应我。旁边乘凉的阿姨用土话说一家人都出门了,出去了,不要敲了。
谢谢阿婆。
我转过头又慢悠悠走回家。
老远就看见窗户黑着,屋里没开灯,我疑惑晚上不要关灯玩电脑不是他和我说的吗。
走进了看见房门掩着没关,里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呻yin声,痛苦的,欢愉的,刺激的,压抑的,我的脸越热了起来。
我小心翼翼推门,房门开到吱呀声被我压到最小,父亲没注意到我,他背对我看着电脑,整个房间只有电脑发出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我晃了神,咽了咽口水,才注意房间里十分明显的呻yin声嗯啊啊爸爸cao死我了吃吃女儿的小nai子嗯啊爸爸cao坏了要坏了啊嗯太深了。
我往前走了两步,看见电脑的屏幕,是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裸体,一个长相丑陋浑身肥rou的秃头中年人把他两百斤的身躯压在一个皮肤白净的瘦弱女孩身上。
两个人有节奏的动作着,男人开始加速,急促的啪啪啪的声音在小屋子里回荡,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父亲终于有了一丝声音,他哼了一声,手也大幅度动了起来。
我才注意到父亲的裤子拉链是开着的,他的手放在他的Yinjing上,我正盯着他的手撸动的动作,他突然出声,我抬头,他看着我说嗯你怎么回来了?
我还在盯着他的手,他的手也没有停止动作,我站的近,他转身说话时半个身子都转向我。
我正要说话,他又闷哼了一声,Yinjing顶端射出来一些白色ye体,基本都射在我的大腿上。
爸爸,你在做什么其实我知道,只是知道的不多。
他看着我,他在电脑前,脸上的每一处都被光照